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下床,站在小床前看着是个孩子,厉修寒从后面抱住秦清,下巴落在她的肩膀上,两人一起看着孩子。是个孩子虽然在不同的小床里,但动作去出乎意外的一致。
“好神奇,你说他们是不是有心灵感应?”厉修寒好奇道
他们几乎同时举手,同时又放下,仿佛无形之中有人引导他们做同一件事。
秦清看着是个孩子一模一样的动作,心里都萌化了,听到厉修寒话,她向后仰起头:“我觉得还是有,他们虽然是异卵,但是基因想通,都拥有我和你的基因,他们的思维,举动,选择会情不自禁被控制。”
“原来如此。”厉修寒依旧听不懂,可却让自己努力看起来听懂了。
他不会多问,因为问了还是听不懂,还不如选择不问。
秦清心里明白,也不挑破,反正懂与不懂,都一样,只要他在她身边就好。
两人就这样相拥在一起,看着四个娃娃,脸上满是浓浓的幸福。
三房的事情,没能瞒得住秦老夫人,欧阳氏被老夫人叫过去教训了一顿,对外声称,秦三爷重病,需要静养,搬到郊外宅子居住,身为独自的秦少游跟随,秦瑾兮因为要准备嫁人的事宜,留在太师府。
秦老夫人不放心,更是派了府中的家丁随行。
消息传到太子府,秦湘听了皱眉:“你是说三叔一家搬去京郊别院?”
香草声音略显嘶哑,恭敬道:“回小姐的话,是,姨娘派人送的消息,不会错。”
“来人可说为何?”秦湘冷扫一扫,欧阳氏费尽心机才握住秦家,甘心就这么走了。
太师府虽大不如前,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会有油水。
香草额头上布满冷汗,头低的更低:“来人只说三夫人被老夫人训斥,至于因为何事,无人得知。”
“没用的东西,要你何用?”秦湘面露怒色,发间插着的朱钗晃动,在静谧的屋内啪啪作响。
香脆惶恐的跪下:“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
咚咚咚的磕头声,并没有那美人榻上的人停止骂声:“蠢货,就知道磕头,真没用,养条狗都比你强。”
秦湘暗自松了口气,面上露出无奈这色。
葛芸芊身边的丫头,三日前被太子宠幸,如今成了太子书房的常客。而她,自从被传出灌了红花,得到的只是无奈的鞭痕。
太子那些隐藏是嗜好全部在她这展露无遗,她原想着自己不能生,身边的丫头入太子眼的,到时候生下来,还不是要养在自己膝下。
随她嫁过来的几个丫头中,香草最为俊俏,不管是性子温和脾气乖巧,是难得解语花,秦湘本想着已香草的容貌,太子肯定喜欢,殊不知,这丫头在太子面前唯唯诺诺,惹太子不高兴,最后太子甩手离去。
香草跪在地上抖如筛糠,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太子日日鞭策小姐,她怕,她真的怕,她想帮小姐脱困,奈何她做不到,每次见到天子,她脑海中便是小姐浑身鞭痕。
院外的脚步声起,屋内的人依稀能听到外面的小丫头的说话声。紧接着厚厚的门帘别挑开。香草顾不得惶恐,起身来到二道门,听到门外婢女的话,不由的一惊,扭头来到秦湘身边,低声道:“小姐,前院传来消息,太子病了。”
“病了?太子又不是神仙,有什么大奖小怪的。”秦湘把玩着手中的护甲,那镶金镂空的护甲,在阳光下光彩夺目,只有这样尊贵的颜色,才配得上她的身份。
香草面露犹豫,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磨磨唧唧做甚?”秦湘不耐烦道。
“传消息的人说,换了四五个大夫都好。”
秦湘眸子一颤。
太师府的事情,秦清全权交给厉修寒,秦少游所住的京郊别院,已经安排暗域门的人过去监视。
皖姑姑心疼秦清,自怀孕开始,一路艰辛终于熬到生产,差点丢了半条命,眼看孩子生下来,能休养几个月,又每日处理一大推烂七八糟的事情。
秦清算是看明白,计划赶不上变化,越是想过几天安稳的日子,愿望往往会落空。
辰王妃服用的药吃完了,她亲自过来拿药,脸色看起来比往日红润不少,说起辰王,她淡淡地道:“人还在牢里,不过,没关在天牢里,换了普通的牢房,吃穿用度和王府差不多。”
大把的银子撒出去,就是吃天上的飞鹅都能吃到。
坐牢做成辰王这样,也算是本事。
秦清想都过去这么久了,皇上还不放辰王出来:“你说父皇打算什么时候放人?”
“估计还要等等,怎么也要等到是个孩子满月。”辰王妃道。
秦清想起苏家的侧妃,问道:“苏侧妃还一直呆在娘家?”
“嗯,前几日回来收拾几件贴身的衣物,又走了,如今辰王府安静的很。”辰王妃慵懒的倚在迎枕上,磕着瓜子。
秦清觉得好奇:“贴身衣物?她打算不回来了?”
辰王妃揶揄道:“如今辰王遭父皇厌弃,她希望落空,自然就不想回来。”
“哎,像你这么看得开的能有几个,说起来,你如今的日子可算逍遥了。”秦清不禁笑道。
辰王妃到觉得没什么:“我那点破事你还不清楚,都是被他逼的,谁不想如你们那般夫妻恩爱,儿孙满堂。若不能,也不可强求,我的半生已经过去,已经看到没什么盼头,可郡主的人生才开始,总不好委屈了她,把我能做的都做了,日后也不会后悔。”
秦清如今同为人母,自然理解辰王妃的心情。
辰王妃忽然想起一件事,笑着道:“你可知道,皇后在宫里闹了一场,听说还打起来了。”
“打起来?”秦清想到皇后,便觉得毛骨悚然,手术室外的一幕,想起来都让她不寒而栗。
辰王妃道:“你不知道,皇后自你洗三后,便被皇上卸了所有的职权,景仁宫的伺候的宫娥太监,更是削减一半多,如今留在皇后身边的只有寥寥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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