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梦境是可以模仿疼痛的,所以这并不是测试的最好办法。」
余听:「。」
话他妈都让他说全了,现在她看起来就像是个憨批。
余听理平衣裙上的褶皱,默默和晏辞拉开几厘米距离。
她原本还想再和晏辞相处一下,确定好自己的心意,要是晏辞也对她流露出好感,那就告白。谁知道小可怜会突然如此大胆!就、就和她表白了,尽管那句话十个字有十三个字听不懂,但也很让他意外。
余听用余光打量着晏辞。
他头顶的星星变成了四颗粉红色的心心,其中一颗一直在扑闪扑闪冒着粉色泡泡,泡泡偶尔还会哆嗦两下。看的出来他也是做万全准备的,甚至很紧张……
「我知道很突然,现在的所有情绪都会打扰你的理性,所以你不用马上给我答案,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的喜欢不是儿戏;告白也不是心血来潮。」
余听是童年时的遥不可及;是现如今的梦寐以求。
她越靠近,晏辞越控制不住的幻想着美梦成真的那一天。
晏辞不知道告白后会不会被拒绝,没有一道数学公式可以提前预测答案。
他有百分之五十乃更高的可能性被拒绝。
可是比起被拒绝得来的恐惧,晏辞更怕余听成为此生的不可解。所以无论余听同意还是拒绝,他都会坦然接受,给他维持了长达十年的暗恋写下一个答案。
「周日晚上,我在上次去的游乐场等你。」
晏辞生怕她突然拒绝,起身匆匆离开。
走两步又折返回来,将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身上,顺便还帮余听给李叔打了电话。
余听直愣愣地目送晏辞远去。
不、不是啊!
其实她现在也可以回答的!!!!
余听傻坐一会儿,才起身就觉察到有人在看他。
一回头,对上季时遇阴冷的双眸。
余听吓得一个哆嗦,裹紧西装,梗着脖子喊过去:「你瞅啥?」
季时遇没说话。
余听害怕季时遇这狗贼现在就迫害他,不敢大声嚷嚷,缩起脖子快速逃走。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
季时遇凝视片刻,收敛视线自相反方向离去。
**
舞会结束后就是暑假。
以往余听都会将假期的时间安排的密密麻麻,譬如和小姐妹去哪里独家,或者是去哪里看演唱会。
然而这一次她一点都没有感受到期盼,想的都是和晏辞去游乐场玩。
呜呜,她没救了。
「听听,我们准备走啦。」
恍惚中,夏七七拎着行李箱敲响房门。
她要和夏妈妈回老家一段时间,苏姨先前已经允了假期。
余听摆摆手,不忘叮嘱:「记得给我带特产哦~」
「好啦,那我走了。」夏七七把门带好,脚步声很快远去。
明天就是周日,余听从床上爬起来在衣帽间翻找着要穿的衣服。
粉红色有点艷俗。
红色过于喜庆。
白色太素,黑色严肃,都不适合。
余听对着满屋子的衣服陷入推搡,这里面没有一件是适合穿给晏辞看的。
她耷拉着小脑袋决定去找姐姐撒娇,顺便讨要点零花钱。
结果刚离开卧室,就撞上准备离开的余榕。
「姐姐,你要出去呀?」
「去参加一个慈善活动。」余榕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二话不说从皮包里抽出一张卡,「密码你生日。」
余听喜形于色,接住卡跳起来在她脸上亲了口,一熘烟跑远。
「你这孩子……」余榕无奈地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时间紧迫,上车才对着镜子补妆。
开车的是江淮,他一手操控方向盘,一手将一个羊皮袋丢过来,说:「我去监狱处理夏父的时候碰见了季时遇。」
余榕扑粉的动作一顿,低头拆开了羊皮纸带。
里面是几张季时遇从探监出来的照片,虽说拍摄角度不好,可画面极其清晰。
这家监狱位于a城郊区,坐大巴车都要好几个小时才到,季时遇无父无母,更没有亲戚居住a城,余榕想不通他为什么出现在那里,更不明白他好端端去监狱做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
「几天前。」
「见的谁?」
江淮看向后视镜,轻轻吐出一个名字:「孙志宽。」
余榕瞬间拧眉。
「认识?」
余榕丢下牛皮袋,摇摇头:「和我父亲曾是故交。」
江淮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他和我父亲,还有季时遇的爸爸都是战友,后来因为刑事犯罪判了无期徒刑。我父亲死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了。」余榕对孙志宽的了解不多,毕竟那会她还在上大学,父亲去世后才正式接手公司事务。
「听公司的元老提及过,孙志宽以前和我爸,还有季叔叔一起投资过新项目,但是后来捲走了所有投资款项。」
那笔钱的数额巨大,在当时造成过不小的轰动,同时也给余氏企业造成巨大亏损。
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加上余榕了解不多,具体内幕并不是太清楚。
她想不通,季时遇为什么刻意去探监孙志宽,再往难听点说,当时季父的死和孙志宽是有几分关系的,如果不是孙志宽款走三人的投资款目,季家也不会负债纍纍,季父更不会一时想不开去投河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