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地府三人齐作死

触碰即可掌握生死,本源剥夺或者赋予,当我接触到麻子时,她那一点摇曳的生命烛火似乎被我攥在手中。

我可以一把将其掐灭,也能将其免得更暗淡或者是让其灼灼燃烧,更灼目,更猛烈。

滥用职权,挪用公款真的很棒。

深处那位凭借自己的权能剥夺了麻子的力量,而我又用他的权能重新给予了麻子力量。

至于之后那位苏醒是否会追究,我不认委托他会。

他根本不会在意麻子这种存在,哪怕是麻子持有他的力量他不会放在眼里。

你会在意偷偷搬走你吃剩下食物残渣的蚂蚁吗?

不过这种滥用职权也只能在他还没醒来的时候干,这种行为还会加快他的苏醒。

毕竟动用他的权能必然要刺激体内他赋予的本源,深处那位的意识就诞生于本源里。

我又用手抚摸了一下九珀的脸蛋,九珀脸上那几张龙纹随之消隐,笑着对麻子道:“带着她藏起来吧。”

麻子冷淡可话语里满是丧气:“躲到哪里去?有什么用?”

“不,有用”我用肯定的语气对她说。

麻子柳眉渐渐翘起,她终于有所觉察了。

我双指并拢在面前一划,空间被我划出一道大口子,口子内能见地府的片段端倪如虚空画布一样。

道一后退一步,庄重拱手:“小友,走好!”

两胡道士突然惊醒过来,看我的眼神肃然起敬。

我要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深处那位送我来到阳间,想要借我魂体苏醒,将我变成他的化身。

我虽然觉得死了也挺好,可并不想成为谁的化身,也不想临头还给阳间添加一大麻烦。

还是那个想法,不如死在地府里。

趁着他没苏醒,我重新回到地府里。

正因为我这个容器,他才能来到阳间,那我便亲手毁掉自己。

地府内还有很多阴,吞噬阴本源如上次那样作死,将自己搞炸。

深处那位不容得他人伤害自己,也不允许我自残,那我壮大自身总没毛病了吧。

这个操作我没把握能行,我的作死在那位看来不过是小聪明。

不过哪怕不能毁掉自己,我想再作死一次总能给他制造一些麻烦,也算是最后的努力,争取最后的时间。

最后看了眼九珀,我步入裂缝,

可又忽然停住了,我转头看向上方,有几个黑点从裂谷上方疾驰下坠,本来伸开手对准那几个黑点,但又放下了。

几个黑点顺利降落,两胡道士面露喜色,道一含笑一一行礼。

一口铜棺坐着一人,一面石碑上站着一人,还有一人抱着一株小树。

正是被无相复活了的李四,王二,张三。

李四冷静清晰的说:“长话短说,我们还有死前的记忆,也清楚我们是被那位复活的。”

“他匆忙中将我们送到阳间,位置与此地有所偏差,我们赶来晚了。”

说完李四目光投向我,王二,张三也是这样。

我望着李四他们,心中不知为何冒出了点希望火光,毕竟李四他们一直是老大哥般的存在,可靠稳重。

于是我一个念头将这边发生的事情,我在地府内的经过,被深处那位复活重塑的事情都告知了过去。

李四闭合少许很快思路整理完毕:“你要回到地府?”

我颔首。

李四摇头:“你已经是他的化身,你的反抗无用功,回到地府也不一定能够限制他。”

“能回去,也能再出来。”

话落他看向王二,张三:“动手吧,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张三伸伸懒腰:“刚活过来又要干活了。”

李四:“自然清楚”。

只见王二将怀里的小树抛出,小树落地生根以可观,可怕的速度成长为数十米高的巨树。比起地府时的样子还差不少。

张三又跳下铜棺,一脚将铜棺踹到树下。

“请到树下棺中一坐”李四抬手示意。

“坐到铜棺里?”不知他们卖的关子,我想李四他们比我更清楚事态的严峻,我有心思开玩笑,李四绝对没有。

听从指挥我坐到铜棺里。

王二,张三立马开始了行动,王二亲自来到古树下将额头贴在古树上轻念。

张三也将自己的手按在铜棺上。

要说操控这几件古物还待是这几个家伙,毕竟这几件古物当时就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古树随着他们而诞生,与其夕夕相伴。

古物是有灵的,所以张三他们能彻底唤醒古物。

墨铜古树的缓缓将自己的枝叶垂下,零零散散的青桐树叶散落肩头,数根枝条缠绕上了我。

枝条的尖端化作利刺钻入进去,枝条藤蔓上冒出了荆棘般的尖刺。

阴阳铜棺内的黑暗蠢蠢欲动,黑暗如实质性的浆水,浆糊将我拖下去一半,剩余的身躯也渐渐被黑暗侵蚀。

李四祭出万代碑,让那面石碑来到我头顶。

昔日被毁掉的图腾,经文又一次浮现了,莹莹发亮,神采辉煌。

“古物虽然被那位借取权能重铸了,但想要来到阳间就无法越过阳间的法则秩序,故此古物只有原本在阳间时的威能,不可能浮现地府时的真面貌。”

“但我想哪怕是这三件古物恢复了真面貌也拿那位没任何办法。”

“所以你们想做什么?”我看自己被缠绕,又是被黑暗覆盖的好奇问。

李四掐法诀让万代碑投映出万千经文,神霞,经文飘落仿佛是被惊起的上万萤火,萤火围绕着我盘旋,神霞将我照亮。

它们都想在我身上留下一些烙印。

王二,张三同时发力,墨铜古树的枝条倏然收紧,那些树枝要镶入我体内似的,铜棺内的黑暗也疯狂侵蚀过。

顺着枝条刺出的口子钻进去,其余黑暗拖拽着我下坠。

紧紧的禁锢,深渊的坠落,炙热的烙印等等异常令我由心底感到生厌,烦躁,这种烦躁不可自控。

简直不像是自己生起的,烦躁一出脾气就炸开了。

莫名冷哼一声,唰然古树的枝条断裂,黑暗退散,头顶的石碑也黯淡无光。

距离最近的李四三人纷纷倒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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