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厉修寒的母妃,皇后的危机感倏然暴涨,凌香那个贱人能活到现在,便是得了那个贱人的庇护。
如今老的死了,又来个年轻的。皇后眸中阴冷闪过,当初能弄死老的,如今自然也能弄死凌香。
感觉到母后身上的寒气,厉落胭缩回手,她虽胡闹,也知不能惹母后生气,想着在寻个别的法子出宫,想到那谪仙的脸,脸上绯红一片。
踏出景仁宫,等在门口杨家四姑娘迎上前,见厉落胭脸色阴沉,便知事没成,与身后着浅黄色衣衫的小姑娘眨了眨眼,两人闭了口。
她们两个是二公主的伴读,入宫已有两年,穿浅黄色衣衫的小姑娘,复姓欧阳,闺名一个姗字,今年十岁,是兵部左侍郎的次女。
刚才迎上前的姑娘,是杨都督家的四姑娘,杨明安。今年与公主同岁,十二。
欧阳珊到底小两岁,性子欢脱,两年相处下来,厉落胭对她不错,说话也就大胆些:“公主非要出宫,可是有事?”
身为公主的伴读,她们每日进宫,申时出宫,若公主有事,她们不可进宫。
欧阳珊想着,若公主有事,她们代办也是可以的。
杨明安暗中打量公主,不曾开口,
厉落胭傲娇的嗯了一声,情绪低落的往回走。
欧阳珊皱眉,想起来时家里的嘱托,继续问道:“臣女可能提公主分忧?”
厉落胭眨了眨眼睛:“你,不行。”随后又觉得无趣,便嘟囔了一句:“我想去闲王府。”
身后的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疑问。
“我听说闲王妃医术高超,公主可是想请闲王妃为皇后治病?”杨明安问道。
厉落胭一脸的嫌弃,轻哼意思横:“她医术高超与我何干。”她总好说,想去见卢玉箫。
就是因为她,玉哥哥才不理我,她想着如何找秦清的麻烦。她不是医术高超吗?她就装病看秦清能怎样。
欧阳珊心直口快,皱眉道:“那公主去闲王府做甚?”
“我,我,哎。”厉落胭被问急了,脱口而出:“玉哥哥来了,我想去见见。”
到底还是个孩子,存不住心思,磨磨唧唧还是说了。
“玉哥哥?”欧阳珊没见过卢玉箫,也不知两人的关系。
提到卢玉箫,厉落胭来了兴趣,脸上带着笑意:“玉哥哥是卢家的长子,周游列国,这段时间来京城办事,因与九皇兄熟识,便在闲王府小住。”
杨明安了然:“公主上次偷偷出宫,就是去见玉哥哥?”
厉落胭面色绯红的点头。
两人知道症结所在,便有了目标。
杨明安笑着说道:“公主何须出宫,让他进宫便可。闲王每日进宫请安,身边多个小厮,不会有人察觉。”
这注意可不能让别人听了去,教唆公主与外男私会,可是大忌。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厉落胭道:“玉哥哥身份金贵,穿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一点不比宫里的差,让他穿上小厮的衣服,岂不委屈。”
杨明安暗中松了口气,闭嘴了嘴。
好在公主性子直爽,没那些弯弯绕绕,刚才的话也算替公主出了注意,日后公主想起来,也不会落埋怨。
“都怪秦清,要不是他,玉哥哥也不会生我的气。”
那日她急匆匆的跑出来,回来后便后悔了,想到玉哥哥当时的神情,定是生气了。
思来想去,只有亲自出宫一趟当面解释清楚才行。
她可不想在玉哥哥眼中,变成任性,娇气的女子。
欧阳珊眨眨眼,不解的问道:“公主不喜欢闲王妃?”
“我最讨厌她,要不是她玉哥哥也不会不理我,如今我能出宫,不能和玉哥哥当面解释,都是她害的。”
厉落胭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秦清身上。
杨明安捏着帕子,不已,闲王妃深得明心,她也见过两次,不论性情还是人品都没得挑,公主不信,想来是有别的原因。
身为公主的伴读,自不会忤逆公主,可也不想违逆自己的心。
闲王妃是她的榜样,这点谁也不知道。
看来公主执意出宫,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
欧阳珊没那些弯弯绕绕,可也不傻,附和着说道:“我是没见过闲王妃,不知道她性子如何。”
厉落胭得了机会,便一顿数落秦清的不是,把扭曲的事实告诉对方。
欧阳珊连连点头:“原来闲王妃是这样的人。”
“可不是?日后你见了便知道她有多虚伪。”
三人边说边往前走,路过御花园,见一个身着粉色衣衫的女子,怀中抱着一只蝶儿狗。
厉落胭知晓那是皇祖母的福安,小跑着上前,要抱抱。
福安见有人扑过来,旺旺了两声,挣脱秦瑾菀的手,前爪落在厉落胭的肩膀上。
“啊”厉落胭猝不及防,吓的退后几步,粉白色的衣衫上划出两道口子。
杨明安和欧阳珊惊呼:“公主。”连忙上前搀扶。
福安向来温顺,秦瑾菀没料到会出岔子,吓的脸色煞白:“二公主,您没事吧。”
“你,都是你,你是故意的?”厉落胭气急败坏的指着秦瑾菀:“来人,把这个人给本公主抓起来。”
秦瑾菀在宫中带来这么就,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惶恐的跪地:“公主饶命,真的不是奴婢的错。”
厉落胭扫了一眼地上的秦瑾菀,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秦家的四小姐,秦清的妹妹,听说秦瑾菀能入皇祖母的眼,还是秦清帮忙。既然是姐妹,那你就替秦清受着。
今日这顿打,秦瑾菀挨定了。
秦瑾菀不知二公主和秦清的瓜葛,估计秦清自己都不知,就无辜的被卷入其中。
打伤公主,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秦瑾菀本就胆小,如今被厉落胭的架势吓住,不知如何是好。
说话间,几个侍卫窜上前,架起秦瑾兮。
福安在一旁跳着汪汪叫。
御花园离慈宁宫不愿,福安汪汪汪的朝殿内跑去,咬着皖姑姑的衣裙就往外走。
“福安不可无礼。”皖姑姑见福安叼着她往外走,心里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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