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泽接到了电话,已经在家里等着柏苍绎带东西回来了。
看见霍泽莫名其妙地兴奋,女孩眨了眨眼睛,忍不住走过去问“你在高兴什么?”
听到有人询问,霍泽张嘴就嚷嚷,险些说了了出来,“当然是…当然是我喜欢的东西了。”
你女孩听闻也没纠结了,只当是他喜欢的那些刁钻仪器罢了,正准备转身离开客厅,转身想去花房看看。
女佣伸手想拦,突然想起来少爷并没有吩咐要拦住徐晏枝不许去,想着徐晏枝闷了在这么些天,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结果徐晏枝前脚刚刚去花房,少爷就回来了。
而霍泽看见柏苍绎就像是看了什么珍宝一样,那个热烈的眼神,引的女佣们一阵寒恶,只听“东西呢?快点快点!”
于是少爷便从胸口的口袋摸出了一只瓷瓶丢给霍泽,霍泽手忙脚乱地接住瓷瓶,像是什么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地上楼回到研究室起来。
把东西交给了霍泽,柏苍绎开始寻找徐晏枝的下落了,女佣见少爷有找徐晏枝,便连忙开口告诉了他。
女孩独自顺着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了玻璃花房,她十分好奇晚上的玻璃花房失去了灯光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打开门就看见玻璃花房里面的天空依旧亮度很,徐晏枝愣愣地看着依旧像是早上的天空。
这明明已经到了晚上,怎么里面还是像早上似的?
抬头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好像是极昼灯,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了,只不过因为有这盏灯的存在,才看上去依旧是白天。
而柏苍绎依旧保留了那个摇篮椅子,就放在门的正对面。
女孩看了看距离,慢吞吞地挪了过去,刚刚坐上去,柏苍绎便站在了门口。
手里拿着一条披风,看见了徐晏枝的身影,顿了顿,快步走了过去。
一个人独处的徐晏枝听觉十分灵敏,听到了脚步声,下意识往后看。
看见是柏苍绎才松了口气,主动站了起来,想走过去,男人无奈地又加快了脚步来到她的身边。
“苍苍…你回来了。”女孩扑进男人的怀里,眷恋地蹭了蹭。
柏苍绎动作轻柔地揽着她,把披风批在她身上,揽着她走到摇篮椅子上坐下,低声说“这里还没消毒,以后不许自己一个人过来。”
冬天就快过去了,徐晏枝自己都感觉到身体真正不断地轻松了起来。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徐晏枝突然兴致勃勃地看了一眼花房中间的钢琴,缠着柏苍绎和她一起过去。
钢琴这一块空地还是很大的,花匠怕鲜花的枝桠会划伤钢琴,便留恋隔离区,把花和钢琴隔出了一小段距离。
“要听好听的!”徐晏枝眯了眯眼睛看着男人掀开遮着钢琴的布,上辈子柏苍绎是十分喜欢钢琴的,甚至还自创了一只曲子。
而她并不知道,那时候的名字关于她。
男人低眸看着琴键,根根分明的手指搭在琴键上,看着旁边期待的女孩,十分随意的按出了一串音符。
听到熟悉的前奏,女孩伸手摘了一只白蔷薇,又通过花间小道想去摘一朵红玫瑰。
摘下来的同时,也被玫瑰根茎上的刺,扎破了皮,下意识轻呼了一声。
男人立即停止了手里的曲子,走了过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干净的手绢,把徐晏枝的手包起来,就要把她带回主屋。
女孩哭笑不得地看着一脸紧张的柏苍绎,她一向被养的娇气了,细皮嫩肉的轻轻一碰都会留下痕印,没想到就玫瑰轻轻一扎就破了皮,“没关系的,你的曲子还没谈完呢。”
柏苍绎却不由说份的抱着她离开了花房,又拿来了酒精消毒,才肯放过她。
…………
霍泽得到了宝贝,废寝忘食的窝在研究室里研究那瓶解药,虽然有了些眉目,但是依旧疑点重重。
柏苍绎也十分爽快的引进了许多昂贵的仪器丢在了实验室里,任由他摆弄。
条件是,在这个研究室里研究出来的东西不允许带出去。
就这点要求,霍泽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十分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后面,研究的越来越顺利了,霍泽感觉自己逐渐见到了答案,逐渐减少了窝在研究室里的时间,反而出来研究徐晏枝。
只不过他天生自带的老毛病,总是喜欢多话,老是把脾气糯叽叽的惹的炸毛。
那天下着小雪,徐晏枝站在透明玻璃面前看着晶体落下,偶尔几片晶体扑落在玻璃上,女孩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刚好霍泽下楼来吃饭,就看见了徐晏枝那副渴望自由的样子,忍不住开口“你撒个娇,让你柏少主带你出去不就好了?哦,我忘了,你见不得风,哈哈哈哈哈哈!”
起初徐晏枝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转头愤怒的瞪了他一眼,又继续看着外面的风景。
过了一会儿,霍泽又走了出去,还在徐晏枝面前的那块空地堆了个小雪人,敲了敲玻璃,女孩睁大了眼睛盯着那个雪人,刚想说什么。
只见霍泽打开了一扇窗一点点的缝隙,大声说“雪人真好玩,你想玩吗?可惜你见不了风,哈哈哈哈哈!”
这会徐晏枝倒是真的生气了,她以为霍泽堆这个雪人是想逗她玩儿,没想到是故意想气自己。
女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回到了自己房间去,一整天都没有再下来过。
要去公司上班的柏苍绎回来之后,也已经到了饭点,霍泽已经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却没看见他的枝枝。
就以为女孩肯定是贪睡了,把脱下来的西装丢在沙发上,上楼找徐晏枝去了。
只见女孩坐在沙发上一下又一下的戳着碗里的肉块,心不在焉的侧着脸看着窗外的大雪。
这一场雪,从原本的小雪逐渐又变成了大雪,外面的积雪越来越厚,如果可以出去堆雪人的话,可以堆好多个。
可是,她的身体,并不允许她到漫天雪地里去堆雪人。
女孩逐渐收回了视线,夹起那块被戳的面目全非的肉,塞进嘴里慢慢的咀嚼。
男人收回了,要踏进去的脚步,转身下楼问了一下女佣什么情况?
平日里霍泽老是喜欢逗徐晏枝,一开始柏苍绎是十分有意见的,后面他要去公司里上班了之后,就并没有阻止霍泽的举动。
而且他知道,霍泽是有目的性的去逗徐晏枝,避免她产生负面情绪。
知道的原因后,柏苍绎才上楼去哄徐晏枝。
吃着嘴里的饭菜,只觉得味如嚼蜡,可是为了补充营养和能量,她又必须吃下这些。
又吃了几口,还是忍不住抬头去看向窗边,透着玻璃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她好想出去玩一下,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了。
突然肩膀上多了一条厚重的披风,徐晏枝颤了颤下意识回头,她知道是柏苍绎回来了。
看着男人柔和的脸俊脸,徐晏枝鼻子莫名的一股酸涩,眼睛蕴含的水汽便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又不想让柏苍绎看到自己哭的样子,只好别脸过去。
“等雪停了,我们再出去,好不好?”柏苍绎看了一眼碗里的饭菜,徐晏枝已经吃了许久了,也没有吃多少,显然是吃不下去的。
他的枝枝被禁锢的太久了,需要出去放放风了,不然要闷坏了。
女孩一听,抬起不可置信的眸子看着男人,看见那一层厚厚的积雪,想出去玩的时候,徐晏枝第一个反应便就是柏苍绎绝对不会让她出去外面吹一点冷风,更别说去碰那冰冷的雪了。
男人无奈地抵着她温度略低的额头,轻声细语的说“不过我有条件,玩完回来,只要喝下一碗姜汤,好不好?”
女孩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睛里也闪烁着些许光亮,比方才好了不少。
柏苍绎又哄着她多吃了几口饭,便先是回房间洗了个澡,今天下午就不用去上班了,洗完澡带着枝枝过去花房看看新移植过来的梅花。
花匠大叔一直催着让他带枝枝看看,虽然这株白梅已经移植已经有了一个多星期,在花匠的精心培养之下,已经成功的活了下来。
但是最近徐晏枝的心情并不是很美好,也有一些要感冒的征兆,柏苍绎管制她管制的很严,并不让徐晏枝离开屋子。
这花开得越来越盛,眼看花就快要落了,花匠大叔怎么可能让徐晏枝错过。
恰好路过碰见少爷的时候,连忙说了几句好话。
再回到徐晏枝房间的时候,直接小姑娘已经披好了厚重的披风,一脸兴奋地看着他,柏苍绎知道,枝枝在等自己带她出去堆雪人了。
想了想花匠的好话,“少爷,你为少夫人买来的那株白梅已经开花了,如实再不看可就要落掉了,我看见少夫人最近心情也不大好,说不准看了会心情好许多。”
于是
男人先是掀开一点披风,捏了捏里面衣服的厚度,确定这个厚度不会冷,才牵着徐晏枝下楼去了。
霍泽这会有事情已经离开了别墅,今年的冬天格外的长,说好的地球暖化也并没有来临,反而更加冷了,也许是物极必反吧。
春天到了,还是这么冷甚至还下着大雪,低温度跟大学一点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霍泽从研究院里面搜刮来的药物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若是想让徐晏枝熬过这个冬天,他还得回去再拿点。
恰好吃晚饭的时候就看见徐晏枝一年级上的看着窗外的积雪,无奈的上前去逗了她一下,把她惹得生气了没有负面情绪了。
想了想,又回头让人拿了根胡萝卜插在雪人的鼻子上,才离开别墅。
这丫头平日里安静的很,但是就是第一个发现他感冒了的,虽然自己也是个病秧子,发现别人生病倒是很仔细。
一见他生病了,便让佣人去煮了一碗姜汤,虽然徐晏枝看着他喝的时候一脸幸灾乐祸,但是霍泽还是感觉到心口一阵暖意。
这段时间来霍泽也是真的把徐晏枝当做亲生妹妹来疼,眼看药物所剩无几,这冬天又持续的看不到结束的尽头。
妹妹的药快吃完了,自然要回实验室里面搜刮一点,不然前面收刮的可就全白费了。
徐晏枝任由男人牵着自己走出主屋,发现柏苍绎似乎要带自己去花房,小脸皱巴了起来,不大高兴的抗议“我们不是出去堆雪人吗?”
这段时间被柏苍绎仔细地保护了起来,各种补品,各种药物,都在最完美的比例之下娇养着的徐晏枝的皮肤细腻光滑,肤色盛雪,盈盈一握的腰肢,白皙纤长的小腿,宛如一个人间尤物。
今年快过去了,徐晏枝也要19岁了,距离法定年龄又近了一步。
“嗯,花匠大叔想让你看看他新养活的白梅,你如果不想去的话……”男人无奈的停下了脚步,故作要拉着她离开。
女孩一听连忙拽住了柏苍绎的手臂,软声撒娇“要看要看,看完就去堆雪人。”
逐渐的花房也并没有上锁了,佣人们也可以进去观赏观赏花匠大叔的杰作。
恰好听说花房里多了一株漂亮的白梅,这会已经开花了,不少拥人都跑来花房想看看。
其中一个佣人看完了就准备离开了,在转角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少爷和少夫人的声音,连忙往回跑。
其他还在观赏的佣人见她冒冒失失的又跑了回来,忍不住说“怎么啦,你不要告诉我,你看到了少爷。”
因为徐晏枝这几天心情不大好,也懒得动弹,所以少爷也很少带她来花房看看了。
那女佣扶了扶自己的腰,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少爷跟少夫人正在来的路上,快快躲起来!”
于是三四个佣人对视了一眼,躲到了新修建好的亭子后面,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怕给柏苍绎发现了。
果不其然,又过了一小会,柏苍绎就牵着徐晏枝来了,而且直径走向那株白梅。
女孩儿第一次看见梅花,十分新奇的伸手轻轻地碰了碰,结果就碰掉了一朵花瓣,顿时缩回了手,掩耳盗铃那般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四宗空荡荡的,才对柏苍绎吐了吐舌头。
男人无奈地伸手摘了下一朵,别在女孩发间,低头嗅了嗅。
女佣们纷纷对视一眼,最近花匠大叔可宝贝这株梅花了,花匠大叔如果问起来了,她们到底是把少爷拱出去呢还是说不知道呢?
而这棵白梅种在了钢琴旁边,因为需要冷温度,便把头顶的天窗打开了一个小口,直射那株梅花,也开了四周的小窗,还有机子制冷,不过这会收起来了,怕伤到来观赏的佣人。
女孩下意识摸了摸耳边的花,抓住柏苍绎的手,她突然就想听柏苍绎弹琴给她听了。
于是躲在亭子后面的佣人见听到了悦耳的旋律,忍不住探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少爷在弹钢琴,而旁边的少夫人正在翩翩起舞。
柏苍绎看了一眼女孩苍白的小脸,想停下来让她不要乱动,但是女孩却先发制人先开口了“不许停。”
恰好,一股风透过周围的小窗吹了进来,吹得梅花的枝丫轻轻的摇晃了起来,开的正盛的梅花便化作一片片花瓣落了下来,全落在了徐晏枝的身上。
有人没人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看呆了,有一个还差点摔了出去,幸好有人眼疾手快把她拉了回来。
过了一会儿,便有人问“那花匠大叔问我们花为什么都落了,那我们该怎么回答?”
“………”
“风吹的呗…”
“本来就是……”
看得让人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一张,于是几个有人都掏出手机拍了一张。
柏苍绎突然感觉到背后有闪光灯,目光一冷,余光扫了过去,发觉是自家佣人,又不动声色地牵着徐晏枝离开了花房。
蹲了许久的佣人们见他们两个人离开了,顿时松了口气,一个个都走了出来坐在了亭子的椅子上。
…………
看完了花,自然是要带徐晏枝出去堆雪人了,柏苍绎先是让小青熬上一碗姜汤放在那,堆完就立马回来喝下。
只许玩半个小时,一分钟都不许多。
即使只有半个小时,徐晏枝也已经十分满足了,兴高采烈的拉着柏苍绎走到了厚厚的积雪里踩了几脚。
留下了一个一个脚印,一抬头便看到了霍泽堆的那个雪人,还插上了胡萝卜做的鼻子,还差一条围巾,跟一个帽子。
女孩摸了摸头顶的帽子,想法有些蠢蠢欲动。
柏苍绎怎么会看不出来徐晏枝在想什么,曲起修长的手指在女孩的脑袋上磕了一下,“你要是敢把帽子脱给那个雪人,现在就回去。”
徐晏枝只能吐了吐舌头,扶了扶帽子,软声撒娇“那你让他们给我拿其他的帽子嘛。”
男人无奈地睨了她一眼,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暗卫,暗卫接收到主子的眼神,顿时了然,默默的充当佣人。
进去找小青,要了帽子。
不过刚拿着帽子走出来的时候又听到少夫人的声音。
“苍苍,我还想要胡萝卜做的鼻子,对了,还有围巾,红色的!”
“恩。”
暗卫顿了顿手,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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