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佟佳老夫人皱眉，陷入沉思。
半晌后，她才开口：“可靠吗？”
“可靠！咱们的人好不容易才发现的线索，好不容易才抓住了那个死士！好不容易才审问出来的。”
“哪里抓来的？”
“从侍兰的娘家人家里。侍兰是德妃身边的侍女，前几天被刺杀时，为德妃挡箭而死的那个。”佟佳二夫人解释道：“这个人早就在侍兰娘家里潜伏下来，捏着那一家人的命，宫里头侍兰早就倒戈到太子妃一边。”
佟佳老夫人磨牙：“难道是四福晋和太子妃联手给咱们设圈套？单凭四福晋想要用刺杀陷害咱们，倒确实不够。让宫里的侍卫变成她自己的死士，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既能让侍卫按照她的命令死心塌地‘刺杀’她，还不会揭发反悔，并不容易。”
“把侍兰家里捉到的那个死士带过来，老身亲自审问。”活了一把年纪，她最不想看的事情就是佟国公府被人算计到危险的境地。
……
亲自审问后，佟佳老夫人无比烦躁。
那死士的口供和楚娴没有一丝一毫的干系，似乎完完全全都是受太子妃指使的。
“难道，刺杀这事儿不是四福晋的苦肉计，而是太子妃主导？”佟佳老夫人皱眉：“太子妃为何突然针对咱们？”
佟佳二夫人瞬间明白了什么似的：“额娘，难道是因为几个月前的旧账？四福晋临盆前，咱们放进宫的消息，同时放给了惠妃和太子妃。莫不是太子妃后来失了孩子，反怪到了咱们头上？”
“似乎不太对，”佟佳二夫人皱眉：“太子妃如何知道那件事背后有咱们的手笔？”
“难道前段时间咱们手下的死士回京途中遭遇到的山匪，是太子妃派人做的？”二夫人猜测。
老夫人皱眉想了想，半晌后开口：“你的猜测，很有可能。四福晋在娘家时与她家四个哥哥关系极好。若她早就发现是咱们派人刺杀她哥哥，应当不至于会等到现在才动手。且太子妃是何等人物。”
说到次数，老夫人忍不住在心底佩服康熙爷：“四福晋大哥遇刺的消息，当日是咱们派人放给惠妃和太子妃的，咱们早就猜测太子妃有可能会趁机对四福晋出手，只是她大概率借惠妃的手，不会亲自出面。”
“但是，咱们当时可没找到任何太子妃出手的证据。这女人心机深沉，哪怕咱们早有准备也没能抓到她的小辫子。四阿哥依附太子，四福晋在太子妃眼里大约只是一条走狗。她何德何能去说服太子妃与她一同对咱们国公府出手？”
老夫人思来想去，终于得出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结论：“四福晋遇刺这事，那小贱人自己大约不知道。那死士的口供应当是真的。这件事，是太子妃搞出来的。”
康熙爷还真是会挑儿媳妇，竟选了个心急如此深沉的女人来做太子妃。
“额娘，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二夫人有些紧张的看着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