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无心之初

当第一代无心第三次知晓无皮消息的时候,无皮已经成了张家的宠物。

也不知道张家用了什么手段提前找到了复生的无皮,并且将其养大。

无心敢杀张家,李家分支,但他没作死到张家本家去杀无皮。

.........

这个片段是关于无皮和无心的。

现在的小无皮是经过了两次被杀后的了,无心对吃掉无皮有莫名的执着。

吃过无皮的我非常认同这个观点。

只是这个片段还不是我想要的,我扭头瞥了一眼麻子,

她如常坐在我身旁,半透明的手与我相握,只是她那双明亮的银眸暗淡了些。

她不是机械,持续发动能力绝对是不小的消耗。

我心中对麻子的偏见小了些,只不过她杀了茶茶的事情依旧如鲠在喉。

沉下心神一段段记忆碎片如同星屑汇入脑海,杂事,琐事被我略过去,甚至有关于第一代无心能力的片段也被我省略了。

兴许读取那个片段能掌握一种能力,但我更想寻求真相。

在设略过几十年的记忆后,终于一段记忆被我捕捉住了。

那是阳间在地府的大门前。

通往地府的大门上次被那个大卵顽皮的撕扯了下来,不知过了多时这大门奇迹般的重生了。

没有四件古物齐聚,也没有人围在这里。

深渊地府门前死寂,缓缓血黄河水朝着天穹流去,老道士卷走了一次支流,这支流和那大门一样也重生了。

而我的视觉在纤细的血黄小溪下方,我似是在地上爬行,回头观望一眼地府的大门正在关上。

打开的时候只敞开了一道缝隙,而今闭合自然也费不了什么功夫。

砰.......地府大门闭合使得原本就稀薄的血黄河水又消薄了不少。

我继续朝前爬,这时我才发觉我没有手脚,我似乎只是一团黑乎乎的不明状东西。

爬了一段距离就被一只鬼给盯上了,地府所在之处千里无人烟,有的只是妖邪,鬼怪。

那是只厉鬼,见到我后先是一愣,而后便疯狂了它一把将我抓住要塞入口中,但一条锁链直接绞断了它的脖子。

锁链锁住我落到一只大鬼手上,大鬼脸上只有激动,疯狂之情。

随即又是好几道鬼影降落到深渊,一下来便朝着大鬼袭击,它们实力并不比大鬼差。

这些鬼开始厮杀,加入进来的鬼也越来越多,最后连那些鬼王都下来了。

黑乎乎不明状的我对那些鬼有着近乎疯狂的吸引力,厉鬼是这样,那些鬼王也是这样。

见到我后想吃掉我的欲望显然易见。

深渊地府门前成了惨烈的战场,鬼怪魂飞魄散无数,我也不断在一只只鬼王手中腾转。

杀到最后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鬼王得到了我,能杀到最后那老鬼王也奄奄一息了,只是他眼里的痴狂,暴食之欲丝毫未减。

拼杀到最后为的就是我,只剩最后一口气也没问题,只要能吃下我什么都不是问题。

老鬼王吃下了我,他撑破了肚子,黑乎乎不成形态的我在进入老鬼王魂体内后瞬间将老鬼王的内在吞噬了个干净。

进了肚子,眨眼又漏了出来,老鬼王死都没有死明白。

我进一步吃掉老鬼王,本来没有形态的身躯化作黑乎乎的大布将老鬼王的魂体包裹住,连同那些正在消散的魂体一同吞噬。

当我走出深渊时,我已经有了大致轮廓,虽不清晰,但浑然是一个人形。

走出深渊身上那种吸引邪祟的魔力依旧还在,聚集在地府附近的邪祟纷纷朝着涌来,只是不见堆积.......深渊入口这里似乎多了一个无底洞。

一个个邪祟赶往这里,然后在这里消失不见。

一些时日后被吸引来的邪祟少了许多,于是那个无底洞开始了移动,无论是地府周边的禁地,还是禁忌存在都被吞没。

当我走到地府千里之外时,我看向湖面,自己已经有了容貌,浑然一个十几岁少年的样子。

然后这少年笑了,灿烂,并算不得好看的笑,可这是真实,是人的笑。

记忆片段到此终止。

我长吁一口气,这个判断应该是第一代无心初出世的事情。

果然啊,三无来自地府.........只是我没有想到无心最开始的样子会是那样。

黑漆漆,没有形态好似一团滚动的水球,后来再不断的吃后才有了形态。

可那个形态是无心应该有的形态吗?

无心能得到吃下去的魂体的一切,也许无心会是人形只是因为他最开始吃掉的那些邪祟,鬼王都是人样的。

吃什么像什么.......并不夸张。

我睁开眼眸主动松开了与麻子抓握的手,麻子呆呆回应:“修行完了?”

我摇摇头:“没有,还差一些关键的记忆。”

“只是没有时间了。”

“我们不能躲在这里幽会了。”

麻子:“你想好了?”

我苦笑:“不想好也不行啊,毕竟那家伙可不会给我思考的时间与机会,他已经来了。”

“我猜到了他的用意,他同样能猜到我的用意。”

“他知道我要做什么,所以他不会让我如愿。”

蓦然间铜棺内部的黑暗暴动,被什么刺激到了从而不安分的蠕动,整个铜棺世界也发生天翻地覆的摇晃旋转。

我挥手用那些黑气包裹住我和麻子,铜棺的摇晃还在继续,而且上方发生不明的撞击。

砰.......砰.....和打不开玩具箱子发怒的小孩子在锤击一样,每一次都令黑暗卷动,世界晃动。

也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连棺材盖都被撼动了。

剧烈的轰鸣摩挲中一束灰色亮光穿入黑暗使得黑气退散,倒卷。整个铜棺世界都在颤动,接近一种极限。

好在亮光只出现了一瞬,棺材盖再次合紧。

麻子起身与我并肩在这浑黑的铜棺内部上升:“你不是说他如今正在成熟的关键时刻抽不出力量与心思吗?”

我仰头看向上空,目光望穿棺材盖:

“理应是这样是,可那家伙不惜的不长大了也要吃到我。我能怎么办呢”

“孩子脾气,孩童性格啊。”

“走吧,再不出去等下阴阳铜棺怕是会被他给拆了。”

“去教训一下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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