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蛮！”
半晌过后，李长生回答了方紫衣的问题。
“好！”
方紫衣什么话都没说，一口答应下来……
“西蛮，在大乾王朝的最西边。”
“这里可用于耕地的土地少，大部分都是草原，以游牧民族为主。当然，这并非是说，这里就比中原差……”
商队的首领，乌鸦笑着搓了搓手。
李长生明白他的意思，手指一弹，一颗碎银子就弹了出去，稳稳的落在了乌鸦的手掌上。
“噢哟，阁下可当真是好身手。”
乌鸦讪讪一笑，回头瞧了眼跟在他身后那个姿色曼妙的女人，咽了口唾沫。
这两人是随行路上碰见的。
说是要去西蛮投靠亲戚的旅客。这话也就糊弄糊弄自己手底下，那帮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狗崽子。
瞧这两人的长相，明显是中原人，跟西蛮那边人种的长相，差了老远。怎么可能在那边有什么亲戚。
当然，他作为往来两地的商队首领，什么人没见过？
自然知道，每个人都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小秘密，他们去那边干什么，管自己屁事。不过看在钱的份儿上，捎带着两人一道，送他们一程。
钱拿了，人到了，后面估计也就见不着面。谁关心他们究竟去那边干什么？
依靠在马车上的李长生有些不满地敲了敲手指。
商队首领乌鸦收回思绪，赔了个笑脸，装出想明白了的表情，继续说道：“西蛮皇氏那所在的那块地方，称之为大凉。那块地方，富庶的很。有地可以耕种，有房子可以买卖，用不着放牧。我跟你说，别看地处西蛮，可大凉那地方，比中原可一点也不差。特别是……”
“特别是什么？”
李长生皱了皱眉。
乌鸦回头瞧了眼方紫衣，舔了舔嘴唇，压低声音说道：“特别是那边的胡姬，那胸，那腚，比你这媳妇强多了……你要想去，等到了地方，给我一些带路费，我有熟路子，保证你爽歪歪。”
听着这污言秽语，方紫衣脸色红了红，但却并没有发难，而是别过脸去。
李长生却是纠正道：“我说了，她不是媳妇，是我师姐。”
“行了，我懂。”
乌鸦用胳膊肘，捅了捅李长生，坏笑道：“能上床的那种师姐是吧？”
李长生还没说话。
却见马车猛地一颤，车轱辘像是碾在了什么东西，正好把乌鸦给颠簸地摔了下去。
他惨叫一声，腿摔断了。
“老大，你怎么了？”
听见惨叫，商队的马车顿时都停了下来，前面赶车的二当家徐策跳下马车，匆忙赶过来，查看首领的伤势。
李长生皱了皱眉，知道是方紫衣下的手。
扭头去看对方，却见对方毫不在意地捋了捋耳旁的头发，冲自己微微一笑。
李长生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一路上，方紫衣仿佛变了个人，性子洒脱了，没有以前那种傲慢和清冷，多了几分开朗。甚至还会和普通的商队队员说话了。
车队停了下来。
不少队员都借机去路边的草原上方便。
方紫衣已经见怪不怪。只是撇过头去不看，却没了第一次见他们方便时的窘状。
她大大方方地走过来，坐在了李长生的身旁。
“怎么？生气了？”
“你忘了，这里是西蛮。咱们初来乍到，最好别暴露自己的身份。”
“这不是还没到么？”
方紫衣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天下乌鸦一般黑，说的就是那商队首领。你没瞧见，他看我的那眼神……”
恨不得把我的衣服给剥光了。
剩下半截话，她没好意思说出来，但李长生显然明白她的意思，没再说什么。
方紫衣不悦地说道：“我实在忍不住，要给他一点教训！”
李长生有些无奈，“谁让你不肯扮作男装？”
方紫衣连连摇头，“那不行，真要是扮成男装，不得跟他们一起那个……”
李长生顺着她的视线去看，一帮人正蹲在草丛里上大号，期间还有人互相开玩笑，“大毛，小心着点，这草里有大虫子，小心，别被它钻到腚里面去，哈哈！”
“李师弟，我说咱们有必要这么小心翼翼么？”
方紫衣皱了皱眉头，“不如咱们直接飞去西蛮，到了地方，再隐匿修为，装作凡人也不迟。”
“师姐，小心一点总不会错的。”
李长生敷衍了一句，用神识沟通体内的器灵宝宝，“是啊，咱们有必要，在路上就这么低调么？又不是去做贼！”
“你急什么？不是跟你说了么？这商队身上有仙器碎片的味道……”
“可，这都跟了他们一路了，他们明显都是凡人。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再说了，你不是说，他们身上那股仙器碎片的味道，时有时无，不属于他们么？”
“总之，先跟着一道看看吧。”
器灵宝宝也显得有些不确定，“西蛮这里的仙器碎片和破天宗归藏秘境中的碎片一样，都觉醒了自我意识。不过他们更狡猾，好像是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故意隐匿起来，不让我发现一样。离西蛮这里越近，越是感觉不到了。”
李长生皱了皱眉，“正要是如你所说的这样，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知道。”
器灵宝宝叹了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许这一趟西蛮之旅，只能靠你了。”
“靠我？”
李长生有些头大。
找仙器碎片，这么高档次的活儿，只怕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茫茫人海，自己又不像器灵宝宝那样，有着独属于自己对于仙器碎片的感应，怎么找？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
二当家徐策走了过来。
相比起大当家乌鸦的浮夸，这位二当家为人处世，倒是稳重老沉的多。
他朝着两人拱了拱手，“两位，大当家的腿摔折了，恐怕我们要留在这里，先替他稳住伤势。这车马一路颠簸，他得修养一阵子才能继续走。如果两人赶时间，不如咱们分道扬镳。”
说罢，他指了指西北方向。
“从这里过去，有一所城镇。城镇里边可以租赁马匹，骑上一日，就能抵达西蛮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