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瑾枫勾唇一笑,吻上她的红唇,直到两人呼吸不畅,才放开她,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调侃道,“我会尽快处理好公务,早些回来,不会让你独守空房太久的。”
蓝玉娇羞地捶着他的胸膛,“你好坏!”
凌瑾枫抓住她的手,不怀好意地笑道,“玉儿,不要勾引我,不然你可要负责灭火!”
“好啊。”蓝玉眨了眨眼,妩媚一笑,她轻轻推开他,一件一件脱着身上轻薄的衣服,直到只剩下肚兜和亵裤。
凌瑾枫黑曜石般的眼眸更加深邃,他拦腰抱起她,快步向帷帐后的大床走去。
蓝玉埋首在他怀中,眼中带着些许黯然,瑾枫,为何你会带苏月彤去江南,却不带我,甚至连解释也没有。我在你的心里,还是唯一吗?
屋内春光无限,屋外漆黑一片。
很难形容苏月彤此时的心情,前一刻还在她面前表现柔情蜜意的男人,此刻却拥着别的女人爱意缠绵,不是没有痴心妄想过,毕竟女孩子都有一个白马王子的美梦,只不过她很理智地将美梦与现实划分开,但还是有一点点伤心,真的只是一点点,更多的是对凌瑾枫的失望,明明已经有了深爱的人,还到处招蜂惹蝶,就算是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她还是不能接受。
无意间摸到如意苑,撞见这一幕,苏月彤反而有放下一块大石的舒畅感,她不再因为苏夫人和苏老爹的话,对他抱有幻想,并且因为她的精神洁癖,将凌瑾枫打上“不能靠近,不能喜欢”的标识了。
嫌恶地啐了一口唾沫,苏月彤拍了拍小攻的脑袋,示意它偷偷溜走,将身体往柱子后面缩去,探头查看,四处无人,立刻窜入一丛茂盛的花草里。
小攻优雅地跟在她的身后,白色的影子在夜色里很是显眼。
一人一豹出了如意苑一路向南,偏南的院子就是马房,黑灯瞎火的,幸好有小攻带路,苏月彤才能轻轻松松摸到目的地。
马房外面没有侍卫看守,几匹骏马在马厩里安静地站着,眼睛半眯着,苏月彤顿时乐了,没想到马真的是站着睡觉。
小攻走到苏月彤的身旁,晃了晃尾巴,不大不小地“嗷”了一声,马匹受惊,全部睁开眼睛,嘶鸣着在马厩里惊慌乱跑,嘈杂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发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招来侍卫,苏月彤没好气地敲了敲小攻的脑袋,拧起它的耳朵就往马厩旁边的马车跑。
套着马车的两匹骏马看到雪豹接近,不安地在原地踏来踏去,要不是苏月彤闪身快,差点被一匹马踢中。
侍卫们的反应果然快,苏月彤已经听到一群人向南院跑来,夹杂着侍卫统领赵平的斥责声,似乎是斥责站岗的侍卫擅离职守。
难怪刚才进来没有人看守,原来守卫拉肚子上茅厕去了,苏月彤感叹运气好。
她跳上马车,她以前就留意到,王府里的豪华马车,座位下面有一个高约一米的暗格,要把还未成年的小攻藏到里面已经绰绰有余。
刚把小攻塞到暗格里,侍卫们已经到了马厩。
苏月彤钻到另一个暗格里。
侍卫们四处查看,并没有发现半条人影,但骏马突然骚乱,实在蹊跷,赵平凝眉走到马车前面。
两名侍卫手执长剑,戒备在赵平两旁,赵平缓缓掀开帘子,借着手中的灯笼,扫视车厢,最后视线落在坐垫上面。
他的手落在坐垫边缘,刚要往上揭开,一颗石子从暗处抛来,打在身后的侍卫身上,侍卫厉声呵斥,“谁?”
与此同时,赵平迅速收回手,转身向堆满饲料的马棚掠了过去,其他人都跟着冲了过去。
半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苏月彤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她的手心里已经出了细汗,确定所有人都离开了,她才推开坐垫,爬了出来。
但点燃火折子,看清眼前的状况,她差点尖叫起来,还好反应快,捂住了嘴巴。
就着手中的火折子,苏月彤看到对面坐着一个人,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只露出一双幽深而熟悉的眼睛,在看到她的瞬间,黑眸中升起淡淡的笑意。
苏月彤镇定下来,说道,“是你帮我引开侍卫?”
黑衣人点点头。
苏月彤皱了皱眉,“为什么要帮我?”
黑衣人轻声叹息,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说过,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狐狸!”苏月彤惊叫,压低声音道,“你胆子不小,居然夜闯王府!”
黑衣人取下面巾,露出一张绝美的脸,正是北庭皓月,他优雅笑道,“你胆子也不小,居然在四王爷府乱窜,小心被当成刺客法办了!”
乍一看到他,苏月彤还是挺高兴的,毕竟他们在天牢里难兄难弟一场,可是结下阶级友谊的,好奇地问道,“你不好好待在你的临王府,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北庭皓月坐到苏月彤的身边,眨了眨眼,“想你了呀,所以来看看你。”不想她介入纷争,他并没有告诉她自己是追踪蝶衣到了这里。
苏月彤毫不客气地翻白眼,“鬼才信你!说真的,你不是人质吗,我怎么看你经常到处乱跑?”
这个问题她很久以前就想问了,只是怕伤他的自尊,才没问出口,不过现在他们既然是朋友了,而他的脸皮又那么厚,估计不会介意。
北庭皓月果然不介意,好脾气地笑笑,“如果敌国质子天天泡青楼,喜好除了美酒就是美人,连看守的人都会觉得无聊。”
苏月彤恍然大悟,原来他的**不羁是为了迷惑德庆帝的眼线,平时还装出一副草包的样子,立时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同时也对他起了一丝戒心,这个人城府深沉,绝不亚于凌瑾枫,接近她也不知抱着何种目的。
心里有点不舒服,但很快她又强迫自己忘记,生活在这个复杂的环境,谁没有点秘密呢,她现在就想保护好自己和家人。
苏月彤拉开话题,“狐狸,我明天就要去江南了。”
北庭皓月修长的眼睛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他轻笑,“我知道,我还知道你要去三个月。”
个个都是人精,苏月彤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默了片刻,说道,“那三个月后再见了,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要走,却被他拉住了。
疑惑地看他。
“彤彤,你是否忘记一件事?”北庭皓月眉眼俱弯,那种笑,很神秘,带着罂粟般诱人而致命的魅力。
苏月彤心里不由警觉,倒退了一步,“什么事?”
“在天牢里,要不是我在你的酒里放了假死药,你可就被刺客的鹤顶红毒死了,我帮了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他向前逼近一步。
苏月彤退后一步,控诉道,“你还说,我当时肚子都快痛死了,想想都后怕!你和寂雪商量好了,也应该告诉我嘛,害得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北庭皓月轻笑,“正因为这样,你才做出最真实的反应。”
苏月彤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谢谢你,让我挂掉一次!你是没死过,不知道死亡的感觉多恐怖!”
北庭皓月敛去笑容,深深地望着她,“我知道,因为你停止呼吸,在我怀中慢慢失去体温,我感觉自己也快死了。当我知道菜里面放了鹤顶红的时候,我后怕出一身冷汗,如果当时我没有说动你喝酒,如果当时你先吃菜而不是先喝酒,那么……”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猛地出手将她拉入怀中抱紧,那么用力,像是要把她揉入自己的身体。
他的心跳强劲有力,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带着某种蛊惑的力量,苏月彤回忆起她处在假死状态时,他曾抱着她低低说着“对不起”,还说了一句,“如果你死了,我会用我的命换回你的命。”
鼻子一酸,眼泪差点落下,苏月彤喃喃道,“狐狸,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北庭皓月捧起她的脸,笑容温柔,“或许,你不相信,我已经认识你二十几年了,你的脸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你就是我想保护一辈子的人。”
眼泪终于跌落下来,不管是真是假,能有这么一个男人,对你说出这样一番话,是不是很感动?
北庭皓月怜惜地擦去她的眼泪,缓缓低头。
苏月彤只觉眼前一花,一张放大的俊脸已经闯入眼帘,柔柔的,暖暖的东西已经覆盖在她的唇上。
虽然感动,但那不代表能让他占便宜,苏月彤高高扬起手,毫不犹豫挥去,却被北庭皓月轻易抓在手中,磁性地低笑,“真不乖。”
苏月彤气得尖叫,刚好中计,被他等待已久的舌头偷袭,滑腻的柔软窜入她的檀口,偷香窃玉。
苏月彤泪奔,她被色狼轻薄了!
愤恨抬腿,想给他一记断子绝孙腿,他反应极快,一抬右腿将她的腿压下去,身体在空中一转,带着她坐到厚厚的垫子上,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唇舌还在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