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杏海家下方,杏卫打声招呼赶忙跑去拿事先准备好的礼品。
杏明远滑头,他拦住杏卫的去路笑说:“你还是算了吧!今后送礼品的时候多着呢!”
“可我总感觉两手空空不合适啊?”
杏卫那个脑子转不过弯来,他看杏明远满脸疑惑,“潘溪霞对我积怨特别大,我随您登门拜访,手头连个值钱东西都没有的话,这波操作不管从哪方面分析都显得很没诚意。”
“你傻呀!”
杏明远故作高深莫测训了句,“我敢于冒险带你前往潘溪霞家,远不是我这张脸有多大,而是恰好出现灾情需要统计,可以自编理由安排你在我身边协助工作,听懂我话里意思了吗?”
“这和送礼有关系?”
杏卫依旧没弄懂杏明远话里所隐藏的玄机,他抓头发,一副不耻下问的懵逼样儿,“村长,您能不能别故意和我卖关子?我脑袋瓜子天生比较愚笨,一时半会真心无法领会您传递的意思。”
杏明远连连摇头,他整个人算是无语到极点。
只是前面摆着巨大利益,又让他内心挫败与失落迅速点燃无数希望之火,他看周围附近没其他外人,延迟半天说:“先务必要搞明白,你是协助我替村民服务的,一家家统计好灾情到潘溪霞家里去,手提礼品算什么?告诉人家专门跑去修复早已名存实亡的婚姻?纯粹是个此地无银三百两。”
瞬间里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仿佛啥都彻底领悟清楚。
杏卫略显尴尬的抿嘴笑了又笑,他在心里不由得喃喃低语,今天都怪我头脑简单考虑不周全,幸好及时获得提醒没犯下错误,否则的话,肯定是进门就被潘溪霞咒骂着强制轰出来。
弄到最后啥问题也缓解不了暂且先不说,还真有可能彻底断送修复关系的曙光。
单凭潘溪霞翻脸不认人的倔强性格,他有若干理由相信,一旦身心警惕上升到难以预测的临界点,当前看似变得完美无缺的好机会都将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严重碍事的吴联记虽被洪水淹死,但涉及到婚姻也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千万要保持十二分耐心。
哎!今天真是老天爷保佑,竟有先见之明特意把杏明远请出来,这步棋实在是高啊!
暗地里得意着,杏卫脸庞刚浮现的尴尬之色迅速隐去,却不敢怠慢训他的杏明远,赶忙佯装出恍然大悟很受教的感激样子,满是恭敬和讨好,“我算是听懂您话里有的意思,今天由我负责协助您搞好灾情统计工作,而不是专门邀请您带我前往潘溪霞家疏通关系说情的。”
“你能够及时想明白,这足以说明你有药可救,暂时无需归类于真正的废物。”
杏明远严词贬损不留丝毫平日的情面,只是几句不好听的话刚完,又换张嘴脸语重心长的说,“带你到潘溪霞家做灾情统计工作,据我初步估计最少需要半天功夫,毕竟联溪集团承包的耕地很多被毁,再则是重型机械类的挖掘机需要评估价钱,希望你到时候脑袋瓜子搞机灵点儿,全力配合我演好自己角色就算是万事大吉。”
“我肯定会全力以赴的。”
杏卫满怀尊敬不敢在此装聪明故意托大,他在憧憬中谦虚的应承着,一幅幅关于潘溪霞的美好画面从脑海里浮现出来,与他冰释前嫌畅聊昔日误会闹出的种种不愉快,再到两人共有的明天乃至未来。
情不自禁的,他热血沸腾的躯体内有无数豪迈之情升腾出来,“村长,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无耻之人,您真助我娶回潘溪霞做了媳妇儿,今天敢在此向天发誓绝对不会亏待您的付出。”
“只要兑现最初谈的承诺就好,记得送我联溪集团的股份,其它事情好说好商量。”
杏明远不显害臊,再次阐明他持有的观点,全按照两人事先达成的协议来,“我中途不会乱加码的,而你借助我不仅收获潘溪霞这个人,还另外多个联溪集团成为你的囊中之物,想想白痴都能笑醒的大赚呀!”
“村长,您讲到哪里去了吗?我拥有潘溪霞就好,其它身外之物真心不在乎得与失。”杏卫想从侧面彻底否定掉占便宜的事情,归根结底不认可欠了人情债。
杏明远在心里骂娘,一张嘴偏忍住没攻击杏卫得了便宜还卖乖。
谁知,旁边突然冒出吴联记的声音,“你们两个竟然在背后企图瓜分联溪集团,真是想得美呀啊!那目无法纪妄想欺负霞姐的勇气和野心是谁给你们的?”
此时此刻,他能够及时出现在此,纯粹是先前得知潘溪霞因他病倒在床铺的消息,一时间抑制不住那份浓浓的关心,自称身体没问题直接脱离众人往家里赶去,未曾想临近自家门口,隔老远距离听闻到杏卫和杏明远的对话,便加快脚步走近两人,在背后忍不住先开口质问了几句。
杏卫见到鬼似的吓得魂飞魄散傻了眼,他哆嗦着站不稳跌坐在地,两张惊恐的脸顷刻间里没了血色。
杏明远的神情稍微好点儿,他紧盯吴联记的冲天怒火,情不自禁往后退让着自言自语道:“竟然没死,昨天直升机和无人机都是干什么用的呢?为何搜索几小时搜不到人?这绝不可能呀?”
急着想要回家的吴联记,满腔的愤怒倒是很快平息下来,他对于两人呈现出的丑态视而不见,也无心在此计较两人大动干戈。他转身往回走,却丢下两句,“你们给我等着,我空了再和你们算账。”
杏明远站在几米以外,大半天时间延缓才听闻到吴联记威胁话似的,那份畏惧和担忧迅速转换成不屑从鼻孔里连“哼”出两三声,随即看下地上还没爬起来的杏卫,独自转身气冲冲的先行走人,“狗日的王八蛋,从昨天到今天困在天坑里面十几小时竟然没被洪水淹死,真是天理不容啊!”
而杏卫,好不容易才从慌乱当中缓过神,一看吴联记背影在路那头早已消失,他刚受惊吓的胆子才算真正大起来,赶忙用眼睛目光寻找花重金请的说客杏明远。
其结果自然是收获无尽的深深失望,他不甘心,自个儿用手捶打胸膛,“一声不吭走人没道理呀?我送的两千块钱红包呢?难不成拿过手啥也没做直接就吞吃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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