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恕接过那红色的蠕动的虫子,大概是因为它从白色的瓷瓶里放出来的,所以就更为扎眼了。
拿着那虫子,孔恕的瞳孔都在颤抖。举在自己面前,盯了许久,他才手颤抖着,把它放进了嘴里。
然后,认命的一口吞了下去。
他那表情,真是一副赴死的样子,不过,噁心也只是一瞬间。随着他吞下去,整个人就僵硬了,一下子倒了下去。
两个人如出一辙,倒在床上动也不动,恍若死了一样。
姚婴看着他们俩,又稍稍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外面的护卫在报时辰,到了几更天,他们就会自动的禀报。
又从荷包里拿出那两个藏匿起来的红色瓷瓶,一样封口十分严密。
将瓷瓶放在床边,又取出长针来,这次的长针是最长的,瞧着都十分惊悚。
她面色沉静,每个动作都十分缓慢,看起来好像是不疾不徐的。
那个房间里,齐雍坐在床边,完全看得到她在这个屋子里的一举一动。
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了出来,姚婴直接拎着裙子上了床。
把孔恕搬正,要他平躺着,之后便把他的衣襟给扯开了。
这孔恕也是瘦削的很,大概是因为不练武,就一文弱书生,瘦的排骨都出来了。
寻找到他心口的位置,她纤细的食指在上面按了数次,找到了最准确的位置,随后把长针捏了过来。
执着长针,按着寻到的位置,没什么迟疑的扎了下去。
那长针沿着皮肉刺入,一点一点,最后,大半根都进去了。
在合适的位置停手,姚婴之后又拿过和长针摆在一起的一根铁管。极细的铁管,一根芦苇杆儿差不多。
这铁管是可以伸缩的,做的十分精巧。将它抻开,一端要更细一些,而且有一个孔。
另一端粗一些,但是封口的,没有孔。
捏在手中,另一手捏住了长针,随着一个用力把长针拔出来,就将那铁管扣在了针孔上头。
指腹下,能感觉的到有热气蔓延上来,是喷出来的血被吸进了铁管之中。
很快,感觉满了,她便转手腕撤走了铁管。
那针孔犹在流血,流出来不少,在胸口积聚成一堆儿。
不过,逐渐的,积聚的血不再多,不流了。
拿着那铁管,单手拿起一个红色的瓷瓶,用拇指拆掉封口,一股烟燻火燎的味儿从里头徐徐的飘出来。
随后,把铁管贴在了瓷瓶的边缘,将里面吸满的血一点一点的倒入瓷瓶之中。
瓷瓶里的东西在动,特别剧烈的那种。她手指灵活的把封口堵住,放在床上,瓷瓶都在晃动。
把铁管的口封上,她随后从床上下来,直奔关兆霖而去。
重复在孔恕身上做过的一切,动作一直不疾不徐,时间一点一点而过,她瞧着好似根本不着急一样。
将从关兆霖身上抽出来的血倒入另外一个红色的瓷瓶中,和前一个差不多,里头的活物在剧烈的动,好似受到了极强的刺激。
拿着那两个瓷瓶,她转身离开这房间,前往隔壁。
那两个人始终没有言语,但是随着她进来,都不约而同的微微挺直了嵴背,略惊恐的看着她。她刚刚在那屋强迫人家吃活虫,他们俩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