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算认识也不认识,他欠我钱,我这不想着来拿点啥,结果他家太穷了,都是破桌椅板凳,算了吧,我再想别的办法。”老黑终于编出个看似合理的借口。
明明是你撬开的门,怎么老是想走,付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靠,这你都能忍,来,看兄弟我帮你报仇。”付云假装义愤填膺要为兄弟出气,他现在认定这必然是老黑的家或者秘密据点,妈的既然你不承认,老子就砸到你哭。
后院一个人都没有,付云招呼驴子先收拾墙边那堆桌椅板凳,在图巴佣兵团驻地里桌椅板凳拿了不少,自己不缺这东西,拿去卖也值不了几个钱,于是手心一闪,一束火焰窜出引燃了那堆桌椅。
“云哥你?”驴子看到付云的操作,突然眼前一亮,刚欲说什么看到老黑在不远处站着,只得强忍下内心的震惊。
“哈哈,云哥威武,太解气了,这把火放得妙啊 ,一次性全给他烧了,让他欠钱不还,好了,快走吧,一会儿人来了。”老黑又要拉着付云走。
“这些本来就不值钱,走,去里面看看。”付云不罢休,拉着老黑进了内室。
“来,一起砸!”付云拿起架子上的古董摆件叮呤咣啷一顿整,戒指光芒闪烁,好的装,坏的砸。自己砸不过瘾,还逼着老黑也砸。老黑躲躲闪闪又像上次一样站着不动,看付驴二人折腾,但这次付云没放过他,非要拉他下水,老黑没办法,只能跟着也砸了不少,床上地下,屋里屋外折腾了个遍。驴子出手也狠,庞大的星气匹练四处乱挥,一砸一片。
“行了云哥,差不多了,可以走了!”老黑再次苦劝,但付云砸的兴起哪里听得进去。
“不够不够,接着砸,那边还有……驴子,去把窗户给他踢断……老黑来搭把手,咱把床翻个面怎么样?……哎呀,你祸祸你的,别拦着我……”老黑一次次尝试拉住付云,但终究阻止不了他的疯狂,付云打定主意这就是老黑的老巢,机会难得,不狠狠坑他一把怎么对得起自己。
“着火啦!着火啦!快救火!……”周围的邻居看到院子里浓烟滚滚都在喊救火。很快就听到前门进来许多人。
“大家快去拿水,先救火……你去东厢房看看,快……其他人随我到后院……”前院传来声音,付云远远听到有人在指挥众人救火,不过……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算了,大概是错觉吧,想那么多干啥。
付云直接无视,继续折腾——他一把抓起花盆里的土放在被褥夹层里,然后舀了一瓢水倒上去盖住。
“好多人冲这里来了,快走吧,云哥!”老黑拼命拉着付云的袖子,就差给他跪下了。
“还真是,云哥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不了咱过几天再来。”驴子也听到有人往后院来了,见付云玩得兴起无奈之下只得跟老黑一左一右架起他连拉带扯拖到后院门口,谁知这货到了门口还不死心,眼见旁边有口水井,二话不说冲着井里就尿。
“别啊!你这……那是人家喝的水……哥啊——”老黑一只手捂住眼睛“不愧是云哥,牛逼!真狠!”
付云尿完提起裤子甩甩手“哈哈,痛快,扯呼!”
三人一口气跑出这片区域才停下。老黑借故匆匆告辞,付云也未过多阻拦,在他看来老黑定是要赶回去收拾烂摊子。和驴子二人一路说说笑笑来到了霜狼佣兵团原来大本营的位置,门没锁。
“什么情况,门都不锁,难道已经卖了?”付云纳闷。
“里面有人。”驴子感应到里面有股气息。
“豆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进门看到豆子在床上打坐修炼,付云以为佣兵团又出事了。
“云哥,可把你盼来了,团长他们找到新驻地了,昨天刚搬走,今天说是要再置办点生活用品,这不担心你找不到我们,就让我回这里等你顺便养伤。”豆子看到付云颇为兴奋。
“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
“基本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内力损耗严重,需要慢慢调养。”
“那就好,咱一起过去吧。我也想看看新家什么样子。对了,今后这儿怎么办?”
“这院子当初是我们买下来的,庞大哥说先留着,反正也卖不了几个钱,兴许日后用得着。”豆子下了床拉着付云就走“咱们新家可漂亮了,我带你去看,昨天大伙儿收拾了一天呢。”
付云猜到庞宇的用意,也好,那就暂时留着吧,反正也不差这仨瓜俩枣。
跟着豆子在小巷里七拐八拐地乱钻,不一会儿来到一处遍地狼藉的大院门口,门前聚集了很多人,吵吵嚷嚷听不清他们在说啥。
豆子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走进院中看到庞宇和铁成等人满脸黑灰狼狈不堪,抬眼望去房梁冒烟,水流遍地,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大火。
“妈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狗日的给咱后院放了把火,还把屋里搞得乱七八糟的。”庞宇看到付云二人来了,摸了把脸说道。
“放火?他妈的光天化日竟敢放火,还有没有王法了,查,别让我知道是谁,否则看我不把他活烤了。”付云一听顿时怒发冲冠,自古只有他给别人放火,还没听说谁敢给他家放火的,挑衅,赤裸裸地挑衅!
“严重吗?”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付云再次发问。
“前院基本没事,后院烧损挺严重的,贼人是撬开后门进来的,当时我们都在城里置办东西,家里没人,还是住在附近的一个朋友看到家中着火跑去通知我们的。”
后院?撬门进入?按这个时间推算的话……当时自己在哪里?
付云暗叹一声不好“快带我去!”说完拉着庞宇就朝着屋里冲去,果然,屋内同样一片狼藉……看着万分熟悉的景象他还是抱有一丝幻想,不甘心地转身来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里面一堆黏糊糊的泥巴,床边地上躺着一个破碎的花盆,盆中的土少了一把……和自己手掌同样大的一把!
“额,我……,我有点渴,我想静静。”付云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驴子身影一闪消失不见,赶紧离这个衰鬼远点,这衰鬼此刻很危险,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的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