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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感觉到对方裙摆下的异样,坏心眼的暴君屈起膝盖,不紧不慢地蹭了一蹭:「皇后……」

「这是什么?」

雨声滴答。

回答他的是青年咬紧的下唇和涨红的脸颊。

如此直白的询问带来的羞耻感远远超出预料,口干舌燥的沈裴有心想逃,却发现男人根本没给他逃离的机会。

指尖沿着嵴柱一点点摩挲,萧弋眯着眼,语速缓慢却极有压迫力地问:「是什么?嗯?」

死活说不出那个自小被当做禁忌隐秘的词,艰难躲避着对方膝盖的青年摇摇头,一双凤眼红得像是要落下泪来。

但作为一个铁石心肠的暴君,萧弋的字典里几乎没有半途而废。

更何况还是如此有趣的、欺负人的事儿。

身份所限,在此之前,沈裴从未想过天天垂着眼看人的萧弋能纡尊降贵地替他做那种事。

和一直困在别院养病的相府「嫡女」不同,本该被锦衣玉食养大的男人双手不仅没有一点天潢贵胄该有的细腻,反而还带着些粗糙的薄茧。

如同每个在田间地头庆贺秋收的农民一样,他饶有兴趣地感受着手里那根白玉般精緻可爱的萝蔔,时不时还要细细把玩一番。

大抵是先前受虫蛀了或是其他,那萝蔔顶端竟还有个极隐蔽的小眼,稍稍一碰便有些奶色的汁液流淌出来。

小心翼翼藏了十余年的作物突然落到了其他人的手里,额头被压在对方颈间的黑发青年挣扎想逃,却又怕把自己的宝贝萝蔔扯坏。

短暂被剥夺的视觉让其他感官变得愈发敏锐,清晰体会到那隔着裙摆的大手拔萝蔔的速度越来越快,黑发青年忽地一个哆嗦,张嘴咬上了男人的肩膀。

「嘶……」

装模作样地倒吸一口凉气,萧弋挑眉轻笑:「真快。」

舌尖尝到一缕微苦的血味,仍未抢回自己萝蔔的黑发青年羞恼抬起头,嗓音里还带着点极招人的哭腔:「拿开。」

「可朕的手被夹住了,还紧得厉害。」闷声低笑,萧弋用空着的左手,暗示性地拍了拍对方的腿,「放松。」

凤眸圆睁,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青年霎时涨成了一只番茄。

「啧,倒是朕狭隘了,」纠缠在一起的裙摆衣角早已湿哒哒地糊成一团,得了便宜还卖乖,性格恶劣的男人故意调笑,「皇后还真有本事能弄脏朕的衣服。」

一把捞住怀里羞愤欲逃、却腿软无力的猎物,他不紧不慢道:「说吧,这龙袍还有这欺君之罪……」

「朕应该怎么算?」

作者有话要说:  裴裴:不算行吗?

萧弋:不行。

裴裴喜掉马,撒花。

日常比心,mua。

第143章

赔?

小爷赔了才有鬼。

凶巴巴地瞪了某个得寸进尺的男人一眼, 沈裴非常想给对方欠揍的笑脸来上一拳,却又腰软的提不起劲儿。

偏生素来受不得别人对自己使脸色的暴君这会儿高兴得厉害,不仅没有生气, 反而还轻飘飘地冲着青年的睫毛吹了口气:「好看,再瞪两眼。」

一拳捶在棉花上的沈裴:……算了,他和疯子较什么劲。

这人压根不可能按常理出牌。

确定怀中青年暂时没有再逃跑的意思, 萧弋一把扯下龙床旁边的帷幔, 又叫了喜顺送两套干净的衣服进来。

隐约听到门外几声低低的交谈, 他忽然停住顺着沈裴发梢的手:「你选了春桃做贴身侍从。」

沈裴:不然呢?你见过哪家皇后选太监贴身服侍的?

分分钟给皇帝喜戴绿帽好吗?

「情势所迫, 」发觉自己越是和对方斗嘴就越让对方开心,沈裴干脆懒洋洋地敷衍起来, 「臣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考虑到自己仅存的、为数不多的一点微薄面皮,黑发青年在接过新衣服的第一时间就躲进了被窝,却还是被男人拽着手臂拖了出来。

「就在这儿换, 」似是对青年平日的穿着充满兴趣, 萧弋起身倚住床头,「你还有什么是朕没见过的?」

沈裴忍不住吐槽:那可多了。

最起码刚刚的萝蔔你就没看着。

深刻了解过对方那副只能顺毛捋的驴脾气, 黑发青年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 便大大方方地当着男人的面换起了衣服。

但出乎沈裴预料的是,萧弋这个人, 远远比他想像中更「狗」。

——亲眼看到青年胸前掉下一圈圈充当伪装的绵软布条,莫名被愉悦的帝王当即捧腹后仰,难以抑制地大笑出声。

以至于候在殿外、素来谨慎有加的喜顺都忍不住好奇,这皇后娘娘到底有什么神奇的本事,竟能让陛下开心至此?

毕竟从他跟在还是五皇子的陛下身边起,就没听过对方如此张扬地大笑。

身为天天被暴君调戏找乐子的专属开心果,沈裴表示,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技巧,只是有混蛋特别爱看他出糗。

再者,到这步了都没硬,某人百分之百是不行。

短暂去了一下小黑屋的0049:【我劝你还是别立fg比较好。】

每当宿主这么说的时候,后面总会有些奇♂怪的剧情发生。

不过沈裴此时也没心思去管这些了,谁叫萧弋竟然敢嘲笑自己太快,他一定得在心里好好骂回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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