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不知太子府的事,更不知秦湘的心思,因为此时她无比忙碌。
“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让你去修皇陵,你上面几个哥哥都是吃干饭的嘛,让你一个病弱王爷干活,他们还是不是人。”
厉修寒下朝,几位皇子被皇上留下。看守皇陵的侍卫,传回消息,入夏雨水多,皇陵有几处开始漏雨,若是别的墓穴还好说,偏偏是太上皇的墓穴。
皇上让几位皇子推选个人,去西山修皇陵,工程不是很大,却好时间。以往这种事都是在三皇子和四皇子之间产生。今年厉修寒入朝,几位皇子似上了好的,一致推荐他去。
几位皇兄的心思,昭然若揭。
厉修寒如今掌管京兆府,他出京一个月,总要有人暂替京兆府尹一职。待他回来,还能不能官复原职,无人知晓。
他早习以为常,可秦清听了,不干,替他抱不平。
“早知道明王如此坏,当初就不该救明王妃。”
“老五那个吃货,就知道吃,小心变成猪八戒,仙仙不要他。”
“还有辰王、齐王、特别是太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心疼一下你能死啊,京兆府在重要,能有你这个兄弟重要,没人性,没人性。”
“你病才好,就去那么远的地方,而且修缮皇陵,说一个月,保不齐两个月,三个月。那边天寒地冻,你若湿毒发作,以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
厉修寒原本冰冷的心,就这样一点点暖热,原来有一个人替你委屈,是如此美好的事。他以往是脑子进水,才会认为女人是累赘,他不需要。
“卿卿,你放心,我会尽快……”
“不行,那边天冷,把大氅带上。”秦清忙忙叨叨,根本没有听见厉修寒的话,他扫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人,皱眉:“你要是真的湿毒发作怎么办?”不待厉修寒说话,她喃喃自语道:“算了,还是我跟去吧,那穷乡僻壤,连个蹩脚大夫都没有。”
“卿卿真的不用,我的湿毒不是都……”
“冬梅,秋莲,你们两个进来,帮我收拾行李。”
厉修寒无奈的叹了口气,笑着摇头,算了。
时嬷嬷听到吩咐,急匆匆的挑帘子进来:“王妃,您要出门?”
“王爷要去西山修葺皇陵,我不放心,决定一起去,那边天冷,多带些保暖的衣物,对了肉干,点心容易携带的吃食也多带些。”
“好,老奴这就去安排。”
冬梅、秋莲一听小姐要出门,忙着收拾东西。
本来一个人的事,现在发展成她们夫妻的事,厉修寒心疼的拦着秦清。
皇陵建在西山口,那里四季阴冷,即便到了炎热的夏天,进皇陵也要穿棉衣。
厉修寒心里暖,却不忍秦清跟着受苦,握住她的手,安抚道:“还是我一人去,那边冷,你没必要陪着我。”
“那怎么成?”秦清明白厉修寒的心意,就是因为如此,她更不能让他独自受苦:“你的湿毒还未除清,西山阴冷,特别容易诱发湿毒,还是我跟着保险。”
“卿卿,你放心,我随身携带你的配置的药,肯定不会出问题。”
“不行,我一定要跟去,实验室有高荣轩盯着,你放心不会出岔子。”秦清才不会给厉修寒拒绝她的理由。
厉修寒知道实验室是秦清的宝贝,本想她会为实验室放弃,没想到她早有安排。
秦清睁着那双清亮的眼睛,睫毛纤长的眨了眨:“还有问题吗?”
厉修寒汕汕一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还能说什么,你早已安排好。”
那是,听到厉修寒要去西山,她就决定跟前。一是,不放心他的身体,二是,这次几位皇子出奇的一致,让秦清心里不安。
事出反常必有妖,肯定挖好坑让厉修寒跳。
算了,厉修寒把人揽入怀中,让他貌美的媳妇一人留在京城,他也不放心。特别是太子已解禁。
想到醉红楼那次,厉修寒手紧了紧,他怎么忘了,还有一只狼对秦清虎视眈眈。
已卢玉箫的功夫,对付太子绰绰有余,不过太子阴险狡诈,防不胜防。
他不敢拿秦清打赌,这个赌注他输不起。
两人都心系对付,从未考虑过自己的安慰。
“大哥。”听到王爷要去西山皇陵,卢玉箫迫不及待的赶到承平苑,便看到眼前尴尬的一幕。饶是做过心里建设,他还是红了脸。
秦清反倒一副自认的模样,见有人来,并未松开厉修寒,倚在他的肩头,侧目看行门口之人,眸光流转间,轻笑:“玉箫,找你大哥有事?”
“你,你们先分开。”卢玉箫尴尬的别过头,朝身后摆了摆手:“不知羞耻。”
秦清一听这话,来了脾气:“我在我的屋子里,抱自己的相公,有什么好羞耻的,倒是你,未经通报,擅自闯入,这就是暗域门的规矩?”
“你?”卢玉箫平日也算的牙尖嘴利,可每次碰到秦清就败下阵来,白皙的脸因恼怒,泛起红润,煞是好看。
秦清啧啧两声:“原来人长得好看,生气都有美观,王爷,你要不要瞧瞧。”
“卿卿,不许胡闹。”厉修寒拍了拍秦清的肩膀,并未推开秦清,而是转头看向卢玉箫:“玉箫有事找我?”
卢玉箫弄了个大红脸,早忘了来前的目前,丢下一句:“没事。”急匆匆的出了承平苑。因走急,与迎上来的夏雪,撞在一起。
夏雪吃痛的闷哼一声,卢玉箫似没看见一般。
“夏雪,你没事吧。”自己人受伤,秦清哪还顾得亲亲我我,松开厉修寒,去扶夏雪,见其脚腕微红,便知崴了脚,气的指着满口骂道:“卢玉箫,你算什么男人,就知道欺负女人,没品,太没品了。”
走出承平苑的某男,听到身后的叫嚣声,气的直接碾碎手边的石块。说他没品,她才是没脸没皮。
卢玉箫长袖一挥,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夏雪无辜被秦清连累,让她内疚不易,见不到肇事者,直接把脾气发泄到厉修寒身上:“你怎么会有如此恶略的弟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也不是好人。”
“卿卿,我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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