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打的他么?”
一名探员走了过来。
“是。”
李长生点头答应。
“你为什么打人?”
那名年轻的探员刚问完,另一名探员上前咳嗽了一声,“咳咳,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干正事!”
“那个,你是李长生么?”
探员朝着曹毅小心地询问了一句。
曹毅愣了愣。
“我是。”
李长生开口道。
“您好,您好,吴总警让我们替您问好。”
这话一出,李长生明白了,多半是吴超逸怕自己骂他,不敢露面,所以才拍了两个手下过来替自己出头。
既然是吴超逸特意挑选过来的,自然眼力劲不差。
看了两眼曹毅,两人便已经知道这人多半就是和李长生起冲突的那位。
一人走到曹毅跟前,二话不说,掏出手铐,“啪”的一下,铐在了曹毅的手腕上。
“走吧,跟我们走一趟,你涉嫌诬陷他人,陷害良好市民李先生。”
“你们这是干什么?”
曹毅脸色铁青,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你们这是钓鱼执法,说完陷害他人,你们有证据么?我要告你们!”
“哪儿那么多废话,等进了局子,有让你说话的机会!”
一名探员推搡着曹毅,将他胳膊反拧,压着去了警车。
另一名探员则朝着李长生微微鞠躬,“李先生,我们就先走了。吴总警说他有事在忙,脱不开身,等什么时候给您打电话,请你吃饭。”
这话也就是个客套话,李长生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两人离开之后。
众人见没了热闹可看,顿时散伙,接着找义诊的医生继续看病。
其中还有几个一直盯着李长生,之前见识过这人的本事,连孙圣手都称呼这个年轻人为老师,他们也想让李长生给瞧瞧自己的问题。
不过,人还没来到跟前,便被清雨给拦在跟前赶了回去……
回到家。
李长生给顾月夕开了一张方子,叮嘱她去正规中药店抓药去。
“这方子有点奇怪啊?”
顾月夕不懂中医,但不代表她不识字。这方子上面几乎绝大部分都是吃的,什么陈皮,山楂,糖棍……
“怎么奇怪了?”
“你瞧这上面都是吃的。”
李长生“哦”了一声,补充道:“忘记说了,这方子拿回来,不是用来煎药的,而是用来煮稀饭的。俗称药膳。”
他见顾月夕一头雾水,开口道:“有道是,是药三分毒。我瞧你最近似乎是劳累过度,开个药膳方子补一补,没必要吃药。”
“哦,那我这就去抓药。”
顾月夕微微一笑,“正好今天给自己放了个假。”
她走后。
清雨开口道:“少主,我们跟龚泽闹僵了,眼下调查金素妍背后那人的事情怎么办?”
李长生似乎早就想好了,“不是还有北辰子么?让那个老家伙上位,坐上正指挥使的位子,会对我们是一大助力。说起来,已经过去一天了,该动手了。”
“可是,少主,我们该怎么做呢?要不要我去找琅琊阁的人,去和镇武司的人谈一谈?”
“不行。这件事情不能找琅琊阁的人,甚至都不能让他们知道。你别忘了,金素妍背后的那人,很有可能是琅琊阁的人。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但即便只是一种可能,也不得不防。”
清雨想了想,“不动用琅琊阁的势力,也不能动用黑龙商会的势力。那我去找龙组的人?”
李长生摆了摆手,“不用,这件事情我亲自解决。”
“少主,您已经有计划了?”
李长生点头,“也不算是什么计划。你想,如果江海市镇武司的指挥使和副指挥使全都死了,这位置是不是就空出来了?”
清雨点了点头,心道:少主还是那个少主,做事情简单粗暴,但是有效。
与此同时。
青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内。
孙青玄的办公室,他哼着小曲,心情很是不错。
曹毅那个家伙被院长罢职,还被抓紧了巡警队,这人性情乖张,好大喜功,只会溜须拍马,偏偏本事不行,却鼻孔朝天。
他向来不喜欢,如今算是得了报应。
他刚走到办公室的门口,一脸焦急的龚泽便迎了上来,语带不满,“孙圣手,您可算回来了。我都等了一下午了。”
“怎么?不愿意等就回去。”
孙青玄脸色沉了沉,虽说医者父母心,但这人上回来就有些看不起中医,虽然嘴上不说,但话里话外却是坚信中医远远不如西医。
“我告诉你,若不是看你妹妹可怜的份儿上,我根本就懒得理你!”
龚泽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连赔礼道歉,“是我不会说话,孙圣手见谅,还请您帮忙看看我妹妹。”
“她人呢?”
孙青玄开口问道。
“在急诊室呢,您徒弟给她开了一点药,可是人还是没醒。”
“走吧,带我去看看。”
龚泽赶紧在前面带路,两人一路去了急诊室。
然然躺在一张病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她身上插了几根管子,一旁的心电图显示都很正常,可是就是没有苏醒的极限。
孙青玄皱了皱眉,伸手去抓然然的手腕,把了把脉。
“怎么样?孙圣手。”
孙青玄没有回答,脸上仍旧是一副严肃的模样。
好半天,他才摇了摇头,“哎呀,病情有些严重啊。如果你上回按照我给的治疗方案,说不定现在你妹妹的病情会被抑制住。但你倒好,不听我的话,到处瞎摆弄,把这小姑娘的病越拖越厉害。”
龚泽一听,直接跪了下来,“孙圣手,您可得救救她啊!”
其实他下午早就给怀特打了十几通电话,甚至还登门拜访过一次,可惜人家电话不接,闭门不见。
除了孙圣手,他眼下是真的黔驴技穷了。
“起来,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还下跪,像个什么样子?”
孙青玄叹了口气,将龚泽一把扶了起来,“不是我不治,是我没这个本事治。我行医这么多年,虽说不是悬壶济世,但遇到病人,通常都是能帮一把是一把。”
听他这么说,龚泽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那句“不是我不治,是我没这个本事治”,一直在他脑海中反复回荡。
“我没本事治,但有人能行。”
孙青玄像是故意气他一样,这话隔了好半天才开口说出来。
“是谁?您说,我去求他!”
龚泽瞬间回血,激动地一把拽住孙青玄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