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历1234年8月18日。
群山耸立,树木葱郁。
一处断崖,两群人正在互相虎视眈眈。
其中有大约二十个身着银色全身铠的战士,此时都浑身浴血,伤痕累累,而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银盔武士的尸体,粗粗数来大概有近三十俱尸体。
另外的一群人都身着青色劲装,大约有十个人在内,其中最显眼的是站在前方的状态悠闲的三个人。
战在最前方的是一个中年壮汉,他背着一把金背砍山大刀,此时正在无聊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刀击败四个龙堂高手,他就是八品堂顶尖高手之一的十月风,此人擅长大刀阔斧的进攻,一把金背砍山大刀纵横沙场,曾经击败过七名圣殿的圣堂武士联手。
正在歪着脑袋打量着对手的可爱小女孩是另一个八品堂的人,这个穿着魔法长袍的女孩叫做苹果,如果你认为她这个小女孩很好欺负,那么就大错特错了,此女天赋凛冽,不到二十岁就达到了大魔法师的境界,全大陆也是屈指可数,一手精纯的火系魔法另人防不胜防。
第三个阴沉着脸的青年男子叫做剑痕,他是八品堂排名前五名的高手,平素不喜说话,但是实力极其强悍,手持高段魔法剑“去无”。就是他刚刚一招“龙斩”,击伤了对手中最强的一人张潇。
剩下七八个人都是直属八品堂堂主的精锐战士,其中不乏象月五,残风这样的精锐高手,可以说,在这里的十来个人要解决掉帝国一个五百人的步兵大队是决没问题的。
而另外一方面,全部穿着全身铠甲的银色战士是隶属龙堂的高手,其中汇聚了龙堂五大分组之三的魔神组组长豉蛋和尚,死神组组长黄金死神,黄泉组组长东心雷以及直属龙堂堂主,号称铁血无情的刑堂堂主张潇。
这四个人可不是普通角色,最强的张潇,是直属龙堂堂主的高手,他的未婚妻是龙堂堂主的干妹妹,所以在平时决无出手记录,但是刚刚看到他在剑痕的庞大压力下撑过三十招不败,最后还是因为剑痕仰仗手中高段魔法剑才不敌对手,但是就是这样,也难能可贵,可见他并不是一个靠未婚妻关系爬上来的人。
一头金发的冷面男子是死神组组长黄金死神,此人平素在组织内出手记录不多,但是他逢出手就杀人,出手决不顾忌他人,剑术狠辣凶残,在任务过程中所有见过他出手的敌人都死了,所以他的实力还是一个迷,但是就刚刚的接触来看,他轻松接下月五和残风的联合攻击,可见其实力也不容忽视。
一脸笑眯眯的秃子和尚是魔神组组长豉蛋,此人为人好色,好酒,好肉,五毒俱全,但是身怀绝技,一手龙堂堂主亲传的魔神掌,炉火纯青。只是在刚刚和苹果的对局中不敌苹果的“极大火焰炮”,受了重伤,不得不甘拜下风。
剩下的那个面无表情的亡灵骑士,是龙堂黄泉组组长东心雷,他也是刚刚唯一一个没有对对手出手的人,这是因为他擅长辅助系魔法,虽然是一个亡灵骑士,但是他的骑士技和剑术并不优秀,反而他的“加速”,“嗜血”,“驱散”,“反击”等等的恢复和辅助型魔法的确比较擅长。只不过刚刚有他加持魔法的四个龙堂高手被十月风一招击败,让他有些郁闷。
而刚刚被十月风一招击败四个龙堂高手是直辖于刑堂的人,他们是刑堂的四大行刑手:天,地,玄,黄。
余下的十来个龙堂的人是隶属龙堂本部的精锐高手,并不是分组的人,所以这次的领头人张潇不禁暗自焦急,这里只有直属自己的四大行刑手才能对其发布要命令,另外的高手却并不是他的属下,虽然这次是他带队,但是要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分组的战士,战斗时候配合起来就十分困难重重,一个不小心就容易阴沟翻船。
这个时候,十月风发话了:“喂,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龙堂养你们这些废物也真够倒酶的了,哈哈,哈哈,好吧,好吧,大爷今天高兴,就流你们一个全尸吧。”说罢挥舞着长刀攻来。
这时张潇大喊一声:“等一下!”
十月风想听听他还有什么话要说,就奇怪的问道:“你小子还有什么话说啊,有话快说,我还等着送你们上路呢。”
张潇看了看身边伤痕累累的战士,说道:“你们是全帝国第一大家族也是第一大组织,就算为了利益,你们也不必这样吧,杀死我们整个车队近两百人,又千里追杀我们,一直追杀到这里,我们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们啊?为什么你们要赶尽杀绝呢?你们真的不把帝国法律放在眼里了吗?”到最后,张潇的几句话越来越严厉,到颇有几分质问的口气。
“哈哈,帝国法律,哈哈,什么东西,对我们来说,太子殿下的命令就是法律,说实在的吧,你们还有几分用处的,平时可以替帝国出面接下一下帝国不好出面的案件什么的,但是你们的老大王钰就偏偏不卖太子殿下的帐,不识时务,我看你们是要造反吧,哈哈。”十月风觉得颇有些有趣,破天荒的对张潇等人解说起来,但是这样反而让张潇和东心雷等人心里一沉,知道对手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人了,要不这些人是决不会把机密告诉自己的,因为在他们心里,自己等人已经是死人了。
这个时候其他的也笑了起来,仿佛耻笑他们一般不识时务。
张潇有如五雷轰顶,一时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而一旁的三个精锐组长却邹起了眉头,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眼,同时又向对手怒目而视。
“造反不敢。”张潇回过神来,“这是谁的命令,我们对皇帝陛下忠心耿耿,我们堂主是帝国第一军事学院的院长,要抓也要有证据,怎么会如此轻慢的对待我们,皇帝陛下出巡,太子殿下有监国之权,但是现在皇帝陛下人在京都,太子殿下这是逾越。”
十月风一愣,随即道:“如今皇帝身体欠安,无关的政要都由太子殿下打理。”他的意思是这些小事都没用必要去通过皇帝来裁决。
“那么帝国监察厅呢?查都不查,就判定我们有罪,怎么能如此草菅人命呢,我们一共被你们杀了两百多人,连证据都没有怎么可以判断我们有罪?”张潇是豁出去了,今天问了也是死,不问也是死,不如做一个明白鬼。
“我说有罪就有罪,帝国监察使可是识时务的人。”十月风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们居然......”张潇一时语塞,面对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即使他熟读律法,身为刑堂堂主,也不能为自己,为龙堂辩护几句。
这时张潇才知道,在这个时候,法律已经是一纸空文,完全失去了他的意义。
这时候,一旁的东心雷插了进来:“那么,大人,我要问,我们究竟是怎么得罪你们了?”
“你们真的不知道,还是真的忘了?”可爱的苹果悠悠道,“上次叫你们投靠太子殿下,你们的堂主非但不肯,还直言“朋当之祸”,出口不逊,是你吧,“朋党祸国”,是你们老大说的,呵呵,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张潇和东心雷四人面面相觑,咬牙切齿道:“小人......”
“你们也不要怪我们,我们也是依法办事。”十月风一本正经的说道。
“依法,依法,依哪门子法。”张潇怒道。
“好吧,别废话了,手底下见真章吧。”黄金死神搀扶着豉蛋,说道。
“好,来,痛快来一场过过瘾。”十月风狂吼道,拔出金刀,飞速扑上。
“死神,你对付那个女的,豉蛋,你和东心雷对付这个剑痕,其余的各自为战,小心保重,四大行刑手,跟我上。”张潇不愧是领导级的高手,简单的就分配了任务,顺便鼓舞一下士气。
黄金死神面对的是外表娇柔可爱的苹果,但是他深深的知道,这个女孩子不好惹,施法速度快也就算了,而且这女孩子一出手就是火系的高级魔法“烈炎地狱”,烧的那个是厉害啊,前两天的追杀中,起码有三十个人死在她手里,所以黄金死神丝毫不敢大意,一开始就祭出自己的拿手绝技-死连杀。
死连杀其实就是用高速移动,造成残像,迷惑对手的视野,打乱对手的进攻,然后一击必杀。
然而苹果并没用把机会让给他,她轻笑一声,抬起手,极快的念出一段咒语:“无所不在的火元素啊,请听从我的指挥,凝聚为火焰的精华,完成对世界的净化吧,烈焰燃烧。”
咒语刚刚念完,黄金死神就感到他仿佛进入了地狱,炎热的业火让他一下子就失去抵抗力,然后他奋力想要摆脱魔法的攻击范围,但是在苹果念出第二句咒语之后,就再也没用挣扎了。
因为苹果用的是“极大火焰咒”,一下子就把黄金死神烧成了渣滓,一代高手,就这样死的像焦炭一样。
剩下的人也没有好过,在十月风一刀砍死天和黄的时候,想起惨死的兄弟,想起惨死的朋友,想起被冤枉的痛苦,想起龙堂,还有堂主王钰,想起这些,张潇暴怒了,他决定了,他要报仇。
张潇使出了他本来没有能力使出的绝招“红色飓风”,一招在他师父手里将八名魔族击毙的绝招,他现在要毫无顾忌的使出来了。
东心雷本来就不是战斗型的战士,豉蛋大师因为有伤,所以他不得不和剑痕进行肉搏战,一把冥火枪刁钻古怪,奇招迭出,加上豉蛋和尚的魔神掌,一时间让剑痕有些招架不住。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接到张潇的暗示,让他走,让他以后来报仇,让他去找堂主和实力最强的龙组,和唯一一支完好无损的队伍,冥王组。
东心雷只是微微一愣,马上就恢复常态,暗示豉蛋师父马上准备撤离,而豉蛋却没有理会东心雷的暗示,继续发疯一样的向剑痕猛攻。
而其他的几个直属龙堂本部的高手也没有理会东心雷,反而更加疯狂的向对手进攻,一下子到让他们扳回少许局面。
东心雷不禁眼眶湿润了,他知道他们的意思,不用说他就知道,他也知道自己身负重任,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机会犹豫了。
红色飓风的出现不禁让八品堂的人微微愣了一下,他们没有想到有这种大规模的魔法攻击,是的,他们没有想到,因为这是张潇最后的一击。
全体的人都在攻击范围之内,红色的飓风让人睁不开眼,更不要说是反击了,所有人都在自己顾着自己。
半分钟后,飓风停止了,只见地上一片狼藉,出招的张潇已经死了,但是他没有倒下,直直的站在那里,保持着最后的姿态,可以说是,一座丰碑。
十月风无奈的看着在飓风的影响中不顾自己安危,托着自己手下一起死的几个龙堂本部的人,看着自己带队,面对三百人的龙堂高手部队,自己手下死三个,伤七个。
但是就在这里,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他们十个人,面对已经灯枯油竭的几只“蚂蚁”,居然死了五个人,只剩下苹果,剑痕,和残风了,连月五都在混乱中被几个龙堂高手一起同归于尽了。
“还好,都死光了,******,好手段啊。”十月风恨恨的说道。
“啊呀,表说了嘛,干吗酱紫嘛,我们不是还是完成任务了吗?”可爱的苹果说道。
“死光了,复命吧。”第一次说话的剑痕冷冷的说道,然后一转身就走了。
“哼,龙堂.....我看你还怎么起来,光靠龙组是没用的,哼哼,我们走着瞧。”十月风狠狠的说道。
与此同时,高速飞奔的还有一个亡灵骑士,有着怪异微笑的亡灵骑士,如果照他自己来看,他那个不算是微笑,因为这是他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