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也就没有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了。
当然,就算徐洋想隐瞒,也根本隐瞒不住。
秦淮茹那个臭娘们,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非要和他对着干。
要是没有秦淮茹的挑唆,凉爽怎么可能知道棒梗受伤的事情?
徐洋点点头,说,“没错,棒梗就是被我打伤的。”
轰——
凉爽的身子,又剧烈抖动了一下。
“果然是你!”
凉爽的话语里,充满了失望。
“棒梗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就那么狠心,下那么重的手?
人体一共才多少根肋骨啊,你一下子就打断了十根。
你之前一直在我面前扮演谦谦君子,来掩饰你的兽性。
这我可以原谅你。
但是你对一个小孩子下死手,我就无法原谅了。”
徐洋解释说,“老话说的好,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你不能只听秦淮茹的一面之词吧?
好歹也听听我的解释呀!”
凉爽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那我就听听你的解释,看你有多充分的理由,来殴打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徐洋整了整思绪,对凉爽说,“我殴打棒梗,并非出自恶意,而是为了保护他!“
“简直是无稽之谈!”
秦淮茹听后,再也忍不住了,气急败坏地吼道,
“徐洋,你真是卑鄙下流无耻,为了洗脱自己的罪责,竟然连这种话都说的出口!
你说你打断他十根肋骨,是为了保护他?
那我且问你,你想保护他什么?
是有人想要伤害他,还是什么?”
凉爽也以同样疑惑的目光,看向徐洋。
“徐洋,请你给我一个解释!不然,以后咱俩就断绝父女关系!
也休想再让我喊你一声爸爸!”
徐洋一听就乐了,谁让你喊了?不是你自己上赶着喊我爸爸的嘛?
占完了我的便宜,现在又来倒打一耙。
你可真行!
秦淮茹见凉爽还想喊徐洋爸爸,不由得火冒三丈。
“凉爽,我发现你的心真大。
徐洋打残了你的儿子,你却还想着喊他爸爸?
要是我,我会立马和他分开,以后永远不再来往。”
凉爽觉得秦淮茹说的很有道理。
徐洋虽然很棒,但是,和棒梗这个亲儿子比起来,他可什么都不是。
徐洋打伤了棒梗,就是她的仇人。
她怎么能喊仇人爸爸呢?
凉爽刚想对秦淮茹说一些感谢的话,却突然发现,秦淮茹的眸子里蕴含着一丝狡黠。
凉爽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当初抢了她的丈夫,还和他的丈夫一起生了儿子。
两个人可谓有不共戴天之仇,她现在为何要提点自己呢?
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难……难道她是想……
凉爽忽然反应过来。
“秦淮茹,你好毒啊!我差点中了你的奸计!”
凉爽沉着脸,质问道,“秦淮茹,你这么卖力地想要我和徐洋分开,是不是想趁虚而入,顶替我女儿的位置,喊他爸爸?”
秦淮茹被猜透了小心思,脸色顿时变得通红。
不过,她嘴上却死活不承认。
徐洋见秦淮茹和凉爽又吵了起来,脑袋都大了。
“你们都别吵了,我又不是什么香饽饽,为了我争来争去,值得嘛?”
“闭嘴!”凉爽瞪了他一眼,“我们吵架,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徐洋好心劝架,却惨遭呵斥,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摆摆手,“是我不对,我不该插嘴,。
如果你们想继续吵的话,那你们继续!
我绝对不会再打扰你们!”
说着,徐洋便朝屋外走去。
凉爽瞪了他一眼,“徐洋,你给我过来,在棒梗的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休想开溜!”
徐洋一阵无语,“你还记得棒梗啊?我还以为你把他给忘了呢!”
凉爽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和秦淮茹争男人,却把棒梗的事儿给忘了。
棒梗被徐洋打的那么惨,必须讨个说法。
凉爽指着秦淮茹说,“棒梗是我儿子,男人算的了什么?
你要是想要,那你拿去好了。”
说着,推了徐洋一把,将他推到秦淮茹身边。
“从今往后,他就是你的了。
我再跟你争,我就是狗!”
秦淮茹也不示弱,她说,“棒梗虽不是我亲生,但也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
我和他这么多年的感情,岂是这个男人能比的?
更何况,你用过的垃圾,我可不敢用,谁知道会不会长菜花啊?
你不是挺喜欢喊他爸爸嘛,那你就自个儿留着,给他养老送终吧!”
秦淮茹也推了一把,将徐洋推了回去。
徐洋有些懵,这是什么情况?
一开始跟香饽饽似的,两个人都抢着要。
现在怎么都嫌弃起来了?
秦淮茹和凉爽二人,将徐洋推来搡去,谁都不想要。
最后,凉爽想起一个好主意,“既然咱俩谁都不想要,那干脆就毁了他!”
秦淮茹表示赞同。
凉爽看了桌子旁边的儿童座椅,然后脸上浮现出一抹诡笑。
“你的意思是……”
秦淮茹忽然看着儿童座椅上的那个小揪揪,不由得放声大笑。
“凉爽,可真有你的啊!”
说完,便一把抓住徐洋的一根臂膀,凉爽又抓住另外一根。
两人压着他,把他摁进了儿童座椅里。
啊——
徐洋大吼出声。
这感觉真特码酸爽!
徐洋都快要爽哭了。
凉爽问他,“快说,你为何要害棒梗?”
徐洋平复了一下心情,说,“我之所以会将棒梗肋骨打断,就是不想让他下地走路。”
凉爽怒道,“徐洋,你有病吧,棒梗下地走路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徐洋说,“你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
我前些日子卜算出棒梗会有一场大劫,必须尽快化解。
不然,他在大院里将再无立足之地。”
秦淮茹插嘴道,“哦,这件事儿我清楚,当时我让徐洋告诉我破解方法,徐洋愣是没告诉我。”
凉爽狐疑地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你不会和他合起伙来骗我吧?”
秦淮茹一听就急了,“你把我秦淮茹看成什么人了?
我怎么可能干那种龌龊事儿?”
凉爽复又看向徐洋,“化解的方法就是打断他的肋骨,让他变成残废?”
徐洋摇摇头,“也不是非要变成残废,只要不能下地走路就成。
再说了,棒梗只是断了几条肋骨而已,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康复了。
可是,如果我不把他打成这样,他活蹦乱跳的在院子里瞎溜达。
那可就大祸临头了!”
凉爽不解地看着徐洋,等待他进一步的解释。
徐洋说,“前些天许大茂下乡放电影,从老乡家里偷了,哦不,是拿了两只老母鸡。
就养在他家门前的笼子里。
如果棒梗没有被我打的下不来床,他一定会去偷他家的老母鸡。
而且,还会被许大茂抓住。
许大茂是什么样的人,凉爽你不知道,但淮茹姐心里应该清楚。
他那老母鸡可是留着下蛋用的。
要是被棒梗给偷了,他岂能善罢甘休?
他肯定会告到一大爷那里去。”
秦淮茹听完徐洋的分析,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哎呀呀,真是太可怕了!
棒梗还那么小,心理发育还不健全,一定会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
那他以后的人生,岂不是要黯淡无光?”
秦淮茹想想都觉得后怕。
她握紧徐洋的手,感激地说,“徐洋,真是太谢谢你了。
谢谢你把棒梗打的下不来床。
不然,他一定会成为一个精神废人。”
徐洋对秦淮茹的感谢,接受的心安理得,毕竟他做的这件事,拯救了棒梗一辈子。
“淮茹姐,事情都解释清楚了,你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把我放出来了?”
秦淮茹这才想起来,徐洋还卡在儿童座椅里。
秦淮茹连忙不好意思地说,“哎呀呀,对不起,刚才都怪我太冲动了。
你现在还好吧?功能应该还正常吧?”
徐洋尴尬一笑,“功能正不正常,只有使用的时候才知道。
你现在问我,我哪里知道?”
秦淮茹捂着嘴偷笑,“那倒也是。
“你别站那儿傻笑了,赶紧把我扶起来吧!
再不扶,我可真就变成残废了!”
秦淮茹用力拉住何雨柱的胳膊,把他往外拽。
凉爽站在一边,一动不动,仿佛没有看到一样。
秦淮茹看了她一眼,喊道,“喂,上来搭把手啊!
咱们刚才误会傻柱了,他打棒梗的确是为了救他!
现在误会都解释开了,你不会还揪着不放吧?”
“我不信!”凉爽忽然说。
嗯?
秦淮茹讶然。“你不信什么?”
凉爽说,“我不相信他刚才说的一切。
他又不是神,怎么能预知未来,知道棒梗要去偷许大茂家的老母鸡?
还有,他又怎么知道许大茂一定会把棒梗偷鸡这件事报告给院里的几位大爷?
他刚才说的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猜测,根本没有事实依据。”
秦淮茹看了徐洋一眼,喃喃道,“凉爽说的也不无道理,你刚才说的,全都是你自己的猜测,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证明。”
徐洋叹息一声。
他本来不想这么做的,但是现在又非这样做不可。
他在心里默默念叨,茂哥啊,为了向这俩娘们儿证明我的推测全部都是真的,也为了自证清白,我要借你的老母鸡一用。
当然,是只借不还的那种。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们戳穿了真相,不好意思了?”凉爽揶揄道。
徐洋看了她一眼,说,“你懂什么?我刚才没说话,那是因为我和天师通灵呢。
天师跟我说,许大茂的老母鸡明天就会被偷,而且,还会有人把脏水泼到棒梗身上。”
凉爽和秦淮茹全都古怪地看着徐洋,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徐洋笑道,“不信,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