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陆治庭的朋友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又升级成了他最好的朋友。
他看到陆时风,站了起来,朝陆时风问好。
“陆医生。”
陆时风朝时千笑了笑,点点头,问:“身体好点了吗?”
“好了。”
陆治庭看两人一问一答好像认识,好奇地问:“你们认识啊?”
“嗯。”
陆时风点点头,没再解释,陆治庭看他们不说,好奇加倍,半撒娇半指责地追问。
“不是啊哥,你去炎城一趟,都有新的弟弟了,难怪这么久都不回来看我!”
陆时风只是笑笑,摸了摸陆治庭的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这次要不别走了吧,炎城你一个人待着多闷啊,不如回京城,我们都在这边呢!”
陆时风这次回来,本就打算留在京城,自己不能再这样逃避下去了,爸爸也是。
“这次不回去了。”
关墨也多看了陆时风几眼,他小时候听他爸提起过,说他姑姑有一个儿子,叫陆时风。
关墨一直知道姑姑嫁到陆家,只是他知道的时候陆时风已经去了炎城,两人一直见不上面。
现下总算是对上号了,眼前这个人大概就是他姑姑的儿子了。
果然一表人才,长得和姑姑有三四分像。
现在人太多,关墨不打算贸然打招呼,想着晚点问陆时风拿个联系方式。
他爸因为他打游戏的事已经把他拉黑了,关墨打算晚点告诉爷爷,姑姑的儿子回京城了。
祁淮许韦等人都和陆时风不熟,一时有些尴尬,陆治庭神经大条自来熟,挨个介绍了一遍。
宴席很快就开始了。
时千莫名其妙地被分到了和孟倾一桌,他看着坐在旁边的孟倾,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扯了扯孟倾的袖子,低声说:“我和关墨他们坐一起就行。”
“不用,坐这里也一样。”
时千觉得有些尴尬,怎么会一样?
他和孟倾也没熟到这个地步,孟家的生日宴他坐主桌干什么?
孟倾怎么不让他直接坐他头上算了。
不过时千也根本尴尬不了多久,陆治庭就坐在他另一边,话多到根本停不下来。
孟倾这次生日会没请什么孟家人,主桌上孟家人也就三个,孟倾,孟栩,还有现在还没出来的孟倾的爷爷孟庞。
剩下的大多是陆家人,可见孟家和陆家的关系极好。
时岩被安排在靠近门口最远的一桌,他远远看着坐在孟倾旁边的时千,恨得牙痒痒。
凭什么?时千凭什么坐在孟倾旁边?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那明明是他的位置!只有他才有资格坐在孟倾旁边!他才是孟倾命定的另一半!
这个炮灰怎么敢直接踩到他头上来!
该死的系统,时岩之前还能断断续续收到些提示,现在已经很久都没来过消息了。
他现在只能靠自己,烦死了,这是什么破系统,他不应该有个金手指什么的吗?
自从时千复学后,时岩事事不顺,本以为到了京城会变好,没想到时千也跟了过来。
比起他这个主角,时千这个炮灰未免过于耀眼了些,傅修寒上赶着就算了,就连言阁也成了时千的舍友。
时岩想起言阁,校门口偶遇那次之后,时岩还找了言阁好几次,言阁直接避他如蛇蝎,他根本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傅修寒更是夸张,直接放话拉黑了他。
时岩之前到处传傅修寒和他高中要好,想借此试探傅修寒对他的态度。
谁知傅修寒直接和人说两人有仇,吓得本来想靠时岩攀上傅修寒关系的人瞬间远离了他。
言阁认识不了,傅修接近不上,孟倾他根本就见不到。
孟家保镖里三层外三层,孟倾早就删了时岩的所有联系方式,时岩试过去孟氏大楼找孟倾,前台让他留下名字,打电话问问。
孟倾直接说不认识,不要让陌生人进来,时岩被赶了出去。
时岩越想越生气,手指都要掐进肉里了,看着时千的眼神充满恨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吃掉时千。
他让自己放松,事情应该还有转机,对了,孟倾的爷爷,对,还有孟倾的爷爷孟庞。
时岩记得孟倾的爷爷十分严厉,不苟言笑,强调门当户对,时家和孟家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点,孟庞不可能让时千这样的人攀上自己的孙子。
他知道孟庞对这些不怀好意的人的手段,时千要是惹恼了孟庞,怕不是明天就是他的忌日。
时岩看着此刻还坐在主桌上的时千,扬了扬嘴角,等孟庞来了,他倒要看看时千还能这么自在地坐在那里吗?
时千喝了好几杯茶,人开始有点饿了,但孟倾爷爷还没来,暂时还不能开饭。
感谢好心人给陆治庭打了电话,时千总算能清静一会了。
孟倾侧头看时千在发呆,问:“是不是饿了?可以先吃。”
说着就要给时千夹菜,时千赶忙将孟倾的手扯了回来。
他就算再不拘小节,也不是一个不看场合的人,孟倾爷爷都还没到,他一个客人,怎么可能先动筷?
“不差这一会,等你爷爷到再说。”
“我真的不能去和关墨他们坐一桌吗?我又不是孟家人或陆家人,坐在这里很突兀。”
“而且我又不认识你爷爷,等他来了看到我一个陌生人坐这里,怕是要生气。”
时千不明白孟倾为什么一定要他坐在他旁边,自从在京城和孟倾恢复联系后,孟倾总是奇奇怪怪。
“没事,我爷爷同意的。”
“你爷爷又不认识我,同意什么?同意你胡闹?”
时千无语,作势要起身,孟倾一把将人拉了回来,拍了拍时千的手,让他放心。
时千低头看着孟倾按在自己手上的手,觉得两人似乎也太亲近了些,他和孟倾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时千低头看着两人相碰的手,没有说话,也没有松开,只有心跳在加快。
他并不讨厌孟倾,虽然一开始很防备,但他也无法否认他对着孟倾就是会心动。
就算是刚清醒那会知道孟倾可能会报复他这个所谓的“恶毒炮灰”时也还是会心动。
那时他不停告诉自己不应该,太危险,这是个会要了他命的人,可他还是没有办法拒绝孟倾的靠近。
直到今天,他也依旧很难拒绝孟倾。
时千低头叹了口气,突然听到孟倾朝身侧喊了句“爷爷”,时千下意识想把手缩回来,被孟倾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