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红囡
对于肉鬼嘲笑,我冷冷的呵呵笑,
余光留意着麻箐,若无其事的道出一件事:
“她睡着或许是假”。
“但我想她听到你在嘲笑,你的脑袋落地是真”。
“上次对我放狠话的是白蛇,于是白蛇被麻箐干掉了”。
“再说我这样子你逃脱得了责任?你敢不敢把你挑唆的话再说一遍?”。
这话一出肉鬼即刻笑不出声了,特别是看到麻箐睫毛忽眨,好似随时都会醒一样。
“挑唆?什么挑唆,什么话.........我都不记得了啊”。
经过肉鬼这么一嘴贱,逆天长和黑舌女人姑且了解到了事情的起因。
虽然他们看我的眼神有些变了,但逆天长还是先为当前的情况做出商讨。
逆天长上前看了下魂体的破裂处,连连咂舌:“不错.......不错”。
“下手果断果决,未有丝毫优柔寡断”。
“你的情况不太乐观啊”。
我的躯体抱着我的头,我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说:
“哪怕魂体经过鬼母泪的强化,但我感觉魂体的伤势在不断加深”。
“或许撑不了几个时辰,这副魂体就会彻底破散”。
肉鬼彰显存在感的道:“你魂体要是不破散,这才出了邪呢”。
“寻常鬼成你这样子,早早就没了,也就是你这怪胎,魂体伤成这样还能活生生的蹦跶”。
逆天长:“不行,必须先将你魂体给接上”。
“你先将脑袋放回脖子上,而后我用鬼剑红囡的丝线将你魂体缝合,以你那服用过鬼母泪的魂,断口相接会慢慢愈合”。
闻言我未喜,而是狐疑问道:“倘若用鬼剑红囡缝合我魂体,那鬼剑红囡必将被麻箐所杀”。
逆天长点点头,那副样子漠然,早料到此事,他的话语也没半分惋惜:
“这是自然”。
“若要对你魂体下手自然会有牺牲,谁动手谁死,绝无幸存,避免的可能”。
“我是如此,鬼剑红囡亦是如此”。
“由她缝合你魂体,她会被其那女人抹杀”。
说着话,鬼剑红囡自他背后浮现,
红衣少女抱着三尺黑红长剑,七窍几乎都被红线所缝合,长剑藏于怀中。
消瘦的身形依傍着逆天长。
逆天长握住长剑剑柄,当拔剑的那一刹那,红衣少女化作万千红线,数道红菱以他手臂为中心,盘旋,缠绕。
剑锋直指我脖颈,我已经将脑袋放回在脖子原处。
逆天长细细介绍说:“鬼剑红囡.........红囡本是寻常农夫之女,家中有弟,作为姐姐的她处于待嫁。恰时村落这几年遭受天灾人祸,村人迷信自封,认为村中定然是出了不祥或是被坏了风水”。
“好巧不巧村里来了个风水先生,风水先生在村中四处游说。他已经搞清楚了这村中灾祸横生的缘故,他们村子被鬼王阴老爷盯上了,这些年灾祸不断是阴老爷吞了村子的运势,他能解决阴老爷”。
“起初并无人信这风水先生”。
“后来风水先生略施展障眼法小术引得村人惶恐,之后风水先生在村中广泛收揽信徒,民众”。
“三角黄符就是那风水先生的招牌信物,这三角黄符不卖只送虔诚的信众,据说那三角有驱邪避鬼,凝聚气运,破煞免灾之功效”。
“村里人渐渐信了那风水先生,风水先生也开始帮村子改风水,破去灾祸”。
“而那风水先生的最终矛头指向了红囡,先生判定红囡被鬼王阴老爷看中,唯有将红囡献祭给阴老爷,村子日后才能一帆风顺”。
“由于风水先生的村中备受人支持,其威慑度也高,他提出此事的第二天村里人就冲上门去抓红囡了”。
“红囡早早感到不对,于是提前躲了起来”。
“红囡在自己地窖的红薯堆里躲了半天,直到天黑才敢爬出来”。
“守在她家抓她的人已经走了,回到家中红囡的父母也在为此事哀伤,感叹不公”。
“一家之力自然无法与整个村子做抗衡,更不敢惹起众怒”。
“红囡父母苦心考虑,还是决定让红囡外逃,逃离这村庄避免这悲催的命”。
“父母给红囡准备了盘缠,衣服,粮食,甚至为她送行,还专门把家里的那点腊肉给做了”。
“看着父母忙碌对自己担忧的背影,红囡感动到捂嘴哭泣,她吃着那盘腊肉向父母起誓日后自己必会有所成就,出人头地,话说到一半红囡就迷迷糊糊昏倒了”。
“失去意识前红囡似乎看到了自己父母身上挂着那风水先生的三角黄符”。
“当红囡醒来时她的眼皮已然无法睁开,上下眼皮强行被缝合,嘴唇也是如此”。
“每次尝试动弹,伤口就会被撕裂温热液体溢出,猩红铁腥的味道慢慢渗入口中,红囡抱着一把剑,那把剑是缝在红囡双手,怀里的”。
“鲜血打湿丝线,血迹无时无刻不与长剑连接”。
“这是风水先生的主意,让红囡去做阴老爷的新娘,但在红囡身上缝上一把利剑。同时双目口鼻也缝上使其耳不闻,口不语”。
“一来保证红囡不会乱说话,二来确保红囡不会被阴老爷的模样吓到”。
“那天红囡半身被红布所盖,村里人半夜抬着大红花轿在村外来回晃荡直直晃荡到后半夜,村里人不知何时发现身上的轿子轻了,扒开帘子一看红囡已经没有了”。
“村人以为是红囡被阴老爷接走了欢喜回村子,第二天那风水先生提着一只孩童大小的老鼠丢到众人面前说这就是阴老爷,老鼠成精胆大称自为老爷,阴老爷劫走红囡后被红囡身上的剑所伤,后被他追上击杀”。
“阴老爷尸体被村人丢到木头堆上做了篝火燃料,村里狂欢了整整一夜”。
“风水先生没多要报酬,要了应得的钱便离去了,只不过他身边多了一个抱着长剑的红衣女鬼”。
了解完红囡的事情我神情复杂:“红囡是被人炼制成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