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爱嘲讽道:“那么贵重的腕表,你居然都忘了?”
方依依连忙道:“可能在席夫人眼里觉得贵重,但在席先生看来,只是一块表而已。毕竟,席先生的腕表数不胜数,那么普通的,肯定没有放在眼里。”
路小爱笑了:“是呀,那么普通的表,都值得特意跑过来问一嘴,看来袁夫人的审美,有待提高啊!”
说这话的时候,她故意看了一眼方依依手腕上,价值十来万的腕表,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方依依知道她在笑什么,顿时脸色涨的通红,连忙捂住了手腕,吴侬道:“你别胡说,我可不是什么袁夫人。”
路小爱对她的身份没兴趣,当即就站了起来:“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说着,站起了身子,就朝外面走去。
席司承立马起身跟上。
方依依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眼底满是不甘。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道:“席夫人!能请你帮我个忙吗?”
“嗯?”路小爱停了下来。
方依依开口道:“我刚才伤口有点不舒服,跟医护人员沟通过,那边又开了点药,你能帮我取一下吗?”
路小爱不想去。
但一想到方依依的伤口是和席雨沫碰撞导致的,就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席司承也想走,却被方依依叫停了脚步。
路小爱没在意,直接去了一楼的医护室。
十分钟后。
路小爱敲开方依依房间的门,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幕,她的瞳孔一紧!
“你们在干什么!”
此时的席司承被方依依压在床上,他的手,不偏不倚就托举着方依依胸前的两坨柔软,乍一看,画面淫靡又让人想入非非,但细瞧之下就会发现,席司承是在努力保持距离。
慌乱之下,双手碰到了不该碰得地方。
“席夫人!你……你听我解释……其实,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方依依像是被撞破了好事儿的三儿一样,手忙脚乱的从席司承的身上爬了下来。
路小爱把药往茶几上一丢,一脸认真的问:“那是怎样?”
方依依愣了一下。
她怎么也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女人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一般这种情况,女人不都应该哭着跑出去,然后边跑边喊:“我不听!我不听!你们这对狗男女!”
尤其是刚才,席大少的双手,已经放在了她的……那个地方。
这种画面,换作任何一个人撞见,都很难不多想吧?
见方依依咬着唇不说话,路小爱双手环胸,催促道:“怎么了,说不出来吗?”
“是我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席先生,你如果生气,就生我的气吧,这件事情跟席先生,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们都是清白的,也请你相信自己老公的为人。”
她故意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清楚,甚至还边说边去偷看席司承的脸色。
仿佛这件事情一开始就是席司承主导的一般。
方依依的茶言茶语,看的路小爱冷笑连连,目光转向一旁的席司承:“你怎么解释?”
席司承看了一眼手掌。
就在方依依心里窃喜,他一定是在回味刚才的手感时。
却听男人沉声道:“去买点钢丝球吧,这双手不能要了。”
路小爱二话不说就站起了身子:“走,我帮你剁!”
看着俩人离开的背影,方依依气的直跺脚!
就在这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也没看就滑动接听。
电话那头的女声开门见山地问道:“计划进行的怎么样?”
“废了!”方依依越想越气。
差一点!
就差那么一点!
只要路小爱晚进来一会儿,她就能把席司承搞定。
“没用的东西!”电话里传来嫌弃的声音,“最后一个月,如果你还是搞不定他,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把证据交给警方了。”
方依依咬牙:“好!”
路小爱没有回房间。
而是去了楼下的院子。
这个时候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一盏灯挂在高顶之上。
听着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声,她没好气的回头:“能不能别跟着我?让我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
席司承原地站定,漆黑的眸子泛着柔和的光,无奈道:“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路小爱揉了揉鼻子,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来:“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解释什么?”
席司承叹了口气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让她离我远点,没想到,她自己就……”
路小爱反问:“这么说,是她主动的喽?”
不等席司承开口,她就继续道:“那你还纠结什么?这种事儿,基本上不都是女方吃亏嘛?人家都没说什么,你急于解释个什么劲儿?”
席司承沉默了一会,淡声道:“我被她占便宜了。”
“噗嗤!”
路小爱没忍住,突然笑出声来。
但笑完之后,她又立马板起脸,装作自己没笑过,冷嗤一声:“你身手那么好,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占便宜,谁信?除非你自愿。”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席司承看着灯光下,她五官被柔和了许多的脸颊,无奈道,“我是一个有着极强的男德素养的人,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责任,所以,我绝不是自愿的。”
路小爱冲他翻了个白眼:“那怎么办?我报警?”
“好!”
说着,席司承居然主动把手机拿出来,交到路小爱手里,信誓旦旦地道:“我一定全力配合警方的调查取证。”
“你……”
路小爱把手机塞回他手里,“我又不是受害人!这种事儿,你自己来!”
她转身就朝楼上走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手腕被人不轻不重的握住,路小爱倔强的梗着脖子站定,头也不回的问:“干嘛?”
话音刚落,男人温暖的怀抱就从身后拥了过来,高大颀长的身躯将她包裹其中,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声音低沉又魅惑:“怎样才能让你相信,我是无辜的?”
路小爱恍惚了一下,别扭的道:“我相不相信重要吗?你自己问心无愧,比什么都重要。”
席司承侧头,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修长的脖颈上,酥酥的,痒痒的。
让她差点就把持不住。
下一秒,男人轻柔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我不想你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