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凌飞燕有些皱眉。
她带李长生来此，目的在于卧底。
原本以为李长生会识时务，打个两百斤，满足一下这位馆主的要求。这下可好！
对方一下子将计量称给打坏了，这么高调，还怎么卧底？眼下别说卧底，只怕这馆主会觉得他们是在找茬，要赶他们走。
不过她的担心有些多余。
这位馆主脑子很是灵光，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下。
“哎呀，差点忘了。这个称买的就是个二手货，用了这么长时间，估摸着也该坏了。”
马尾壮汉摸着下巴，一副苦恼，但理所当然的模样。
其实这话完全是在瞎扯。
这称买的不仅是正版，而且还是顶级正版。
不过，瞧着他那装模作样的表情，不知道的人大概还真就信了。
“是么？”
李长生讥讽道：“原来是这样，我还怕把你的称给打坏了，要赔来着。”
马尾壮汉挤出个难看的笑容，“对，就是这样。这个称他一直有点问题，正好要坏的时候，你给来了一拳。要不然，这称肯定坏不了。”
“哦。”
见他还还在嘴硬，李长生开口道：“要不这样，馆主再找一个称来。想必你们这么大牌的武馆，计量称应该是不缺的。我再试试，刚才的成绩不算。”
“这，这个，就，就不必了吧……”
身后传来了一众弟子窃窃私语的声音。
“称被一拳给打爆了，这还是头一回啊！”
“是啊，难道称真的坏了？不应该啊，这称不是特级正品么？”
“你们说，是不是那小子扮猪吃老虎，是个高手？这才把计量称给打坏了？”
“高手？开什么玩笑，有这么年轻的高手么？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
身后一众弟子讨论着。
马尾壮汉回头吼了一嗓子，“都看着干什么？不用训练啊？谁要是闲着没事干，我打发他去洗厕所！”
洗厕所自然没人愿意干。
听着这么惨无人道的折磨方式，一众弟子又开始殷勤地训练起来。
凌飞燕见状况不对，想要说些好话。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马尾壮汉率先说道：“来，借一步说话。”
他说话的对象不是凌飞燕，而是李长生。
“好。”
两人走到一旁，凌飞燕这个主事者反而被无视在了一旁。
“我说，小伙子，你是在来捣乱了吧？”
马尾壮汉压低声音说道。
“馆主，我不明白你这话的意思。”
“给我装傻是不是！”
见李长生装作一脸茫然，马尾壮汉气不打一处来，声音陡然高了好几个分贝。
那边正在训练的弟子们都朝着这边观望了过来。
“小兄弟，咱们名人不说暗话，你是来砸场子的吧？”
马尾壮汉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的怒火，平心静气，压低声音说道，“看的出来，你是个高手，没必要跟我这儿耗着。跟哥们说实话，是不是刘长勇让你来的？
他给了你多少钱，我双倍返还给你，够意思不？我现在就可以付钱，你拿了钱走人，怎么样？”
“刘长勇是谁？”
李长生知道对方误会了。
看来，这位武馆馆主，以为是对手派自己来砸场子的。
“我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面了，还装？”
“馆主误会了，刘长勇是谁，我听都没听过，我真的是来拜师学艺的。”
“兄弟，别闹了，就你刚才展示出来的身手，起码得是个暗劲入门。有这种本事的人不多，还用得着找我拜师学艺？”
李长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本来听说静水流深是个大牌武馆，以为能在这里更上一层楼，可惜了……”
他话没说完，后面的内容显然是给马尾壮汉留了面子。
后者有些尴尬。身为馆主，他才不过明劲中层的水平，甚至还不到大后期。这样的实力，放在一个连锁品牌的大牌武馆里，作为一方馆主，是有些不太合格了。
“咳咳……”
马尾壮汉咳嗽了两声，“那个，小兄弟，你真的是来打算拜师学艺的？”
“当然，要不然我费这个劲干什么？你以为我很闲？”
李长生装出一脸的失望模样，“算了，我还是走吧。看起来，这里徒有虚名，不适合我。”
说罢，他转身就走。
另一旁的凌飞燕见他要离开，还以为刚才两人谈崩了。正想过去阻拦。
馆主却第一时间扯住了李长生的胳膊。
“小兄弟，别着急走。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继续留在我们武馆……”
“继续留在你们武馆？呵呵，你是在开玩笑吧？你能交给我什么？”
李长生决定来一招欲擒故纵。
他当然知道，对方为什么说这个话，无非是看中了自己的潜力，让自己去参加内门弟子的选拔赛。
至于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做，那当然是因为他的武馆被选中之后，可以得到相应的好处。
果然。
只听那馆主又压低声音说道：“我的确教不了你，但不瞒小兄弟说。我们武馆之上，还有内馆。
刚好内馆的选拔在即，小兄弟如果被选上了，到时候会有超级高手来训练你。”
“超级高手？”
李长生表现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惊愕之色，“怎么个超级高手？”
“化劲算不算超级高手？”
马尾壮汉神秘地笑了笑，他很谨慎，没有露底。
“算是吧。”
李长生点头。
“那不就得了，以你的资质，被选上内门，不，内馆弟子，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看的出来，小兄弟为人实在，只有纯粹的武人，才可以达到一个让人展望的高度，而你，就是这种人。”
“真的有化劲高手？你不是在忽悠我吧？”
李长生再次表现出了怀疑。
“当然是真的。我有必要忽悠你么？这样，到时候你被内馆选上，如果觉得吃了亏，随时可以来找我算账！”
马尾壮汉循循善诱，“你可想好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你这个年纪，练到暗劲颇为不易。若再想往上走，就要靠机缘了。
现在，就是你的机缘！”
“……”
为了表现地更加合理一点，李长生犹豫了片刻，这才点头答应下来。
“行，那我就留在你这里看看。”
“明智的选择，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