少奚将一切诅咒全部告诉了南枝。
知道他的想法后,南枝都笑了下,“傻子,我不是因为你的诅咒才消失的。”
少奚神情微滞,“不是么?”
“当然不是,你的诅咒对我没有用的。”
少奚更惊讶了。
“还有,你有没有感觉你的身体好了很多?”
少奚早就觉得奇怪:“是……”
好像是那次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吐过血,也没有吃过药。
怎么回事?
南枝揉了揉他有些冰凉的手,看着他茫然的表情,缓缓开口,“你知道云若神女吗?”
“知道。”
云若神女是庇佑云国的神女。
因为她的庇佑,云国才以女子为尊。
“传说云若神女是天上一个很利害的神女,她的神力很强大,但凡被她庇佑过的国家,都可以太平很久。”
“而北狄只是个小国,小小诅咒怎么能抵得过神女的神威,所以你不用担心,自你成为我的人的那一刻,神女就默认你为云国的人,早就帮你将诅咒解除了。”
南枝忽悠起人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少奚很快就半信半疑。
“所以,你不可以再伤害我们的孩子,明白没有?”
少奚看了眼受伤的腹部,愧疚心席卷了心脏,他闷闷的应了声:“明白了。”
他不会再伤害孩子。
他们的孩子。zuqi.org 葡萄小说网
南枝欣慰的拍了拍他的手,“那你好好休息。”
她起身要走,手却被拽住。
“疼……”
少奚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像只垂尾乞怜的小狼狗。
南枝又坐回去,“我帮你吹吹伤口。”
少奚很高兴,当即掀开被子。
他看着南枝眉眼低垂,温柔的帮他吹着伤口的一幕,嘴角情不自禁的挂起了笑意。
“陛下期待我们的孩子吗?”
“当然。”
“那陛下能给孩子起个名字吗?”
南枝抬眼看向他:“你来取吧。”
云国立国以来,从来没有哪个嫔妃或是皇夫能有权利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
少奚感觉到了莫大的欣喜。
他虚弱的靠在南枝怀里,“那我要好好想想。”
少奚一直以为自己是特例,可后来他发现其它三个也可以自己取名字。
少奚:……
南枝从少奚那离开后,并没有去聂珏的淑妃宫,而是回了自己的寝殿。
她知道聂珏就在寝殿里等着她。
果然,刚进屋,就看见了聂珏。
他呆呆的坐在桌子前,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唐。
听到声音,他下意识以为是五公主的人要进来试探。
寒光一闪,下一刻,剑已经抵在了南枝的喉咙间。
“警惕性这么高?”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
聂珏漆黑的瞳眸紧缩,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南枝勾唇:“聂珏,是我。”
聂珏手里的剑掉落,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果然是她。
声音一样,气息一样,拥抱时心脏跳动的频率都一样。
聂珏眼睛有些红,他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抱得极紧,南枝能感觉到他的担忧紧张和思念。
她轻拍着他的背,“我好想你啊,聂珏。”
聂珏呼吸沉了几分,“我也很想你。”
我的女皇陛下。
南枝离开没多久,夙屿就找来了皇宫。
他来到她的寝殿,她正躺在榻上安然沉睡着。
他看着她美好的睡颜,眼里一片阴戾。
他这么想她,她却睡得这么安稳。
可惜了,这样的日子决不会再有了。
他手抚向女孩的脸,手中蓝光萦绕,正想将女孩带走时,没想到她忽然睁开了眼睛,反手握住了他。
夙屿动了下,就发现自己的手被锁住了,用的正好是被斩断的另外半截龙筋。
南枝起身,看着被困住的夙屿,抬了抬下颌,眉眼带笑却冷漠。
“夙屿,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能接受了,我自会放开你。”
南枝的房间有一间密室,夙屿被困在了里面。
那龙筋很短,将他狼狈的困在方寸之间,活动范围只有半米不到。
“吃吧。”
夙屿抬眸,看着南枝走到面前,将一份装着各种食物的碗递到他面前。
他没接,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的眼神很冷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现在感受一下,开不开心?”
夙屿不解,“有那么糟糕吗?”
明明她睡的是最柔软的床铺,吃的是最好吃的饭菜,她完全可以自由活动。
“如果你想这样就能让我答应与别人共享你。”他的目光冷了下去,“我告诉你,不可能。”
“是吗?”
南枝拍了拍手,很快,夙屿就看见盛衍走了进来。
南枝没否认,只是搂住了盛衍。
夙屿察觉不对劲,眼神凌然:“云枝,你想干吗?”
南枝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当着他的面吻上了盛衍。
盛衍有些懵,被人看着,他害羞的红了耳尖。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没有拒绝南枝。
夙屿瞳眸紧缩,死死地盯着他们。
他起身想要阻止,却被绳子困住,挣脱不开。
南枝停下来,眼神漠然的看着他。
“够了吗?”
夙屿抿紧了唇,眼眶通红,可很快他就笑了笑。
“你不会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吧?”
“很好。”
南枝笑了下,她牵起盛衍的手,“我们走吧。”
南枝牵着盛衍离开,直到走到密室门口,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夙屿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他有种直觉。
如果他再不松口。
南枝就会不要他了。
她不会再来了……
心口密密麻麻的疼,疼到他快要窒息。
他终于忍受不住,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喊出:“我、同、意!”
南枝果然停了下来。
她回头看向他,眼里是细碎的光芒。
南枝漫不经心的笑:“别再想着带走我,因为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话落,她忽然吻上他的唇,一股奇怪的气息顺着她的唇流进了他的嘴里。
后来夙屿才知道,那是一种克制他法力的药剂。
他再也没办法用法力去对付她。
这场博弈,他输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