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大结局
?宁七带着侍卫突然从破庙后面残缺的墙壁上跳了进来,一连击杀了几个人之后,那个巫祝国的头领才发现并惊慌起来。
宁七带的十几个人,都是身手相对不错的,在宁七的带领下,势如破竹。
转眼之间已经冲进了破庙里,那个头领一把抓住向晚和展牧,气势汹汹的瞪着宁七,金铭公主就坐在一边,淡淡的,什么也不说,只在那儿看着。
“放开他们,我可以放你走!”
其实宁七这话是真心的,只是这位头领并不相信,一直在犹豫。
正在这时,一支利箭穿过破庙残缺的窗棂射了进来,从那头领的脖颈处穿过,人,立即就倒了下来。
“没事了没事了。”向晚用尽力气撑住展牧的身子,额上全是汗水,不知道是吓出来的,还是累出来的。
“把这些人全部给我抓起来!”
宁七一声令下,就带头开始抓人。
屋子里还剩下七八个巫祝国的死士,见状都慌了神,纷纷四处逃窜。
其中一个竟然趁人不防备,一把抓了向晚,手中的刀就砍了下来。
展牧猛地睁开了眼睛,伸手一拉向晚,却把他自己的背暴露在了那个死士面前。
眼看着那刀就要砍下来,向晚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却见一个人影飞快的扑倒在他们两人身上,那刀正落在她心脏的位置。
“你,这又是何必?”展牧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脸上有些不忍。
金铭公主却笑了,笑的大大咧咧的,就如同展牧第一次看见她时候的样子。
“反正都是死,现在反而还能救你一命,好让你一辈子都记着我啊!”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笑着。
展牧不说话,她也不再说话,只是这么笑着看着他,认认真真的盯着他瞧了又瞧,最后说了一句:“我去了,你们便能好好的在一起了,照顾好他,代我一起……”
虽然话没说完,她也没有说是对谁说的,但是向晚却红了眼眶,几滴眼泪落了下来。
“你放心,我会的。”
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向晚用力点点头,已是泣不成声。
北硕国与巫祝国的边境,两国大军激战了几天几夜,彼此僵持不下,双方不断的有援军增援,景丰帝更是下了狠心,京城只留了御林军,其他的都交给了平安与宁七,带着大量的粮草增援。
两个月之后,巫祝国大败,也因此国力亏空,百姓怨声载道,刚登基的新帝险些就失了民心。
因此,巫祝国选择息战,并派了使臣前来,自称愿意与北硕国永世交好,而且每年供奉,还割让了两座城池以表诚意。
景丰帝起先很是愤怒,但后来大臣们纷纷上书谏言,景丰帝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
若是继续打的话,百姓们必定也会怨声载道的,倒不如趁势就收。
燕王一事,牵连甚广,景丰帝狠狠的惩处了一批官员,这其中就包括严家,并沐清王。
不过看在展牧立了功的份上,倒是也没剥夺了沐清王的爵位,只是勒令沐清王直接把王位传给了展牧,再让人把他们送到了城郊的庄子上,不允许他们再回京城。
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好起来的展牧,对于顺利的得了爵位这事也没什么反应,倒是向晚,此前并不觉得什么,可是当景丰帝亲笔诏书毛豆为世子的时候,她竟然觉得特别的高兴。
不是为了世子这个名头,也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只是因为她的毛豆,是有身份的人了,她要让全京城以前瞧不起她们娘俩的人都瞧瞧,她儿子,不是不知名姓的私生子,而是堂堂沐清王府的世子爷。
“娘,世子是什么,好吃吗?”毛豆皱着眉头看着她娘盯着手里的圣旨眉开眼笑,忍不住的问道:“还是能给娘挣银子?”
一旁被勒令躺在床上的展牧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揶揄向晚道:“世子啊,又好吃又好看,还能给你娘挣银子,你娘欢喜着呢。”
向晚也不恼,还笑着点了点头:“那是!我家毛豆如今也是世子了,我倒是要瞧瞧,那些年敢说三道四的人,如今还敢再说什么!”
展牧一听,脸上就露出了愧疚之情,拉着她的手柔声道:“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
“说这些做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那几年,我也没觉得苦,毛豆有我这么好的娘亲在,自然也不觉得苦的。”向晚笑着拍拍他的手。
又过了半个月,四月草长莺飞的时候,原先的西北侯府如今的镇国公府平家与原平扬侯府现今辅国公府安家,两家的联姻便在这个时候。
据说皇上都会亲自到场主持婚礼,京城百姓能去凑热闹的也都想着要去凑个热闹。
但这一天,京城里不止有这一桩婚事,同时,新袭爵的沐清王要重新迎娶沐清王妃。
景丰帝也乐了,大手一挥,贺礼同时送往这两家,他更是答应会亲临各府。
京城中的官员也是醉了,去道贺跟赶场似的,去了这家紧接着再去另外一家。
成亲当晚,展牧送走了宾客进入洞房,本想着终于可以搂着晚儿踏踏实实的睡一觉了,谁想一进洞房就看见自家宝贝儿子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娘子,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他委委屈屈的抱怨道。
向晚一挺肚子:“谁跟你洞房花烛夜!肚子里的这个你不想要了吧?”
展牧便没话说了,可是一想又不对,忍不住又问了句:“要是我今晚上出去睡的话?你确定明天京城里不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
“谁让你出去睡了!”向晚斜躺在床上,伸脚踢了踢床头的被褥,“喏,就打个地铺吧!”
新上任的沐清王顿时无语了,这是洞房花烛夜吗?这当真是洞房花烛夜新郎该有的待遇吗?
展牧实实的铺了地铺,洗了把脸就躺下了。
“先生,皇上给的贺礼到底是什么?”
向晚突然出声问了一句,不是说皇上有贺礼送来吗?她怎么都没见到?皇上送的贺礼不是应该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吗?
“皇上的贺礼是一道圣旨。”
想象着黑夜里她的表情,展牧强忍着笑回道。
“什么圣旨?难不成还要再给你升官吗?”向晚自己瞎琢磨,“可你这官再升上去,怕是皇上都坐不住了呀。”
他现在都是王爷了,再往上也升不动了呀!
“想什么呢!”展牧实在忍不住,只好说了实话:“皇上的圣旨上写着,册封咱们的女儿为平安公主。”
“公主啊?”向晚美滋滋的,那可是公主呢,不是郡主哦!
“等等,”她突然发现了这话里的重点,“为什么说咱们的女儿?皇上怎么就知道咱们会生女儿?”
展牧扑哧一声笑了,没敢说这旨意是他求来的,“谁知道呢,若这一胎不是,不是还有下一胎嘛!”
“如果下一胎还不是呢?”
“那就下下一胎。”
“先生?”向晚轻轻喊了一声。
“嗯?”展牧也轻轻的答应了一声。
“你当我是母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