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难道她刚死了老公,就想找人做面首了不成?”
养心殿内。
随着何皇后屏退一众宫女,就只剩下了苏哲与她孤男寡女两个人。
望着玉手托腮侧卧在坐塌上,娇艳中透着几分妩媚的女人。
苏哲的面色,也从刚才的迷惑。
渐渐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
女人的权势一旦到达一定高度,她们的心态往往都会发生巨大的转变。
这从豢养男宠的女皇武则天,还有花边艳闻不断的吕雉,慈禧就能看出一二。
如今的何皇后有大将军何进撑腰,自己的儿子又是当今帝皇。
她要是不知检点干出养面首的事情,苏哲那事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的。
“宫里人人畏惧本宫,视本宫为蛇蝎......”
“坊间也多有好事之人,说本宫是毒妇,妒妇,恶妇。”
“德不配位......”
“难道苏将军也跟那些俗人一样,觉得本宫如此不堪吗?”
何皇后自然不会知道自己刚才屏退宫女的行为,已经让苏哲胡思乱想找面首的事情了。
要是她有读心术,知道自家夫君如此看待自己。
恐怕就是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也会气得从珠帘后面跳出来,找苏哲好好理论一番的。
何皇后见苏哲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神态显得极为拘束不安。
她腼然一笑,心里顿感有趣的询问道。
苏哲能够跑进宫里谢恩,显然在西园军上任的事情,已经没有多少问题。
想到前些天对方,总是把自己毒妇,妒妇,恶妇的名声挂在嘴边。
知道自家郎君已经周全的何皇后,倒是不急着问他西园军那边的正事。
把这个曾经让她无比委屈的话题,再次旧事重提了起来。
“曾经有一个谈过几十次恋爱的情场老手说过。”
“当一个女人把你跟其他男人区别对待,特别在意你的看法时,十有八九是喜欢上你了。”
“莫非何皇后真的想找我做面首???”
苏哲虽然看不清何皇后现在的神态举止。
但是从她那娇怯怯的语气中不难看出,对方可能对他真的有那方面的想法!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这是每一个穿越者的终极梦想。
苏哲自然也是不能免俗的。
可是扩展后宫这种事情,那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能收的。
苏哲又不是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蠢货,什么女人能碰什么女人不能碰,他心里还是十分清楚的。
他有逐鹿天下的野心,还有何莲这么美丽贤惠的妻子。
要是还不知死活的,跟何皇后沾染上关系。
举时天下英雄,来一句:“苏贼秽乱后宫,欺君罔上。”
再学着曹操假传圣旨,恐怕到时候响应他们来讨伐自己的诸侯,比酸枣会盟围攻董卓都要多。
他就是有再大的本事,那也是没法在司州立足的。
苏哲可以学曹操,不顾世人的看法,收人家老婆扩展后宫。
但他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对何皇后有什么想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羊不能因为自己吃草,就要人家狼也跟着他吃草。”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娘娘无需在意别人的看法......”
“那些置喙行走在羊道上是不会知道,生存在丛林法则物竞天择的凶险。”
“末将曾经听我家娘子说过,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过完这一生,便是最幸福快乐的事情。”
透过珠帘的缝隙,苏哲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里面女人一双星月般的眸子,闪烁着丝丝好奇的光芒。
似乎何皇后对他的看法极为在意。
想到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有求于对方。
短暂的沉默了片刻,苏哲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说出这番略带几分开导意味的话。
“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过完这一生,便是最幸福快乐的事情。”
“本宫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说过这么发人深省的话?”
“我家娘子......”
“夫君如此急着表态,自己是有妇之夫,难道他误会自己......”
何皇后不是蠢人,相反她心思比很多人都要慧敏。
听到自家夫君这种半开导,半隐晦表明自己已经成家的事情。
她哪里还听不出来,对方这是误会自己了?
何皇后面色一片涨红,心里真真是既好气又好笑!
自己跟自家夫君单独相处,神态稍稍亲昵了一点,居然被对方误会不守妇道!
这......
何皇后要是知道窦娥的故事,此刻一定委屈的大喊自己比窦娥还冤了!
“没想到莲儿那丫头,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苏将军所言不错,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生活如人饮水冷暖只有自己知道。”
“太在乎别人的想法,只是自取烦恼而已。”
何皇后心里很委屈,但却不能让苏哲给看出端倪。
因此只能噘着小嘴,说出这番似是而非的话。
关于苏哲对自己的看法,她也不再去纠结了。
再聊下去何皇后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要被面前思想肮脏的家伙给吓坏。
“娘娘英明......”
苏哲见何皇后没有再纠缠不休,已经领悟了自己要表达的意思。
他当即笑着点头恭维了一声,便站定在那开始眼观鼻鼻观心了起来。
刘宏作为一代帝王,见过的美女必然不少。
可是一遇到何皇后就好似魔怔了一样,几乎将自己能给的筹码全都给了对方。
何真封侯,何进封为大将军,何苗封做车骑将军。
刘宏对何皇后的恩宠,纵观整个华夏历史也没几个帝后有这份殊荣啊!
对方只不过是一介身份低微的屠夫之女。
她所依仗的无非是容貌而已!
苏哲不用也知道,何皇后必然是一个极为美艳动人的女人!
但是......
这个女人就算是神仙妃子下凡,那也是自己万万招惹不得的啊!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