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苑西院
秦正廉正躺在两位娇艳姨娘的身上,听着明月彩霞你一言我一语的劝着:“二爷不必苦恼,老夫人想来疼您,十万两对太师府来说,不算什么。”明月娇声的劝着。
“是啊,就算老夫人那没有,夫人那可是有的,那些放出去的钱,利息也有一万两呢。”彩霞笑着把一粒剥好的葡萄放入秦正廉口中,意有所指道:“在说,郑姨娘手中的铺面和田产也不少,随便拿两处出来,也够爷花上几年的。”
秦正廉一脸的铁青,拉达这脸起身看着门口的丫鬟,问道:“郑姨娘可回来了?”
“回二爷的话,还没有。”
秦正廉眉眼微皱,思量着,招手低声在明月耳中说了两句:“快去快回。”
“是,老爷。”
话说郑氏出了闲王府,气的冒烟。
她呸的一声,白了一眼身后朱红色的大门,心里暗忖,什么东西,堂堂一个王爷,比铁公鸡还要抠。亏得她刚才还欣喜,闲王认了她这个岳母,没想到……
郑氏气呼呼的上了马车,赵嬷嬷缩了缩身子,半晌才低声问道:“主子,咱们还去太子府吗?”
“去,去,去”郑氏闭上眼睛,拍了拍胸脯告诉自己不能生气,小人多作怪,秦清不过是一时得意,自家女儿才是最后的赢家。
赵嬷嬷低下头,不在言语。
郑氏好半天才平复心情,道:“去太子府。”
秦正廉的事,耽搁不得,她只得硬着头皮去趟太子府。这到底不是好事,她找好偷偷见一面秦湘。
想到女儿在太子府的处境,郑氏心尖疼。倘若不是自己的钱收不回来,又怎会让女儿为难。
郑氏这边期期艾艾,大房这边却利落的搬出秦府,秦沉羽办事利落很快把东西搬到闲王府,因事出匆忙,根本来不及找住处。
站在闲王府门口,大爷面上有些难看,向他堂堂举子,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到最后两袖清风,身无长物。
姜氏不敢看大爷的眼睛,内疚的别过头,看着身后的儿子。
这件事虽是话赶话,可也是他与儿子谋划已久。
在知道儿子偷偷转移钱财的时候,秦沉羽便直接挑明分家的想法。可已秦老夫人的性子,定是不肯放过他们,特别是秦沉羽如今还是亚元。
今日之事也是凑巧,却也在两人的预料之中。
如今见大爷心里难受,姜氏有些动摇。
秦沉羽伸手握住母亲的手,暗中点点头,这一步,早晚要走。秦府如今已出现衰败的征兆,再不脱身,待秦府跌入泥潭,想抽身都难。
“大伯大伯母快请进。”秦正聿愣登的时候,听到一句,抬头,便见闲王快步下了台阶,笑着相迎:“清儿不方便出来,现在还在府里闹,大伯母您快进去瞧瞧,我可不敢碰她。”
闲王亲自出来迎接,让秦正聿那可脆弱的心有了好转,边和闲王打招呼,边绷着脸道:“还不快进府,别让清儿着急。”
姜氏笑着应和:“是,是,是。”
秦沉羽看着三人进府,悬着心总算落下,吩咐人把东西都搬进去,才抬脚进了闲王府。
郑氏绕了一圈,回到芙蓉苑的时候,已经累的抬不起手,赵嬷嬷忙递上温茶,郑氏低头喝了口,躺在迎枕上缓了口气,心疼的闭上眼睛。
赵嬷嬷跪在脚踏上,边捶腿边安慰道:“夫人别多想,二小姐也有自己的难处。”
郑氏别过头,眼圈微红,道:“她能有什么难处,那屋子里的金银器皿,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往我还担心她在太子府受委屈,整日想着如何帮衬一二,没想到……”
话未出,郑氏眼角的眼泪便落下。她怎么也没想到,老爷和她多年捧在手心的女儿,如今便的如此冷漠。
居然,居然扔给她一千两。
想到此,郑氏便心寒的喘不过来。别人不知,她可清楚的很,秦湘的嫁妆足足有十几万两,这还不算铺面和田地。
如今老爷出事,让她拿出几万了,秦湘居然开始哭穷,说什么,那些贴己的钱早就被太子搜刮了去。
太子是何等人物,又怎会瞧得上她手里的那几个银钱。
秦湘也就骗骗她这个母亲罢了。
“好啊,你还有脸回来。”只见一个黑影气冲冲的闯进来,上前就是一巴掌。
郑氏只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从床上滚下来,不待她反应过来,便感觉背上有重物砸下来。
“贱人,贱人,你这个贱人。”秦正廉抄起小几上的茶盏,朝郑氏扔过去,满身的茶渍全部洒在郑氏的后背上。
站在门口的明月彩霞怯生生的站在二道门,两人对视一眼。
“老爷息怒啊,切勿气坏了身子。郑姨娘也是好意,谁能想到会血本无归。”明月腰肢柔软的上前,扶住秦正宁。
倒在带上的郑氏懵在原地,许久才缓过来,尖叫一声懵的站起身,指着明月彩霞冷冷道:“你们两个贱人,说,是不是你们在老爷面前嚼舌根,我撕烂你们的嘴。”
“你这个疯婆子,把家产都败光了,还敢怨别人,看我不打死你。”秦正廉上前又是一巴掌,郑氏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此事才听明白怎么回事。
她惊愕的捂住嘴巴,大惊失色。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郑氏不住的摇头,除非,除非有人告诉他,她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屋内的人。
香荷呢,香荷人呢?
“香荷,香荷?”
“不用找了,人我已经打发了,你还不从实招来,那十万两银子到底为何收不回来?”十万两,十万两啊,秦正廉想想都气的血液倒流。
郑氏这时候心怦怦跳,看样子秦正廉是真的恼了。她放印子钱不假,可那些钱都是她的陪嫁,和秦正廉没半分关系,他凭什么对自己耀武扬威。
更何况,当年倘若不是郑家在背后秦正廉,她能有今日。
越想郑氏越委屈,登时恼羞成怒,红着眼眶,似笑非笑道:“老爷问这作甚,那些都是我的陪嫁,和老爷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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