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势不两立
伍云鹤之言并非胡诌,如果杨广能灭了南阳,自然能够警示天下,让别有用心之辈哑火,可若是无法一举攻取南阳……
不说天下云集响应,肯定会有人出来搞事,让这大隋变成一摊浑水。
这番自信感染了其他人,伍平也说道:“卑职愿誓死追随公子。”
包括周肃等人也都应声。
既然上了这条道,他们便没有别的选择了,玩命也要博出一个未来。
伍云鹤神色郑重,召唤出系统:
“宿主:伍云鹤
武力:42
智力:60
统率:61
气运:100。”
果然各方数据都有提升,除了武力缓慢外,智力、统率不好具现,而他有着先知先觉之能,快速增长也在预料之中。
唯一可惜的就是气运,自从出门就没涨过,只能等到了南阳再说。
如果把南阳给算进去,气运应该能涨不少,就可以进行下一次召唤。
当然了,万一南阳没守住,伍云鹤觉得系统可能就废了,没有积攒气运的基础,十万气运拿命搞,实在太夸张了。
……
南阳所在。
这里是贯通南北的险要关卡,伍云鹤受封南阳侯镇守于此,麾下足有十万雄兵,使得各方贼寇皆不敢觊觎周边。
一夜幻梦醒来,元帅府卧房。
有个相貌俊朗,气质不凡的青年猛然起身,周身已然被汗水浸透了。
而在青年身旁,有一个端庄优雅的少妇,露出惊讶之色看来。毫无疑问,青年便是南阳侯伍云召,少妇则是他的妻子。
李氏有些担心,迟疑问道:“夫君,你又做恶梦了吗?”
伍云召少年得志,又以功名封侯,是以如今也才二十多岁。
他平息着躁动的心情,闭着眼睛回想一番,方才开口解释道:“还是那个梦……”
原来是才三日前开始,伍云召接连做恶梦,梦见伍家满门俱灭,伍建章头颅落地,带着血迹爬到他的面前,狰狞说道:“我儿云召,你要替老夫报仇啊!”
最开始伍云召也没有多想,伍建章乃是当朝重臣,朝中有许多门生故吏,谁有胆子对他动手,更别说将之杀害了。
可是接连恶梦之后,伍云召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倒是能够理解,那他为何会突然梦见这一幕?
此刻伍云召深吸一口气,沉吟道:“恐怕父亲真的出事了!”
李氏微微色变,惊骇道:“这怎么可能,以老王爷的威名,当今天下谁敢动他。就算是当今圣上,也未必会随意拿捏,岂不辜负老臣之心?”
伍云召摇了摇头,心中慌乱道:“这些我都知道,但京城定然发生变故,可是如今为我坐镇南阳关,实在没有办法离去,实在不行只能抗命了。”
李氏乃是大家闺秀,勉强维持心中淡然,替伍云召出谋划策道:“夫君先不要着急,前几日你不是派人送信去京城吗?若是真发生意外,速度快些的话,这两日便能赶回来了。
若是没有一点消息回来,妾身便同夫君一起回去。就算是当今圣上,也不会因此责怪我等,夫君还是暂且安心等待。”
伍云召吐出浊气,答道:“也好,便依夫人之言,希望这只是为夫多想了,若谁敢对吾父和伍家下手,纵然我伍云召拼了性命,也要让其付出代价。”
李氏同样郑重点头。
转眼便是三日之后。
一骑匆忙赶到关门,正是此前送信的使者,此刻竟显得无比狼狈。
关门打开,使者便着急赶去见伍云召,他已经知道大兴之事,才会这般匆忙赶回来,想尽快将此事告知自家元帅。
听闻使者回来,伍云召表情有些凝重,但他还是兀自冷静,来到书房中。
使者拜倒在地,面带悲色,以哭腔说道:“元帅大事不好了。”
听见这话,伍云召眉头高高挑起,一阵恐惧忽然从心中涌现。虽然使者还没有说,但他却猜到了一些,和那梦中一样……
沉吟,怒色。
伍云召咬牙切齿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苏速速道来!”
使者喘了口气,简洁明了的说道:“杨广弑父杀君,想要让老王爷拟旨正名,却被老王爷呵斥了,那昏君恼羞成怒,便直接斩了老王爷,还抄了忠孝王府。”
听了一句,伍云鹤便为之恼怒,待听完之后,他险些血气倒涌了。
那昏君……狗贼杨广安敢如此?
一字一顿,伍云召又问道:“那伍家可有人逃出来了?”
使者迟疑片刻,说道:“卑职听闻二公子成功逃离,但如今在何处却不清楚。他们已经被杨广下了通缉令,各方官府都派人巡查抓捕。”
此刻伍云召坐在椅子上,因为急怒攻心的缘故,疯狂的把力量发泄在手上,不知不觉间,椅子的护手直接被捏得粉碎。
自伍云召记事以来,他从没有这般愤怒过,因为伍建章对他的培养,便是成为一个儒将,而不是只知道持枪砍杀的莽夫。
是以伍云召气质很好,若是不刻意表现,他人根本看不出他的实力,甚至会觉得他是书生,其形容气质可见一斑。
周遭众人瞥见这一幕,皆暗暗心惊,真不愧是自家元帅,这般实力天下少有对手,恐怕只有京都宇文成都可堪一战了。
憋了许久,伍云召忽然怒喝道:“昏君,我伍云召与你势不两立!”
至此,他胸中的积郁之气才散开,但是愤怒依旧没有消去,这可是真正的杀父灭族之仇,没有人能够轻易放下。
伍云召的双眼充血,暴怒使他面容疯狂,但他依旧在控制着自己。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李氏赶来,看见悲怒交加的伍云召呆了呆,再见那狼狈的使者,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向伍云召,李氏知道劝解无用,便说道:“夫君务必保重身体,若那昏君真杀了老王爷,你更不能悲怒伤身。若是因此垮了身体,日后该如何向那昏君复仇?”
听得此言,伍云召面露悲苦之色,看向自己恩爱的妻子,有着哭腔道:
“那昏君安敢如此放肆,斩杀吾父,更是派遣兵马抄家。我伍家上下三百余口,恐怕活下来的没有双手之数。
我与那昏君此仇不共戴天,我定要率领兵马杀上大兴,替吾父报仇雪恨,替我伍家无辜妇孺申冤,啊,昏君……狗贼……”
这是低沉的咆哮,伍云召心情躁动可见一斑,让李氏显得十分心疼,自家的夫君是什么人,她自然是极为清楚的。
若非实在伤心,怎会表现如此时常。
伍云召继续说着,但他显然没有发泄出来,怒气依旧压制在胸中:“噗!”
没错,伍云召喷血了。
种种炸裂的情绪叠加,哪怕是伍云召的身体,也是由内及外的受损。
吐完血的伍云召干脆晕了过去,李氏也是乱了心神,赶紧将他扶住,喊道:“快去请大夫!”
亲卫岂敢耽误,连忙奔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