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闻言坐立不安,焦急的看向楚靖庭:“楚将军可要就我们家如意啊。”
吴如意上前扶住母亲,剑眉一横:“母亲别哭,大不了摸了脖子。”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你若死了,让为娘怎么活。”吴夫人不轻不重的打在吴如意的背上。
吴如意咬着唇,露出超出她年龄的隐忍。
秦清有些于心不忍,孤儿寡母被皇上当作棋子,着实可怜。欲要开口,却被厉修寒的眼神顶了回来。
好吧,她闭嘴。
“不如装病?感染个难治的病。”楚香莲开口。
吴夫人醒悟过来:“对,闲王妃是神医,自认能想个法子掩饰过去。”
厉修寒摇头:“此事有风险,若日后被人查出,可是欺君之罪。”
吴家这一脉就吴如意一个孩子,真出什么事,不好向死去的吴总兵交代。
楚靖庭一直坐在边上喝茶,一言不发。
楚香莲最见不得这个,急的上前质问道:“哥哥不想说些什么,如意可是从小把你当大哥。”
楚靖庭神色依旧冷淡疏离,若不是熟识,都怀疑他冷血:“回家。”
众人一头雾水,只见楚靖庭起身向闲王告辞。
楚香莲不明所以,见哥哥起身,也跟着出来,吴家母女也不好呆在此,向闲王告辞,急匆匆的追赶楚家兄妹。
秦清指着之门,问道:“这是几个意思。”
是成了,还是没成。
厉修寒摸了摸肚子:“好饿,吃饭。”
“不是,你把话说清楚。”秦清跟着出了正厅。
两人出过早饭没多久,便见楚香莲急匆匆的冲进来,一把抓住秦清的手:“走,救人。”
秦清听到救人,忙带上药箱。
楚香莲把人塞进马车,对车夫吩咐道:“快,去宫里。”
听到入宫,秦清一愣,楚香莲解释道:“我那个哥哥,还真是个狠心的。本以为会出什么好出主意,没想到居然让如意去告御状。”
“告御状。”秦清怎么也想到,楚靖庭会挑唆如意告御状,此事一处,日后皇上看吴家的眼神都不一样。
让皇上自己打自己的脸,怎么可能。
“哥哥说了,婚姻之事需问过两家的意思才行,皇上赐婚虽是荣耀,可也不能揭过此理儿。便让如意去找皇后拒婚,皇后不允,说婚姻只是没有自己做主的理儿,圣旨已下觉悟反悔一说。反正说了一大堆,就是不同意。”
“如意性子烈,走到登闻鼓前,拔出金簪自尽。”
“什么?”秦清吓的心都要跳出来:“那还墨迹什么,快啊。”
楚香莲点头,朝车外喊了一声:“在快点。”
“你哥哥平日看起来,温文尔雅,学富五车,怎么净出些馊主意,挑唆人家小姑娘干这事,就不怕收不了场。”秦清气的直哆嗦。
楚香莲也跟着骂:“这话不用你说,我早就骂过他了,他那个人,不做事不做,一出手便是恨的,我也没办法。”
估计皇后都没想到,这次碰到硬茬了。
吴如意与她那青梅竹马已有婚约,虽没大定,可下了小定,站得住脚。
可让人家一个小姑娘替她们干这事,总觉得不地道。
秦清心里着急,祈祷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楚香莲也担心,却不忘安慰秦清:“为达目的,总要付出点代价,道理如意都懂,哥哥只是提了个建议,去不去也是如意自己拿主意。”
“如意与她那竹马好得很,怎会因圣旨坏了她的好事,她可不是娇滴滴的小姐,骨子里刚的很。”
“对,对,对能与要好的,那个不是女中豪杰。”
见秦清生气,楚香莲连忙解释:“你放心,如意下手有分寸,只是看起来下人而已,一会你见了便知道。”
秦清冷哼一声,自尽手上哪有个准头,深了浅了,都有可能丧命,楚家兄妹还真心大。
楚香莲嘴笨不知如何哄秦清,只得顺着说,把自家哥哥又骂了一遍,见秦清脸色舒缓,才替哥哥说了两句话:“哥哥向如意保证,若她出事,他家和吴家的前程他都担着。”
“你们还谈条件?”秦清诧异的看向楚香莲。
对方内疚的摸了摸鼻子。
哎,算了,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找什么急。
“你放心,如意不会出事,就是闹一场而已。”
秦清摆手:“算了,事已如此,还是先看如意吧。”希望那孩子没事,要不然她非内疚一辈子不可。
马车奔道宫门口,两人快速下了马车,侍卫是见过楚香莲的,被忽悠着往里面走:“我家妹妹进去了,快,恐怕要出事。”
侍卫一听,也跟着紧张起来,带着人朝登闻鼓去。
秦清整颗心如在油锅上煎烤,生怕如意假戏真做,真死了。
“你快去,别等着。”见楚香莲拉自己,秦清急的指着前面道。
楚香莲拧不过秦清,快步往前走,却听到前面的侍卫惊呼一声:“有人在登闻鼓自尽了。”
楚香莲吩咐身边的人:“快去告诉吴夫人,还有吴家的分支。”吩咐完,便小跑的往里面冲,这个时候更没有人拦着。
登闻鼓设在内外宫交界之处,方便外面的命妇官员里面的宫女太监伸冤,如今有人在此自尽,谁不稀罕,都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
很快便围上一大群人,众人交头接耳,议论这是谁家的千金,谁家的掌上明珠,到底受了何等委屈,要在登闻鼓自尽。
每个主事的来,没人敢上前,众人相互观望。
登闻鼓之事,早有人进宫禀报皇上,只等着皇上下旨,如何处置。
“这丫头可真烈啊。”
“可不是,敢在登闻鼓死谏的人,算上前朝也就两个。”看着晕倒在地的吴如意,手里还攥着足金的簪子,看起来很是吓人。
楚香莲拨开人群,一声惊呼:“如意,如意,你怎么样?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道啊,这丫头从景仁宫出来,便抹了脖子。”站在人群中一人说道。
“这不是吴总兵家的千金嘛,不是说赐给闲王做侧妃,难道是不愿意?”
“可不是,我可听说了,吴家早有婚约,可皇后偏偏看中了她,问都问便下了圣旨,刚才入宫面述被拒,便抹了脖子。”
秦清赶到的时候,便听到这些,嘴角微颤,还有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