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两日已过,长安城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中元节。
裴府内,身穿新郎红衣的郑茗端坐在桌前,凝视着正对面那名身形清隽的中年男子。
“初次见面,郑公子果真如传言中的那样,一表人才。”
对于郑茗的第一印象,裴坚总的来说还是非常满意的,尽管对于此人当初配合那卢将军欺骗自己和女儿之事还仍有些不满。
“裴侍郎过奖了。”郑茗不卑不亢的微笑道。
“这事公主那边已经知道了,似乎是有些生气,就连皇上也怪我多管闲事。”
“怎么?裴侍郎后悔了?”
“怎么可能。”裴侍郎神色一正道:“喜珺是我的掌上明珠,只要她能过得幸福,我虽死无憾!”
“裴大人爱女心切,在下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此次必定护得令千金周全。”
“我相信喜珺看人的眼光,只希望你以后能好生对待她,不要让她受委屈。”
听闻此言,郑茗却是愣了一下。
这话风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越听越像是老丈人在祝福女婿?
不是说好的只是配合演戏吗?
苏无铭那货是怎么跟这个裴侍郎说的?
与此同时,一袭红裙的裴喜珺正蹲坐在镜子前,安静的给自己梳妆。
脂染红唇,望着铜镜中那艳丽动人的容颜,裴喜珺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卢郎,我来了。”
..........
时至日落,按照冥婚的习俗,算是吉时已到。
裴府门前,伴随着锣鼓轰鸣之声,一众轿夫抬起花轿,浩浩荡荡地朝着城门外出发。
再看苏无铭那儿,原本应该参加婚礼的他,却是提着一壶酒,走进了元县令府中。
“苏县尉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元县令在看到苏无铭的一瞬间,先是一愣,随即笑着问道:
“今日裴侍郎嫁女,原本邀请了在下,只是苏某向来不喜热闹,故而特意来找老哥喝顿酒,顺便找个理由应付过去。”
苏无铭举起手中酒坛,朝元县令微笑道。
“看来你我二人想法一致,请进,今晚咱哥俩不醉不归!”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
此时婚嫁队伍已经行至一处林间,再走数百米,便就到达了定好的冥婚举办地。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只见数道黑影猛然间从天而降,与此同时无数箭矢自暗处射出,直奔婚礼护卫而来!
“有人劫婚!”
伴随着护卫的一声高喊,轿子内的裴喜珺顿时心头一惊!
下一秒,她便觉得花轿一阵剧烈的摇晃,随即一股诡异甘甜的香气猛然涌入鼻中,眼中的景象也愈发模糊,当即便晕死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正躺在一处石床之上,四肢被铁锁紧紧地束缚住。
而在她身旁,一名身穿白衣头戴狰狞鬼面的男子正手拿铁凿,不住地端详着自己。
“好一个妙龄佳人,配得上我静心制作的长安红茶!”
怪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裴喜珺的耳边响起,顿时令其心生恐惧,奋力地挣扎起来。
“仙长,那苏无铭该如何处置?”
这时,取代阴十一郎的那名妖人忽然飘至仙长身边,恭声问道。
“他乃狄公弟子,也算是一代名士,今日估计他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若非我用计将其弄晕,怕不是要坏事。”
仙长望着不远处被捆绑在地,陷入昏迷之中的苏无铭,继续道:
“就留他个全尸,扔进河里淹死吧。”
“是!”
只见那妖人走至苏无铭身旁,冷哼一声,一脚将其踢入汹涌的地下河流之中。
见此情景,石床上的裴喜珺更加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口中不住地发出呜呜声。
“怎么,裴姑娘有什么话要说吗?”见状,仙长冷笑一声,取下了对方口中的布条。
“我父亲是吏部侍郎,抓紧放了我!不然我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吏部侍郎又如何?”仙长冷笑一声,道:“只要今日一过,整个长安的官吏都将在我的掌控之中,其中就会包括你的父亲。”
只见他又拿出一块红布,在鼻尖闻了闻。
“你应该感谢我,你不是一直想要去见你的梦中情人吗?有了这块沾有返魂香的尸布,我保你尸体数年不腐,到时候也能漂漂亮亮的去见你的新郎官。”
说完,他便大笑几声,拿起手中的凿子对准了裴喜珺的头部。
“且慢!”
就在这时,原本理应被河水冲走的苏无铭却忽然挣开绳索,站了起来,朝洞穴内高声喊道:
“郑公子,时机已到,你也该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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