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八年前初相遇

晏迟看着面前的男人,脸上带着看不透的笑容,眼底带着锐利,跟刚刚在闫三面前,那个委屈的男人完全不一样,晏迟闭上眼睛冷静了一下,然后推了一下眼镜笑着说:

“天先生,现在跟刚刚完全判若两人呢。”

“因为刚刚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而现在是面对敌人的男人,所以,说说吧,你为什么靠近三三。”

天笑会笑着看着晏迟,晏迟暗暗咬牙,果然转移话题对他不管用。

晏迟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来,看着天笑会,说:

“我们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吗?”

天笑会看着晏迟,笑着说:

“好啊。”

二人一路无言来到了天台,那地方冷的要命,全都是雪,所以没有人过来,两个人站在天台上,冷风吹过来,吹乱二人的碎发,晏迟看着天笑会,开口,说:

“闫三…就是当年的三卿,是吧。”

天笑会微笑着看着晏迟说:

“不是。”

“是,我见过她,那个斩神三卿。”

晏迟平静的说着。

场面一度冷寂下来。

“你什么时候见过?”

天笑会面不改色的看着晏迟。

晏迟看着天笑会,说:

“八年前,在繁京举办的冬季联赛,就是这里,我见到了她,还见到了你,天先生。”

晏迟的话让天笑会陷入回忆,他搜索了一下脑子里的回忆,最后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到了那段记忆,他微微惊讶的看着面前的桦沐说:

“当初那个小孩,原来是你。”

晏迟摘下眼镜,天笑会看来,的确有点熟悉。

“八年前,是三卿,给了我活下去的意义。”

……

八年前,繁京,就在这座由【战争】游戏主办方一手建起金耀酒店天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站在天台边上,看着繁京繁华的夜晚,冬日的冷风吹着他枯瘦的脸跟冻伤的手。

小男孩瞳孔无光的看着下面,摇摇欲坠下一秒就要掉下去的一样。。

“呦,哥们,大冬天不在暖呼呼的房间里呆着,到天台玩跳楼吗?”

这个时候,随着一股冷风,一种带着调侃的低哑声音从旁边传来,男孩一看,就看见一个穿着黑着羽绒服里面穿着棉质白色睡衣,手里拿着一瓶啤酒,衣服的帽子带上看不见上边脸的人不知道时候站在他旁边。

小男孩看着那个人,看了很久有转过脸,然后又转过来看着他问:

“你是谁?”

声音哑的不行,就好像刮黑板的声音,难听的要命。

就看着那个人掏了掏耳朵,很嫌弃的说:

“你能不能轻点说话。”

小男孩:……

“抱歉,我什么都做不好,果然不应该活着浪费空气对吧?”

小男孩低头,下一秒就要跳下去一样,那人看着小男孩好久,最后唇角一勾举了举手了的酒瓶说:

“那临死前,要不要很我这个偷跑出来的酒鬼喝一杯啊小可怜?”

小男孩一脸奇怪的看着那个人,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傻子。

“来嘛来嘛,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没喝过酒吧,如果到死都没喝过酒那岂不是可惜了了。”

那人笑嘻嘻的看着小男孩,小男孩沉默的看着他,最后妥协的下了台阶,接过那人手里的酒对着嘴“咕噜咕噜”的就是好几口,然后皱眉吐了吐舌头,惹得那个人哈哈大笑。

“好喝吗?这可是叶都的酒哦,繁京很难找到的。”

“…难喝死了,一股怪味道。”

小男孩皱眉,吧唧吧唧嘴,很嫌弃,然后就遭到那个人的一拳。

“好痛!”

男孩捂着脑袋,疼的龇牙咧嘴的。

“真是没礼貌,我可是把典藏品给你喝了诶,再怎么样也得说声谢谢吧。”

那人很不开心的抢过男孩手里的酒自己“咕噜咕噜”的喝了好几口,然后大喊一声“爽”。

小男孩看着那个唇角一直上扬,明明看不见脸,却能感觉他此时此刻恰意的面庞。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单薄脏乱的衣服,蹲了下去,尽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那人看见后,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小男孩说:

“你刚刚是要跳楼吧,为什么啊,要死还是选择跳海比较好吧,听说跳楼死相很丑的。”

小男孩紧缩身子闷闷的说:

“不过我怎么死,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咋地,你孤家寡人啦?”

小男孩:……

小男孩看着那个人,心里很郁闷,这个人怎么奇奇怪怪的,说出来的话也是那么气人。

“没有。”

“那怎么会没人注意呢?跟哥说说,我最喜欢八卦了。”

那人突然起劲了,凑到小男孩旁边兴致勃勃的样子。

小男孩:原本还想说的,突然不想说了是怎么回事?

小男孩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我没有爸爸,妈妈又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了,他们对我不管不问,把我一个人丢在一个房子里,每个月给我寄生活费,后来,家里突然来了一群人他们霸占了我的家,抢走妈妈给我的钱,对我又打又骂,我想过报警,他们却说报警他们顶多关几天,出来后会打死我我真的…好累,好怕。”

小男孩说着身体缩的更严重了,整个人在发抖,那人平静的看着小男孩,沉默不语。

最后,她长呼一口气,然后举起酒瓶,淡淡的说:

“这就是狗蛋的人生啊。”

小男孩不说话,那人继续说:

“老天爷总是喜欢给人的一生放一堆坑,谁都不能一一躲过,只是你的坑有点多而已。”

“你用不着安慰我。”

小男孩闷闷的说道。

“嘿嘿,发现了吗?”

那人讪讪一笑。

小男孩:太明显了……

“嘛~没办法嘛,我又不擅长安慰人,喝酒吧。”

小男孩依旧缩着闷闷的说:

“不用了。”

那人也没强求,自己“咕噜咕噜”的喝完了,这个时候天台的门突然开了,小男孩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十七八岁的少年站在那里,然后他就看见他身边的那个人连忙把酒瓶塞给他,然后站起来哈哈一笑说:

“那个,狐狸,你咋找到这儿了?”166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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