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怪哉！”
洛辰目光微微颤动。
天冥道体对毁灭法则的领悟有极大帮助。
祖师因此对战斗极为狂热，常常一枪就将敌人斩灭。
年轻时横推玄元年轻一代，没有敌手，越阶挑战更是家常便饭。
这是圣地对于祖师的部分记载，但这些记载都只局限于祖师成道之前。
在祖师成就擎天帝尊之名时，就很少有记载了。
因为过程实在是太简单了。
寻常之敌，哪怕是魔族的一些大帝，擎天帝尊亦是弹指可灭。
只是颂其真名，便让人为之胆寒。
更多的时间里，擎天帝尊都是坐镇域外与祖魔对峙，极少出手。
没有人知道，擎天帝尊走到了何种地步。
“这股气息，倒是有种混沌道体的意味……”
洛辰心中思索着。
太古纪元，古族始祖古源的体质，就是混沌道体。
古源一手混沌法，在那个风云激荡的时代，杀出一条血路。
力压群雄，于东荒建立古族，传承至今。
曾有人根据几大势力始祖表现出的实力，做过排名。
古源只在始皇之下，位列第二。
当然，也有人表示不服。
凭什么始皇一个自创体质的，能比的上先天混沌道体，位列第一。
但很快就有人爆出，古源曾与始皇在域外星空约战，惜败。
针对此事，古族并未出面解释，算是默认了。
“难道祖师的体质发生了蜕变？”
一个念头，在洛辰的脑海中闪过。
他非大帝，没见过真正的大帝强者。
并不清楚成道之后，生命层次会有着怎样的变化。
以擎天帝尊的实力，重塑体质，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毁灭法则和混沌法则比起来，还是有不小差距的。
当然，法则之力的强弱，与修士本身强大与否，关系并不绝对。
否则，混沌法则作为至高法则中排名第一的存在。
古族始祖古源，应当天下无敌才对。
这还是要分人的。
“那这具灵身，岂不是比祖师在至尊境时还要恐怖……”
洛辰目光一凝，面色有些凝重，心中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他算是知道，夜苍等人为何止步于此了。
擎天帝尊自身就极为强大，崛起于微末，成长为上古人族第一强者。
这灵身又有着混沌之力相护。
稍有不慎，便会被一击必杀。
“他们败的不冤……”
看着那金发青年，洛辰心中叹道。
旋即，他调动全身的元力。
洛辰有种预感。
这将是极为艰难的一战……
“轰！”
祖师的身形动了，没有任何征兆，突然出现在洛辰面前。
他眼神平静，有金色的光芒闪烁，抬手轰出一击。
“不好！”
洛辰一惊，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他完全没有看清祖师的动作。
下意识的，洛辰抬起手臂挡在身前。
"砰！"
一声巨响，洛辰如遭重击，身体倒飞而出。
他的手臂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要断裂一般，有着鲜血渗出。
“祖师未免太生猛了吧，上来就开干啊！”洛辰心中暗暗叫苦。
先前的九具灵身在开打前，都还会让他有个准备。
到自家祖师这边，上来先给了他一拳。
“在战斗的时候，分神可是会丢掉性命的。”
祖师开口，声音回荡在混沌空间之中。
他神色从容，似乎并未将洛辰放在眼里。
他的体表金光四溢，血气滔滔，宛若神王临尘，霸烈无双。
“呼，弟子受教了。”
洛辰轻声道，目光炽盛，气势轰然爆发，与祖师的气势不断碰撞着。
擎天帝尊是凌霄圣地的祖师，洛辰自称弟子，并无什么问题。
虽只是一击，但洛辰已经明白。
这是他遇到的同阶之中最强的敌手，没有之一。
“轰！”
洛辰主动出击，身形如闪电般冲出。
突然，祖师身影一晃，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洛辰瞪大了眼睛，他拼命地感知着祖师的动向。
"在后面！"
洛辰心中一惊，他连忙转身，但已经来不及了。
“砰！”
祖师的拳头如闪电般袭来，混沌之气流转，直接命中了洛辰的后背。
“噗！”
洛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再次飞了出去。
这一次，他感觉自已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肉身遭到了重创。
“慢，太慢了，若只是这般，还差的远呢。”
祖师语气平淡，评价道。
“这便是上古纪元，人族至强者的实力吗……”
洛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站起身来。
伤口在他磅礴的血气下，几乎在瞬间便恢复如初。
洛辰的气势再次攀升到顶峰，瞳孔变换为金色。
“无需多言，唯有一战！”洛辰口中轻叱。
恐怖的气息在混沌空间中弥散，引得轰鸣声震天。
"还不错。"祖师的声音传来，"不过，这还远远不够。”
狂风将他的金色长发吹起，在空中乱舞，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神异非凡。
抬手间，虚空中浮现出一只混沌大手，如山岳般巨大，挤满了一方天空，向洛辰轰杀而来。
洛辰毫不畏惧，他大喝一声，挥出拳头，震动虚空。
“砰！”
两者相撞，爆发出惊天巨响，无尽的混沌之气激荡。
以两人所在的位置为中心，几乎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混沌大手被消弭，祖师一步踏出，冲杀过来。
“来的好！”洛辰眼中光芒大盛。
这一次，他早有防备，拳芒如雷，身体迎了上去，选择直接硬碰硬。
两人的速度都快如闪电，身形在虚空不停交错。
整个混沌空间都被两人的战斗余波所笼罩，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混沌旋涡。
“轰隆隆！”
又一次惊天动地的碰撞，两人拉开距离。
“你，很不错！”
祖师眼眸微微亮起，再次开口。
他的语气有了变化，像是对洛辰提起了兴趣。
“哈哈哈……还望祖师不吝赐教！”
洛辰大笑，黑色长发随风飘荡，眸光璀璨无比。
“如你所愿……”祖师淡然开口。
“嗡！”
自混沌深处，飞来一杆长枪，落入祖师手中。
长枪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十分的耀眼。
“铮！”
祖师手握金色长枪，气势陡然一变。
一瞬间，他仿佛化身为战神，枪尖所向，虚空都泛起道道涟漪。
洛辰目光一凝，他知道，祖师要动真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