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韦君叫醒躺在床上休息的胡源,本来他不愿意叫醒睡得香甜的胡源,但因为还要出去办事,他不得不狠下心叫道。
“睡得真香,这么多天,第一次睡得这么好。”
胡源笑道,她显得颇有些不好意思,这一路上她都精神高度集中,生怕漏出什么破绽。怕被人误会说韦君金屋藏娇,就怕影响到他的前程。
“走吧!吃完饭,咱们就回来睡觉,让你睡到自然醒。”
韦君笑道,也难怪,这段时间颠沛流离,别说睡个好觉,连饭都是饱一顿饿一顿,出门在外有诸多的不便。
“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胡源娇羞一笑,女孩家总有自己的小秘密。
“客官,怎么着要去见你的朋友?”
看见韦君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旅店老板微笑上前问道。
“是啊!一别几年,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啦?”
韦君笑笑,这个地方他在几年前来过,不过在脑海没有什么印象了。
“你朋友叫什么?做什么的?说不定我可能认识呢!”
老板笑道,他这样的生意人,多个朋友多条路,说不定那天遇上了有可能帮上忙。
“我这朋友是开武馆的,叫一棍扫王山棒,那七尺长的长棍舞得虎虎生威,打得十几个人近不了身。”
韦君笑笑,他也是临时发挥,他当时来这里是听说过这个人,听说是个武痴。年纪大了,还到处拜师学艺。
“这人我没听说,也难怪,我也是今年才来到这里的做点小本生意。”
老板笑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像王山棒这样开武馆的,平民百姓对他们是敬而远之,当地官府却对他们是猜忌防范。
”不怕文化人骂人解气,就怕武艺人一言不和动刀刺人。”
好多手握重权的都巴不得长命百岁,他们最怕藏在阴暗角落的刺客冷不丁杀出来给你致命一击。
而文人不同,他就会骂你,你脸皮厚点,左耳进右耳出,听到了就当没听到了,不就算不上什么事了吗?
“走吧!”
胡源也收拾干净出来,肩上扛着大包袱。
“东西收好了吗?”
韦君将包裹一抱放在自己肩上,低声问道,虽说胡源经验丰富,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任何疏忽都不能有。
“放心,除了浑身上下东西和一个包裹外,房里未留下丁点东西。你呢?”
她笑着问道,你别光顾关心别人,却将自己的事却得一干二净。
“留了点东西,五两碎银和一套换洗衣服,要不然人家还不得怀疑我们。”
韦君笑笑,他是个走一步看三步的人,这老板身份可是值得怀疑,如果是朝庭密探就好了,如果是河欮的高级眼线就麻烦了。
“不亏是神算子,你可以用这个对付敌人,可别拿它算计对付我。”
胡源半开玩笑,依照她想法是找个没人地方相夫教子,一家人其乐融融过日子。
可现在上那找这样地方,本来防敌人就累了,如果自己人还相互算计,那活着也就太难了。
“放心,我承认自己爱耍心机,可我也有自己坚持原则和底线。”
韦君笑笑,对敌人残酷无情是必须的,但对自己朋友可得坦诚相待、同舟共济,因为争斗双方力量就是此消彼长关系。
“就是外出吃顿饭那么简单?”
胡源一点也不相信韦君这样的人,为了吃顿饭添饱肚子会如此大费周折。
“先吃饭。”
韦君对胡源说道,有些话现在还不是该说的时候。
“一会儿,咱们说不定还得要去办件大事。”
黑夜中,沉睡中胡源又被韦君推醒。
“干什么?韦君这就是你自己口口声声说的君子坦荡荡吗?我看你就是小人常戚戚,说一套做一套,暗中辜负我的信任占小便宜。”
睡梦中醒来胡源却气不打一处来,她小声骂道。男女授受不亲,自己不会墨守成规,可这也太不尊重我了吧!
“事态紧急,咱们出去说,小心隔墙有耳。”
韦君小心附耳说道,早知产生这样误会,他不如将计划原原本本提早告诉她。
“可给她说了,依她沉不住气性格,会睡不好觉,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察觉而影响计划顺利实施。”
“好吧!暂且信你一会,如果事情不是你说那样,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胡源正色说道,她有个朋友爱一个男人已经爱到无底限了,可惜得到太容易就太廉价了。
那男人看她如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让人看了心痛不已。
“妹子,你找个自己喜欢人,哥支持你,但你千万别自掉身价百般牵就别人。这样哥会伤心难过的。”
当时她的哥哥胡从发这样说道。
“从这里出去,声音越小越好。”
韦君笑笑,将手中绳子递给胡源,他已提在在屋顶打开天挮,往返就用这个便捷通道。
“干什么?”
胡源问道,她也是练家子,顺挮升空,对她来说是易如反掌。
“烧粮仓。”
韦君已翻到屋顶,顺着屋脊猫着腰跑起来。
“你疯了,饿死爹娘留住种粮,多少人一年辛辛苦苦耕耘才收获一点粮食。你却想一把火烧了,来年出现易子而食惨剧,你就是罪魁祸首,你的良心何在?”
胡源一把扯住他骂道,粮食可是让多少人生存下去希望。
“做大事不拘小节,你听说来军粮赈济灾民的吗?别做梦了。”
韦君叹道,他觉得胡源考虑事情太过简单化了。
“说来听听,如果你有信心说服我的话,否则咱们还是那里来的回那里来。”
胡源不为所动,那粮食可是多少人的救命宝贝。
“这里征剿前线为什么这般胶着和拉锯,是士兵们不想早点打完仗早点回家,毕竟耗在这里对他们就是个无休止折磨。”
“可操控权在双方将领手下,他们耗在这里,一是想等着对方退兵认输。二是有各自小算盘,都想保存势力不愿吃亏。”
“可这样一来,吃亏还是大唐百姓,这些耗费财物都得由他们承担。”
“我一把火将这粮食烧了,就是逼双方早点交战,让形势早点明朗。也免得大家生活水深火热中,到头来卖儿卖女,死伤更多的人。”
“那你帮谁?如果朝庭胜了,这些粮食又可以为唐军所用了。”
胡源觉得无论如何,将这么多粮食付之一炬,殊为可惜。
“我是唐朝官员,自然向着他们,双方对峙,任何一个风吹草动都可能打破僵局。这烧掉河欮军队粮仓,对他们军心可是巨大打击,唐军乘势攻击,可达到事半功倍作用。”
“当年曹操以少胜多,就是钻了空子,出奇招烧了袁绍粮草,才获了大胜。”
韦君说道,他想早点说服胡源,不然单凭他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么一个巨大计划,将不可能变为可能。
“我还以为你多能,原来是当了曹阿瞒的徒子徒孙。”
胡源讥讽道,自己这伙是杀富济贫,动的是活人东西,曹操可是连入土的东西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