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一大爷,您今天这事儿办的也太不地道了。
我不是这院里的一份子还是怎么着?召开全员大会怎么都不吱通知我一声?”
听到这道声音,一大爷的嘴角,不禁浮起一抹笑意。
他抬起头,看向远处的迎门墙。
笑着冲他招招手,“柱子,你快过来。
今天开大会,没有通知到你,是我的不对。
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了!”
何雨柱从迎门墙后面闪了出来,他斜眼乜着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
“一大爷,这应该不是你的错吧?
我听说今天通知大伙儿这件事,可不是您老人家亲手操办的。
而是某个禽兽小人去通知的。”
“你......”
许大茂见何雨柱指桑骂槐,立马就要站起来。
却被三大爷一把拉住。
“稳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三大爷笑着说,“柱子啊,该向你赔不是的人是我。
没有通知到你,是我的责任。
不过,你既然已经来了,就找个地方坐下吧!
咱们这就开始开大会。”
“我说一大爷三大爷,你们就不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
我又不傻,还不知道是许大茂通知的大伙儿?”
何雨柱穿过人群,朝许大茂走去。
许大茂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心想,这厮该不会因为没有通知他,过来找自己麻烦吧?
“你给老子起开,这哪有你坐的位置?”
何雨柱在许大茂面前停下,一边敦促许大茂让位,一边撅起屁股,直接将许大茂挤下了凳子。
许大茂没有何雨柱力气大,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你踏马......”
许大茂破口便是国粹。
何雨柱回头瞪了他一眼,“我怎么了?”
何雨柱脸上自带杀神气质,眼睛一瞪,便让人心惊胆寒。
许大茂知道干不过他,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他从地上爬起来,坐回到人群里。
一道怒火,在许大茂的心里,悄然升起。
许大茂和何雨柱一起长大,却屡遭何雨柱的压制。
他咽不下这口气,发誓以后一定要扳回一局,狠狠教训何雨柱一顿。
一大爷易中海静静地看着何雨柱和许大茂,无论是脸上,还是心里,都笑开了花。
许大茂自然很强,三大爷和他结盟之后,实力也的确增长不少。
但是,许大茂却惧怕何雨柱,只要自己和何雨柱结盟,就能全面压制三大爷。
一大爷站起来,拍着何雨柱的肩膀,笑吟吟地说,“乖儿子,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
今天这件事儿呢,的确是许大茂的责任。
不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都邻里邻外的,你就不要和他过不去了!”
何雨柱冲易中海笑了笑,“一大爷,我柱子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您还不清楚吗?
我怎么可能会和许大茂那种鸟人一般见识?
您老就放心吧,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找他麻烦的!”
“这就好,这就好!”一大爷笑道。
他的脸上满是欣喜和安慰。
刚才和何雨柱说话的时候,他故意喊了何雨柱一声乖儿子,目的就是想试探一下。
看看何雨柱到底是什么反应,是拒绝,还是同意?
结果何雨柱听到后,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还笑嘻嘻地跟一大爷回话。
何雨柱的态度,不言而喻!
他认可了自己和一大爷之间的关系!
一大爷越想,心里越觉得高兴。
从今天开始,他也有了自己的盟友,三大爷和许大茂的联盟,将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威胁。
至于二大爷刘海中,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不过按照许大茂的尿性,刘海中惹了他,他估计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哪天联合院里的大伙儿,把刘海中给罢免了,也未可知。
不过,这已经不是一大爷易中海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只要能守住自己一大爷的位子,其他人,爱咋咋地,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三大爷素来以观察仔细、算计到位著称。一大爷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岂能瞒过三大爷的眼睛。
三大爷看了许大茂一眼,心中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和许大茂结盟,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许大茂见三大爷出神地望着自己,也猜出来三大爷心中的顾虑。
为了安抚三大爷,许大茂决定对何雨柱下手了。
许大茂咳嗽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来,对着一大爷说,“一大爷,您就别在那儿跟柱子叙亲情了。
您该不会忘了今天开全员大会的目的了吧?
我的老母鸡可还下落不明呢?”
一大爷看了许大茂一眼,笑着说,“大茂啊,只要你的老母鸡,还在这个院里,就绝对少不了你的。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说完,又站起来,朝会场扫了一眼,洪声道,“今天咱们院里出了一件大事,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就是咱们院里进贼了。
许大茂家的老母鸡被人给偷走了。
你们谁有什么线索,尽管说出来。
尽快把那个小偷抓捕归案,免得以后大家再遭受什么损失。”
一大爷说完,三大爷立刻就站了起来。
“一大爷刚才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但是问题的严重性,估计你们还没有认识清楚。
所以,我再接着补充两句。
一只老母鸡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它所引起的后果,却是非常严重的。
今天有人偷了一只老母鸡,没有将他绳之以法,说不定,明天他就敢去偷人!
你们大家应该都有媳妇儿吧,要是明天被人给偷了,你们愿意吗?”
“不愿意!”
会场的人,顿时激动起来。
纷纷检举揭发。
老李:“昨天,我看到老张偷看老李家媳妇洗澡。
他连女人洗澡都敢偷看,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鸡一定是他偷的!”
老张:“你放屁,你这是凭空捏造,故意诬陷。
你不就因为我偷看你老婆洗澡,对我怀恨在心嘛?
你说我偷鸡,我还说你偷鸡呢!”
老李气呼呼地说,“老张,你不要胡咧咧啊!
我啥时候偷过鸡?除了偷过你老婆,我啥也没偷过!
你不要胡说八道,诬陷老实人!”
老张一听,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仿佛整个天地都是绿油油的。
他抄起凳子,就朝老李扑了过去。
“玛德,老子顶多看一眼你老婆,你却上了我……
呜呜,老子今天要打死你!”
两人直接打了起来。
会场乱做一团。
一大爷见会场乱成这个样子,一拍桌子,怒道,“你们两个到底想干什么?今天是什么议题,难道你们心里就没有一点逼数嘛?
今天是讨论你们的问题来了嘛?
今天是来讨论偷鸡的,不是偷人!
你们要是再敢胡闹,就别怪我把你们请出去了!”
一大爷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那两个家伙,听完一大爷的话,立马就放下了手里的家伙。
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握手言和。
会场经过短暂的喧嚣,又恢复了安静。
易中海见自己几句话就把事情摆平了,心中越发的得意。
他看向三大爷,笑眯眯地说,“俗话说的好,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以前还没怎么觉得,但经过今天这档子事儿,我越发觉得这句话在理。
今天要是没有我,他们俩非打个头破血流不可!”
三大爷附和着点头,“一大爷所言极是!”
心里却骂了一万遍麻麻批。
这时,许大茂站出来,对一大爷说,“一大爷,我觉得偷鸡这种事儿,应该不是院里的大人干的。”
“哦?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一大爷好奇地打量着许大茂。
许大茂走上前,缓缓说道,“一大爷,您想呐,今天是工作日,院里的大人白天都要去上班,哪里有时间去偷鸡?”
“哎,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老母鸡一定是在白天丢的,白天大家都去上班了,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呀!”
三大爷问,“有没有可能,有人为了偷一只老母鸡,故意没去上班?”
一大爷瞪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好笑,真是个傻叉!你会为了一只老母鸡不去上班吗?
“三大爷呀,亏你还是院里的算计之王,真是有愧这个称号啊!”
“嗯?怎么了?”三大爷好奇地问。
“你看啊,上一天班能赚多少钱?一只老母鸡值多少钱?
而且旷工一天,还要扣掉全勤奖,到月底,工资肯定要少一大截。
这是一只老母鸡能弥补回来的?”
三大爷这才恍然大悟,“如果不是大人偷的,那一定是院里的孩子偷的。”
“那会是谁家孩子偷的呢?”一大爷自言自语道。
会场里的群众顿时又乱做一团,都说自己家的孩子如何如何乖巧,如何如何拾金不昧,断然不会做出偷鸡摸狗的事,云云。
秦淮茹站在一个角落里,心里直发颤。
昨晚徐洋曾经对她说过,许大茂家的老母鸡会被偷走,结果,他家的老母鸡果然被人给偷走了。
徐洋的天机神算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既然他连许大茂家的老母鸡被偷都猜到了,那么,他说会有人诬陷棒梗,这应该也会应验。
秦淮茹的双手攥在一起,手心里都出水了。
心里暗暗嘀咕,千万不要提到棒梗,千万不要提到棒梗!
一大爷在整个会场里扫视一圈,见大家都说自己家的孩子品德如何如何优秀,立马就火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你们的孩子都那么优秀,那这老母鸡到底是谁偷的?总不会是我的孩子偷的吧?”
一大爷此话一出,大家瞬间就不说话了。
大家都知道,一大爷没有孩子,是个绝户。
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偷的?
他这样说,只能代表他发怒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一大爷和三大爷谁也没有说话。
何雨柱见状,主动站出来,调侃道,“我是三大爷的乖儿子,那老母鸡是我偷的,这总成了吧!”
“对,没错,就是傻柱偷的!哈哈哈!”
忽然有人应和,会场的气氛,又变得轻松起来。
何雨柱悄悄对一大爷说,“一大爷,爱子之心,人皆有之。
他们袒护自己的孩子,这没错儿。
要是我犯了错,您也会袒护我不是?
所以,您没必要动气,气坏了身子不好!”
一大爷见何雨柱话里话外,都以儿子自居,瞬间就开心地笑了。
“生子当如傻柱!绳子当如傻柱啊!”
秦淮茹见何雨柱承认鸡是他偷的,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管是不是他偷的,只要不牵扯到棒梗身上就好。
“哼,看来徐洋那小子的天机神算,也不过如此嘛!”
秦淮茹冷笑道。
“嘿,淮茹姐,说谁呢?”
忽然有人在背后捅了秦淮茹一下。
秦淮茹回头一瞧,不由得讶然,“徐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