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归来,重整边境军队暂且不谈。
且说,东阳王死后,云国那边当天就得到消息,知道只有五个人单枪匹马的击杀了他们一千铁骑将士后大为震惊,不愿相信。
翌日,云国边境重整军队,又带了一万军队杀了过来。
一夜过后,被摧毁的江河又冻结成冰,可以在上面骑马。
卫桐这边早有推测到一旦东阳王死后,可能会迎来高傲的云国人疯狂的报复,所以,他们这边也安排了人,加强冰河边缘上的戒备。
知道云国带了铁骑兵过来后的卫桐立刻带着傅九川过去了。
为什么只带领傅九川一个人去呢,因为她有一些武器不能为外人所知。
走进冰河,远远的,就瞧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向这边狂奔而来。
卫桐信手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袋子,打开,里面装的是手雷,也就是手榴弹。
手榴弹在末后初期基本上已被淘汰了,在她那个时代作战,基本上远程攻击就可以完成了。
她有收集旧物和保存文物的习惯,就都堆集在空间了。
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
卫桐一边打开一边和傅九川讲用法,打开拉环后引弹,投弹,一个大爆炸就是死伤一片。
前来的铁骑军队瞬间就在冰河上慌不择路了。
一个大爆炸就在冰河上炸出一大块,冰河瞬间便出现破裂的声音。
傅九川拿起手雷引爆,投出。
这一切对他来说又熟悉又陌生,操作起来又得心应手。
几个手雷投过去,冰河上已是兵荒马乱。
敌军知道大事不妙,急忙往回撤,冰河造成的损伤以不可逆转的速度迅速蔓延。
放眼望去,原本是黑压压的一片人,转眼已看不见。
多数的人都落入了冰冷的河水之中。
冰河一片血色。
能逃出升天的是极少数的。
看着冰河上又恢复平静,两人相视一眼,转身去,翻身跃上各自的汗血宝马,飞奔离去。
自此,短期之内,云国再无人敢犯。
在云国,也流传了一个传说。
景国有一男一女所向披靡。
男持玄铁剑,女持红缨枪,犹如神助。
五日后
卫桐傅九川离开北寒之地。
御王和元战等人随同离开,不久之后的北寒将由前往而来北寒王姬白泽接手。
由于几人的坐骑都是汗血宝马,返回的路程也仅用了三天的时间。
一路畅通,并无暗杀。
抵达帝都的时候已是傍晚,卫桐跟着傅九川第一时间去了青衣侯府。
府里的青衣卫一看见两人回来后立刻跑进府中通报去了。
片时,青衣侯夫妇和老爷子都迎了出来。
当看见两人平安无恙站在他们面前,老爷子大步流星的走到傅九川面前,把他抱住,拍了拍他的背,“回来就好,快给爷爷说说那边的事情。”
一众人走进堂中坐了下来。
傅九川长话短说,三言两语把事情给说完了。
他说得轻松,几个人分明听得出来里面含着多少的惊心动魄。
等他说完,青衣侯冷漠地道:“你不要以为你把御王营救出来,就是大功一件了。”
“在军队中,不需要自作聪明,擅作主张的将士,统率只要将士绝对的服从。下去领一百军棍。”
卫桐冷笑一声:“凭什么啊,我九哥又不是你的兵。”
“你当我九哥愿意去啊!他是以儿子的身份为大娘去的,你要是想以父亲的权威压人,我也是不同意的。”
她男人,她必须得护着。
一百军棍,你咋不上天呐。
她一棍都不舍得打好啊!
白奕也吓了一跳,忙站起来道:“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打阿九?”
老爷子忙打圆场:“丫头,你大爹也是着急,怕你们回不来,阿九,你们一路奔赴一定累了,先下去歇息吧。”
傅九川站起来,带着卫桐出去了。
待他一走,老爷子也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傅鹤楼:“阿九向来乖巧,懂事,孝顺,你和他好好说话,他也是有媳妇的人了,你打他,他不要面子的吗?”
说罢这话,他哼了一声,袖子一甩,也走了。
青衣侯淡漠的脸色稍微恢复了些情绪,看向白奕,欲言又止。
白奕看人都走了,也气恼:“父亲说得对,你不能打阿九。”
“你打阿九,我会心疼,六六也会心疼。”
你同时得罪了两个女人。
你要和女人作对吗?
青衣侯默叹口气,一把拽过她搂在怀中,委屈:“我只是担心他把命玩没了。”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失踪了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回家了,又要代他去北寒救人,而且是单枪匹马的过去,他内心是又气又恨,恨不得把他抓回来打一顿。
他不需要儿子为他舍命,他只要好好活着就行。
毕竟,他更年轻,才活了十七年,膝下尚未儿女。
关心儿子的话,在小辈面前,青衣侯说不出来。
有权有势的男人高高在上惯了。
向来别人对他只有服从。
好在他的良伴听出他的委屈,这才气消了些,轻轻抚在他英俊的脸庞上,捧起他的脸道:“关心他,就要告诉他,你不说,他不知道你的心思。”
一如他们从前,互相猜疑。
猜来猜去,都是伤害。
青衣侯:“你帮我说。”
白奕颔首:“好。”她很乐意帮这个忙,拔腿跑了出去。
“……”又不是让你现在说。
那厢,卫桐两人去了九川楼后,她直接进空间洗漱了。
傅九川在榻上靠了下来,闭了会眼。
马不停蹄的奔波一天,是真累。
听见婢女说母亲来了时,他起身过去,母子俩坐在外屋聊天。
白奕开门见山,柔声道:“你父亲他很关心你,你走的这几天,他天天夜不能眠,就怕你回不来了。”
“你呢?”
她当然也这样夜不能眠,“我,我没事。”
傅九川:“让你担心了。”
儿子这么懂事,她更舍不得让他为自己担忧。
她温婉一笑:“我没担心,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傅九川忽然道:“我去祭拜过外祖父外祖母了,和他们说你现在一切都好。”
白奕鼻子一酸。
那是她这辈子都回不去的地方了。
母子俩聊了一会儿,奴婢来请他们去膳堂,白奕先去了,傅九川回内屋去唤卫桐。
沐浴过后的女子已换了身衣裳,正对着镜子整理。
傅九川从背后把她抱在怀中,亲了亲她脸颊:“娘子真好看。”
她莞尔:“嘴真甜。”
“你更甜。”他寻着她的唇瓣亲了又亲,甜得他心都化了。
女孩儿微微仰头,小脸红彤彤。
亲过,他笑拥她入怀:“娘子,可有饱足?”
卫桐抡了小拳拳打他:“都怪你,更饿了。”
他眸色动了动,喉咙里都有些异样了,亲昵地在她耳边说:“晚上让你吃个够。”
他扣着她的手带她离去,前去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