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管京发现李莉的情绪不对,急忙走到她身旁,取出口袋中的药瓶子,倒去两粒雪白的药片,递给李莉,“夫人,你不要激动。
李莉平缓了此时心中的怒气和恨意,接过管京递过来的药,直接干吞入腹。悌
“夫人,现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先带着她回去。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管京看着此时脸色苍白的李莉,担心地说道。
“好,把她带回去!”李莉点了点头,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收起手中的枪,转身离开。谀
等千羽和唐恩赶到天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李莉和千浔等人的身影。
“Shit!我们来迟了!”唐恩恨恨地说道。
千羽也是一脸懊恼愤怒的样子。可是心下细想,急忙说道,“我们赶快去找陌陌,他是打电话给Amanda的,肯定逃离了李莉的手中,在这医院里。”
“对,我们马上去找!”唐恩答道。悌
最后千羽和唐恩在一位外科医生莫医生的办公室里找到了千陌。
千陌一见到千羽,便嚷着:“舅舅,妈咪在上面,快去救妈咪!”
他小小的一个人缩成一团,因为害怕,身体在微微地颤抖。可是他说话的语气,又是那么地勇敢,就像一个小小的男子汉。
千羽见了,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心疼。谀
送千陌回到了沐知欢的身边,唐恩又派了大批的人,守着医院病房。
沐知欢在用湿毛巾帮沐司瞳擦手的时候,千羽的电话忽然响起来。
这串久违的号码,于千羽来说,陌生,却又隐隐记得。可若说真的记得,如果没有这个电话,他又永远也不会记得。曾经在五年前,不止一次地出现在他的手机上。
“怎么不接?”沐知欢听见手机铃声一直在想,千羽却是在出神。
千羽眉眼阴沉,接通了电话,直接叫着她的名字:“李莉。”
“呵呵,我该不该开心,你还记着我的号码。”李莉在电话那端自嘲地笑起来。
千羽不管她的嘲笑,直接开门见山问道:“阿浔在哪里?”
“她在我这边,吃得好,住得好。”李莉淡淡地说道,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你究竟想做什么?”齐纳与沉声问道。
“五年前的你,不是说非千浔不娶么?怎么最后还是娶了沐知欢呢?”李莉的声音质问。
“我要娶谁,不必经过你的同意。”千羽有些薄怒地说道,“如果你只是针对那件事,想要进行报复,那么直接冲着我来就好,不要为难我的妹妹!”
“妹妹?现在承认是你的妹妹了,五年前的时候,为什么不把她当你的妹妹?”
“李莉!我的事情,不用你来质问!”千羽愤怒,“我承认,当年是我因为我的撤资,才导致你父亲的死亡。但是……我告诉你,我千羽不欠你的!”
“那么明天早上八点,城东郊区的鱼临湾见。记住——是你一个人。”李莉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笑,还是哭。
千羽,你真的不欠我么?你欠我太多了!
“你想对我哥做什么?”千浔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牢牢绑着,坐在沙发上。
“明天,你不就知道了?”李莉面无表情地反问。
“你很恨我哥,可是你也很爱我哥,是不是?”千浔试探地问道。
感情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旁观者清。
“你看出来了?”李莉倒是不否认,轻笑着说道,“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主意?”千浔问。
“我本来是打算,让顾非墨出车祸死掉,让千羽从恩泰医院的楼梯跳下去的。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既然沐司瞳替顾非墨出了车祸,那么就让顾非墨尝尝从楼顶飞下去的感觉好了。至于千羽,我忽然想亲眼看着他在我面前死去的样子。”李莉的嘴角,噙着嗜血的笑。
“你真残忍!”此时的李莉,千浔真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她。
“残忍?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残忍么?”李莉忽然转过身,含恨的双眸,直直鄙视着千浔,“真正的残忍是,你明明看着你父亲就在你面前,却阻止不了他从屋顶跳下去赴死。真正的残忍是,那大雨磅礴的夜晚,你被强、暴喊救命时,却没有人出来救你。真正的残忍是,唯一的亲人哥哥,因为你担心你超速行驶,出车祸而死,你却见不到他最后一面!真正的残忍是,你明明那么憎恶一个人,却要装作满心欢喜的模样逗他开心,因为只有他能帮你复仇!”
“你懂么?千浔,这些才是真正的残忍!你懂么?!”李莉说这些话的时候,眸子猩红,仿佛随时能杀人一样,整个人像一头暴怒的母狮子。
千浔闻言,震惊地看着此时的李莉。
她从来不知道,在那五年的时间里,在李莉的身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怪她会如此地恨。可是……即便是恨,为什么要恨她?
“你所遭受的一切,确实很令人同情。可是这一切,同我,顾非墨和我哥有什么关系?”
“当年若不是因为你,顾非墨怎么会逼得李氏破产?后来千羽是帮了李氏没错。可是——他却在李氏最关键的时候,撤回了所有的资金投资。我当时那么低声下气地求他,他都不肯答应。后来李氏
就那样彻底毁了。”
“人在经历过一次失去以后,他或许可以坚强地活下来。可是在遭受到第二次同样的失去,那些痛苦,就会被放大。我爸受不了刺激,跳楼自杀。我因为我爸的死,伤心难过。我哥也因为知道我被欺负,开车的时候超速,出了车祸。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么?”
“我不会再让你见到你哥的,这辈子都别想!我要让你哥当场死在我面前,让顾非墨万劫不复。至于你,你放心,我所遭受的一切,你都会一一体验过的。呵呵……”
千浔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边是李莉已经彻底疯了!
………
“你跟李莉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么?”沐知欢从千羽的话中,听出了些许不对劲。
千羽上半身靠在沙发上,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地说道:“也许真的有些事……只是我没放在心上,她可能却记在了心里。”
千羽抬眸,看见自己的妻子,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不由苦笑着解释说:“我跟她之间,没发生过什么。五年前,阿浔把我弄晕,送进了手术室,我因此活了下来。可能真的是血浓于水的缘故,不管我之前多么地不想承诺,可是你知道么,每次晚上躺床上的时候,我仿佛都能听到属于顾非墨那部分的血,在我身体里流动的声音。”
“阿浔离开以后,我报复顾非墨的决心也在慢慢地磨灭。一个月后,我养好了自己的身体,本打算直接回英国,李氏便任由它自己发展,毕竟它的运营已经重新步上了正规。可是……我离开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
“在我养病的那一个月,都是李莉在旁边照顾我。她知道我要离开,便……”千羽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沐知欢的神色,见她听得正仔细,才接着说道,“她主动献身给我,被我拒绝了。后来在我离开的前一晚,她又来找我,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在我的酒里下了药。”
“然后你就***了?”沐知欢淡淡地问,一语惊人。
“……”千羽闻言,嘴角抽搐。
沐知见状欢仰头浅浅一笑,挑眉说道:“对哦,你的第一次好像在九年前就***给我了!”
“沐知欢——”千羽黑着脸色,叫着沐知欢的全名。
“OK,你继续……”沐知欢示意他继续说。
“后来……我发现她在酒里下药以后,非常生气。在离开之前,我收回了对李氏的所有投资资金。她当时来机场哭着求我,让我给他们李家一条生路。可是……我没有理会她。”千羽几句话将五年前不为人知的过往道出来。
“原来如此。”沐知欢明了地点了点头,“这不是你的错。毕竟李氏跟你毫无关系,你原本也是打算给它一条生路,任由它发展的。是李莉自己毁了这一切。”
“她刚才打电话给我,让我明天早上八点,一个人去城东郊区的鱼临湾。”
“你别想一个人给我去!”沐知欢当即出声反对。
“我必须得一个人去。”千羽也立刻表明自己立场。
“你可以一个人去赴约见李莉,但是我跟唐恩也必须在后面跟着保护你。我不想小葵小小年纪,便没有了父亲。还得我花时间,再去帮她找后爸。”沐知欢说得振振有词。
“……”千羽真是被沐知欢的这句话给雷到了,“如果我死了,你还想找其他男人?!”
“如果你真的死了,我还那么年轻,干嘛不去找其他男人?!”沐知欢无所谓地说道。
可是……真的能找到么?如果真的找得到,为什么在小葵六岁的时候,才有了父亲?!
千羽闻言,脑袋后面直接挂了三根黑线。他这是娶了一个什么女人回来?!
“对了,顾非墨那边有消息么?”千羽问道。
“目前还没有消息,当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你在关心他是不是?”
“谁在关心他!”千羽马上反驳,“我只是担心明天救阿浔回来了,见不到他会伤心。”
你就嘴硬吧!沐知欢心里暗暗地想,忽然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告诉你,千羽——明天早上,我必须也得跟去保护你。你别想一个人去。”
沐知欢“你一不懂打架,二不懂谈判,怎么保护我?”千羽反问。
“我保护你,不被李莉下药。”沐知欢笑眯眯地答道,“如果真的下药了,我也能救你。”
“……”千羽真是不想跟沐知欢多说什么了,他就不该把那段往事,告诉她。
“哎,你还没说,后来你喝下李莉加了药的酒以后,是怎么解决……恩,生理需求的?”
千羽直接起身,无视了沐知欢的问题:“我去找唐恩部署一下明天去鱼临湾的事情。”
千羽走后,沐知欢立即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脸凝重地看着千羽离去的背影,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千羽,你一定要好好地回来。”
…………
第二日,千羽独自一人去鱼临湾的时候,天还未亮,空中下着细细的小雨,淅淅沥沥的。
鱼临湾靠近大海,是天然形成的渔港。附近的海浪拍打着礁石。海面吹来的阵阵海风,刮在脸上,竟带着刺骨的寒意。
千羽抬起手腕,拉了拉衬衫的衣领。
身后响起了停车的声音,千羽转过头去,见李莉率领着众人,分别从两辆车里走出来。
“你来早了!”不远处,李莉提了提风衣的衣襟出,朝千羽走来。
千羽冷冷地盯着李莉,寒意凛冽:“你也来早了!”他细细打量了一下来人,十来人的样子,却不见千浔的身影,他不禁问道:“阿浔呢?”
“我们五年没见了,怎么一见面就提她呢!”李莉有些不悦地说道。
“没有阿浔,再过五十年,我们也不会见面!”千羽毫不客气地说道,“阿浔在哪里?”
“既然你那么想见她……管京,带千浔出来!”李莉浅笑地吩咐着身后的管京。
“是,夫人。”管京领了命令,朝车的方向走去。
千羽看到管京上了其中一辆车,然后从中带出一个双手反绑在身后,头上罩着黑色袋子的女人,走到他们跟前。
“蒙着面,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我妹妹?”千羽也算是老谋深算,不吃李莉这套。
“我是担心你见到你妹妹的模会心疼。”李莉这话说得极其讽刺,“管京,把袋子摘了!”
“是。”管京一把车开了罩在千浔头上的黑布,顿时露出嘴里塞着布团的千浔的脸来。
只见她原本绝美的一张脸上,如今却是布满了一道道恐怖的刀伤。有些伤口,甚至还在滴着血。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透着死灰般的惧怕。
她嘴里塞着布团,说不了话,却是拼命地朝他摇头,仿佛在说,他不应该来这一趟。
这样的千浔,令千羽的目光刹那间阴沉地可怕。
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狠厉气息,令在场的众人都浑身一颤。
他曾用尽一生去守护的人,如今最为珍视疼爱的妹妹,怎么容得他们这样毁了她!他恨不得立刻冲向前去,直接给他们每人吃子弹!
然而,这样暴怒的千羽,这样恨极的千羽,却是令李莉开怀大笑:“心里是不是非常地恨?我就是要你恨,千羽!我就是要让你尝尝,那种恨到绝望的感觉!”
“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千羽一字一句,咬牙说道。
“在我为我的行为付出代价之前,你们要先为你们的代价付出行动!”李莉笑笑,双手拍了拍掌,眼神微微瞥过千浔,“你这位妹妹,似乎非常耐打,不知道做哥哥的,身手如何?”
千羽闻言,心里已经明了李莉的意图,嘴角噙着冷笑道:“原来你是想切磋来着!”
“阿弄,你不是一直自诩自己是高手么?如今让你见见真正的高手吧!”李莉说得不紧不慢,拍手从身后叫来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偏首对他说道。
那名叫阿弄的魁梧大汉,从站成一排的黑衣人中走出来,双手磨拳霍霍:“赐教了!”话刚落下,他已经一拳朝千羽的脸上挥了过去。
千羽没有躲闪,生生吃了他那一拳,唇角顿时沁出血来。他用衬衫的衣袖拭去唇角的血渍,冷笑道:“那么,该我出手了!”
千羽真正的身手,从未有人见过。
他的速度,又快有狠又准,阿弄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李莉一边以观赏者的态度,恣意地看着千羽同阿弄的打斗,一边却是来到千浔的身边,语气轻笑道:“看来……你的哥哥,确实是很在乎你啊!”
说完,李莉取出风衣口袋中早就准备好的德国顶级手枪瓦尔特P38,抵上了千浔的脑袋。
“住手,不准你动他!”正在打斗中的千羽,见到李莉这边的动作,急忙出声喝止她。同时因为紧张和担忧,他手中的动作一滞,腹部被阿弄击中了一拳。
他吃痛,随即一个旋风腿,将阿弄横扫在地。
“你怎么停下了?我的手下还没有同你交够手呢!是不是,阿弄?”李莉一边用手枪抵着千浔,一边浅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冷冷地吩咐着阿弄。
阿弄听到李莉的话后,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继续朝千羽攻击。
只是这一次,千羽笔直地站在原地,不再还手。
………
另一边,在李莉离开后不久。
千浔躺在宽大的床上,只觉地浑身火一般地在烧。
她很热,她想要脱掉身上所有的束缚……
脑袋里还残存的一点潜意识,告诉千浔,李莉对她下了药!
她双手紧握成拳,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生那该死的呢喃。
然后,她听见门打开的声音,双眼朦胧间,她看见几个高大魁梧的男子走进来。
身上明明是如火般滚烫,可是心却在见到那几个男子时,仿佛跌落了千年冰窟,那样冷。
至于你,你放心,我所遭受的一切,你都会一一体验过的……
千浔总算是彻底明白了李莉之前说那句话的意思。
她曾经被人强、暴过,所以她也要她尝尝被人强、暴的滋味。只是她更狠,对她下了药,让她被人强、暴的同时,还是主动承欢。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这里没有人回来救她……
其中一个男子走过来,冰冷的双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小东西,乖,我们会满足你!”
千浔猛地偏头,躲过那只放在她脸颊上的手。
可接着又有男子走上来,隔着身上的衬衫,直接抚上她胸前的柔软。
“滚开……别……别用……你们的脏……脏手……碰我……”明明是抵抗的话,可是中了迷、药的千浔,说这话的时候,却有种难掩的情动在里面。
“脏么?可是等下你会很喜欢的……”
旁边站着的其他三个男人听了,都淫、荡地笑出声来。
千浔的力气根本就抵不过那四个男子。她只听见衣服的撕扯声响起,衬衣的纽扣也掉落在地,胸前一阵冰凉。可是该死的,她竟然觉得那样舒服!
她的双腿,被人压制着。她的双手,也分别被两人禁锢着。她动不了。
衣服被他撕开,她无法阻止。那只留在她身上轻轻抚摸着她肌肤的手,她更是阻止不了。
李莉,她果真是要彻底毁了她才甘心!
她的意识在抗拒,可是她的身体,却在享受那种舒服的冰凉。
千浔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眸子里是从未有过的酸楚和悲戚。她任由他们在她身上恣意妄为。她知道,她是躲不过今天这一劫了。
有手探进了她的内衣中,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那冰凉的手温,就像是夏日里的冰泉,令人舒服至极。可是……千浔却自觉地恶心。
她闭着双眼,不让自己去看。她紧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发出身体本能的情动声。
“小东西,睁开眼睛看着我们……乖,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轻佻十足的声音。
“呵呵……我们是不是令你很舒服?你身上那么烫……”
千浔感觉到有只手扯掉了她胸前唯一的束缚,也有手,正往她的小腹处移去。
她紧闭着双眸,可是眼角还是不自觉地流出眼泪来。
顾非墨……怎么办……她怕是要守不住最后的底线了。
正当千浔绝望的时候,只听“砰——”地一声枪响,然后有阵热热的东西,洒在了她的脸上。她迷惑地睁开朦胧的眼睛,却发现那个原本双手在她小腹处移动的男子,此时胸口一个血窟窿,正在往外冒着鲜血。
他的脸上的神情是震惊,不甘,还有来不及遮掩的情动舒服。
“别用你们的脏手去碰她!”那是顾非墨的声音!
千浔急忙含泪转过头,她看见顾非墨正站在大门前,脸上的神情正隐忍着暴怒。他左手撑在门框上,好像没什么力气。右手则是拿着一把精致的手枪。刚才那一枪,便是他开的!
其他三名男子,在见到自己的同伴被害时,纷纷动手去取腰间的手枪。可这手刚碰到自己的腰间,便是一阵懊恼。手枪别在裤子的腰带上,而裤子……已经脱了。此时的手枪,正随着之前脱下的裤子,掉落在地上。
他们急忙要俯身下去取手枪,却被顾非墨早一步发现,“砰砰砰——”连续三发子弹,每个人的胸前,都中了一枪,刺眼的血溅了一地。
“顾非墨……”千浔颤抖地叫着他的名字。
顾非墨咬了咬牙,收好了手枪,脚步有些不稳地来到千浔的跟前。他二话不说,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穿在她身上,然后又抹去她脸上被溅上的鲜血,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轻抚着她。
“阿浔,不怕了,我来了……”顾非墨浑厚有力的男声在千浔的头顶盘旋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