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傻柱,你怎么还傻愣着啊?赶紧把鸡汤给大家分一分啊啊?这都饿着呢!”
三大爷闫阜贵又开始哔哔赖赖了。
何雨柱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踏马给你脸了,我把鸡汤给你们煮好,然后还要给你们盛到碗里去?
老子没全泼你脸上,就已经很给你脸了!
当然,这些话何雨柱也只能在心里说说。
若是真的说出来,可就把大家都得罪了。
何雨柱可没有那么傻。
为了一锅鸡汤,把大家都得罪掉。
这可太得不偿失了!
何雨柱笑着对闫阜贵说,“三大爷,我知道大伙儿一定是你撺掇起来的。
你要想喝鸡汤,直接过来不就成了嘛?干嘛非要煽动大伙儿一块儿过来呢?
你瞧,鸡汤就这么一点,要是给每个人平均分了,每个人可连一碗都分不到。”
三大爷闫阜贵,是院子里最会算计的人。
当然,这也只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
十几二十几年以后,他的孩子都长大了,他这个四合院算计之王,就要让位了。
三大爷心里一合计,觉得这样分对他很不公平。
他是发起人,大家伙都是他召集过来的。
他怎么能和他们平分呢?
再怎么着,也得他先盛满一大碗,顺便再拿根鸡腿,才能把剩下的平分了。
三大爷将自己的算计,向大家说了一下。
大家当然有的同意,有的不同意。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最后大家都妥协了。
同意让闫阜贵盛一大碗,然后再拿一个鸡腿。
三大爷见大家伙都同意了,心里很高兴。
他高兴的不是自己能够分到更多的鸡汤,而是透过这件事,他看到了自己在大家心目中的威望。
如果不是他的威望足够高,大家怎么会同意他的要求?
肯定不会!
闫阜贵今天心里高兴,便主动站出来,想要帮大家盛鸡汤。
可他刚走到何雨柱身边,还没拿稳勺子,就被何雨柱拦住了。
“三大爷,这鸡汤呢,我可以无偿奉献出来,分给大家喝。
但是,有件事儿我必须得提前跟大家伙讲明白。
不然,一会儿出了事儿,就都赖我头上了!”
三大爷闫阜贵狐疑地望向何雨柱,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傻柱,什么事儿,快说!”
三大爷闫阜贵见何雨柱慢慢吞吞的,便催促道,“傻柱,你倒是说呀,一会儿鸡汤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何雨柱看了三大爷一眼,笑道,“三大爷,您别着急呀!
老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且容我想想,该怎么说。”
三大爷撇撇嘴,催促道,“那你倒是快点儿想啊!大家伙聚到你家来,是来喝鸡汤的,不是看你表演的!”
何雨柱笑着说,“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我回来的比较晚,鸡汤炖的也比较仓促。
所以,炖鸡的锅没有刷!”
三大爷闫阜贵一听,哈哈大笑,“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没有刷锅呀!
那有什么?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再者说了,高温能够杀毒,你的鸡汤炖了那么久,就算没有刷锅,细菌也早就被煮死了!”
听了三大爷的解释,其他人也都放下心来。
“傻柱,没事的,快把鸡汤发给我们吧!”
“傻柱,如果吃出了问题,我们自己承担!”
“傻柱,我们不会让你承担责任的,你放心好了!”
大家为了早点喝到鸡汤,纷纷开口保证。
何雨柱心里当然高兴。
这样一来,待会儿他们集体拉肚子的时候,就不会把锅甩到他身上来了!
既然已经得到了大家的保证,何雨柱也不再迟疑,热情的把鸡汤给大家分了。
兴许是何雨柱炖的鸡汤太好喝,也可能是大家实在是饿了,鸡汤很快便喝光了。
大家打着饱嗝,心满意足地离开。
三大爷闫阜贵分到的鸡汤最多,而且还有一个鸡爪子。
他吃的最慢,等别人都走了,他还在吃。
当然,他吃的慢,主要还是因为他吃的仔细。
那一根鸡爪子,他前前后后总共舔了不下500遍。
本来手指头粗的鸡爪子,硬生生被他舔成了绣花针!
而且,里面的骨髓,也被他吸了个干干净净。
幸好身边没有狗,要是有狗在这里,非跟闫阜贵急眼不可。
何雨柱见闫阜贵这副模样,忍不住笑道,“三大爷,至于吗?
不就是一根鸡爪子吗?随便啃啃得了,犯得着啃那么干净吗?”
闫阜贵严肃地对他说,“傻柱,这我可就要说道说道了。
艰苦朴素向来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
尽管现在我们生活好了,但是,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不能丢!
我之所以把这根鸡爪舔的这么干净,正是在发扬这种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
何雨柱心中冷笑,抠门就说抠门,非要说的这么高大上,真踏马虚荣!
“得了,三大爷,您就快点吃吧,一会儿我还得刷锅呢!”
何雨柱催促道。
“嗯嗯嗯,好好好!”闫阜贵连声应道。
吃着吃着,闫阜贵忽然捂住了肚子,脸上露出一副很难受的表情。
“哎呦呦,我的肚子!哎呦呦,我的肚子!”
何雨柱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巴豆起作用了呗!
他连忙跑过去,扶住三大爷,问他,“三大爷,你这是怎么了?”
闫阜贵看了何雨柱一眼,急忙道,“快扶我去厕所,我要拉屎!”
何雨柱心里暗暗发笑,扶着闫阜贵去了厕所。
幸好,厕所里没有什么人,严富贵没有排队就进去了。
何雨柱估摸了一下时间,其他人还没发作,不过,估计也快了。
闫阜贵之所以第一个发作,是因为他吃的太多了。
如果不是他贪心,他根本不可能发作这么快。
当然,这也不是没有好处。
起码闫阜贵吃到了更多的鸡汤,还有一根鸡腿。
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他第一个发作,率先占领了厕所,不用排队。
一大爷闫阜贵在厕所蹲了一会儿,感觉肚子不再那么痛了,就打开门,准备出来。
可当他看到门口站了满满当当一群人时,吓得又把厕所门给关上了。
何雨柱故意当着大家伙的面,高声喊道,“三大爷,您这是怎么了?拉完了就赶紧出来呀,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三大爷躲在厕所里,死活就是不出来。
外面那么多人在排队,这就说明,刚才喝的鸡汤有问题。
既然是鸡汤引起了集体腹泻,那么他肚子里的革命,就不会那么快平息。
果然,没过多久,他的肚子又痛了起来。
闫阜贵透过厕所的缝隙,得意的对何雨柱说,“傻柱,看到了吧?这就叫未雨绸缪,要是我刚才出去了,估计我现在都拉裤子了!”
何雨柱撇撇嘴,“您是没拉裤子里,可是,外面的一群人,全拉裤子里了!”
“他们拉裤裆里,跟我有什么关系?
凡事都得讲究个先来后到,我先来的肯定我先使用,我还没有使用完,怎么能让给他们?”
三大爷又絮絮叨叨说了起来。
“傻柱,这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的鸡汤,我们至于拉肚子吗?”
何雨柱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有人来向他问责了。
何雨柱不紧不慢地笑着说,“这可不能怪我!事先我可都跟你们说好了,炖鸡汤的锅没有刷。
可是三大爷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当时,你们也做出了承诺,如果吃出了问题,不追究我的责任。
怎么?现在又来找我的麻烦?”
“这......”
那个家伙顿时无言以对。
何雨柱早就声明在先,不让他们喝鸡汤,可是他们不听,现在喝出了问题,他们能去找人家吗?
当然不能!
可是,不找何雨柱,又去找谁呢?
他们现在每个人都拉了一裤子,满腔的怒火,总要找个发泄口!
何雨柱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重重咳嗽一声,然后不动声色地指了指厕所。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何雨柱手指的方向看去。
顿时,他们全明白了!
他们之所以拉在裤裆里,不就是因为听信了三大爷的话,喝了有问题的鸡汤嘛?
所以,如果非要追责,肯定是找三大爷闫阜贵啊!
而且,他还长时间霸占着厕所,躲在里面不出来。
要不是因为他,大家能拉裤裆里?
这些人越想越觉得生气。
一团熊熊的怒火,正在他们胸中燃烧。
何雨柱嗅到硝烟的味道,果断躲到了一边。
站在厕所前的那些人,彼此看了对方一眼,不约而同的将裤子脱了下来,然后扔进了厕所。
三大爷喝了有问题的鸡汤,却没有拉在裤裆里。
他躲在厕所里,正在为此洋洋得意。
忽然,不知怎的,天就黑了。
三大爷感觉很奇怪,抬头一看。
“我的天呐!”
天上竟然掉下来那么多裤子!而且还有许多金黄色的液体滴在脸上。
三大爷伸手一摸,发现那些液体中,还掺杂着一根鸡毛。
三大爷觉得事有蹊跷,便凑着鼻子闻了闻。
yue!竟然一股屎味!
“谁?到底是谁?消化不好还吃个鸡毛!”
闫阜贵这是真的动怒了,向来文邹邹的他,也口吐芬芳了。
这时,更多的裤子从天上掉下来,更多的液体落在三大爷的头上,还有脸上!
闫阜贵胡乱挥动着胳膊,想要把那些裤子挡开。
可是,裤子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还都湿漉漉的,重量可想而知。
闫阜贵在厕所里蹲了好久,腿都有点麻了。
他伸手去格挡天空中的裤子的时候,腿脚一抖,整个人就掉进了茅坑里。
顿时,铺天盖地的衣服,全都砸在了三大爷的身上!
“救命啊!”
闫阜贵只来得及喊一声救命,之后便传来‘呜呜,咳咳’的声音。
何雨柱冷笑道,“该死的闫阜贵,你坏了我一锅的鸡汤!
等你吃饱了,喝足了,你就长教训了。
下次看你还敢不敢再来打我的主意?”
看着闫阜贵在茅坑里扑腾,厕所外的所有人,都无动于衷。
他们觉得,这是闫阜贵自作自受,这是对他的惩罚。
随后,大家伙就都散了。
何雨柱站在不远处,幸灾乐祸的看着。
并没有出手相救。
最后,还是闫阜贵自己从茅坑里爬出来的。
他推开门,看到何雨柱就站在不远处笑嘻嘻的望着他,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傻柱,你个王八蛋,你见死不救,你不是人!”
何雨柱笑嘻嘻地说,“三大爷,不是我不想救你。实在是下不去手啊!
您看您身上,唉,我就不说了。
您还是赶紧回家洗洗涮涮吧!
不然,一会儿该感冒了!”
何雨柱似乎是个乌鸦嘴。他刚说完可能会感冒,闫阜贵就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傻柱,你给我等着,今天这事儿没完!”
三大爷心中暗暗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