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听危险的,你之前当真是从此下来的?”
白马问道,闻此,张凤仙呵呵一笑,就好似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白马当前的处境与其惴惴不安的心情一般,说道:“那自然是了,大人您可得坐稳了啊!”
“哦……”
对此,白马只是轻声应和着,没有多说道些什么。毕竟现在它才是看别人脸色活命的一方,所以,哪怕是不信,它也不会在此刻去多说道些什么。
只是老老实实的站在张凤仙后背,静静的看着他游向那大风旋,期许着什么都别发生。
但是么……
“我说白马啊,你可知晓黄泉有如何恐怖?”
张凤仙轻笑一声,他半只手搭在那风旋边缘,那股熟悉的强大力量瞬即传来,他扯着张凤仙,直接是带着其与白马进入到了风旋之中。
而在有过上次的经历之后,张凤仙这边可是早有准备,他调整着呼吸,以吐纳之术翻涌气血,籍此抵抗着那股要命的挤压与撕扯的感觉。
不过白马那边可就不行了,那股如若被人粗暴的塞入到管子中,而后无情的挤出时所带来的折磨,可是其始料未及的。
其面上毫不掩饰的痛楚,低声嘶鸣着。
“嘶……”
“承接上一句话……”
白马的反应是在张凤仙的预料之中,他看着它,得意洋洋的说道:“这玩意只要奋力抵抗便就能熬过去,并不能危及到你我性命,但是黄泉就不一样了,除了我,其他任何人掉下去,可都会在瞬间化作一堆烂泥!”
风水轮流转啊,嗤笑着,此时的张凤仙何其之得意?
他转头看着白马那一张长脸之上泛起的青紫之色,便是知晓此刻他正遭受着何样的痛楚,犹记得自己不久前去到普陀天时候的情形,而现在,这方漩涡与气旋之强度是要远胜于普陀天上的,不可置否,白马比当初的自己更要难受。
“我……呕!”
白马干呕不止,然而这还没完,张凤仙这贱人还特意的来到风旋最中央,让那强劲之风从各个方向撕扯着。
同时,穹顶之上莫名大道降临,那无形的力量正在缓缓压向张凤仙与白马,就将他俩慢慢的按向此大漩涡所链接的星球之上。
可是让得白马感受了一番别样的“奇幻旅程”。
许久过后……
“算是便宜你这家伙了。”
身后白马狂呕不止,张凤仙望着自己面前倾泻之黄泉,微微皱眉,喃喃自语道。
此时的他是在黄泉之中的风旋最下,通俗点来说:到站了,只要穿过黄泉,张凤仙便就能够抵达这颗星球上。
这是他之前就预料到的情况,此外,他本来打算在此阶段就将白马丢到黄泉中去灭掉,毕竟无论是在那灵莱山上,还是说来到此黄泉之后,张凤仙本人可没少从他的身上吃些苦头。
但是现在不一样,张凤仙饿了,白马方才呼出的那一大口吐息可是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张凤仙毅然决然的将白马最后的归宿从黄泉改到了自己的肚中。
所以,当下摆在张凤仙面前的难题便是该如何保护好自己的食材(白马)。
“唔……”
扭头看了下那白马,看着它那瞪得老大的一对大眼,沉吟着,悄咪咪的溅起一滴黄泉落到了白马的身上。
“啊!这是什么?淦啊!疼!!”
白马惨叫着,视野所见,白马那本纯白无暇的肉体是被此滴黄泉勾勒出来大片无彩的充满死寂的灰色地带。
虽然说非亲身感受,但张凤仙这边已然能够洞悉到白马之痛,他扭头,看着白马大力甩开那一滴黄泉,看着那纯白之色重新遍布其身,沉吟着。
“你这孽畜就一扫把星,老子早就观察过了,凡是靠着你的家伙,可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虽然说白马并没有证据证明这事是张凤仙干的,但是,当见到这厮忽闪瞥过来的眼神之时,它亦是猜测到了事情真相,然后毫不留情的咒骂出声。
“那你这孽畜还跟着大爷我作甚?滚啊!”
张凤仙也不会惯着它,当即一嘴喷回去,同时还不忘在之后碎碎念叨:“老子这边在努力的思索着让你脱困的法子,但你这畜生不知情就算了,竟然还有胆转头骂老子!”
“哦?竟是如此?就凭你这孽畜,还有这等好心?”
白马闻之,一愣,不敢相信张凤仙所说,毕竟张凤仙这家伙是个什么玩意,它可再清楚不过了。
“行吧,那就随你质疑好了。”
张凤仙说着,便就作势要直接迎头冲进黄泉,这可吓得白马连连叫喊,不得已,只得是求饶。
但张凤仙是何许人也,都到这时候了,你说求饶,那岂能放过你?
“白马哟,咱们在进行下一步之前,大爷我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张凤仙一边说着,一边又是伸手,紧紧的握住了白马的两只前蹄,这可是惊得白马高声惨叫,道:“啊!你这变态要作甚?救命啊!纯洁的我要被非礼了!!”
“我给你一次发言的机会……”
张凤仙可没在意白马的大吼大叫,见之悠闲的摸索着白马的蹄子,惊讶的发觉这厮的脚底竟然是如同橡胶与海绵混合般柔软,摸索的久了,手指还会出现一丝麻酥感。
不刺痛,但却可以极好的麻痹人的感知。
此外,其中还在源源不断的向外散发着一股吸力,同样极其微弱,就此,让得这白马能够悄然立在张凤仙的后背上,而张凤仙本人丝毫未知。
“问啊!但是你快些把手拿开,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四只玉足,圣少女除外!”
白马仰天惨叫,闻此,张凤仙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揉捏的愈发起劲,同时还揣着满嘴地痞的语气,质问道:“那……小白马啊,现在告诉我,你跟我,谁是孽畜,谁是爷?”
“您是爷!您是爷!求求您放了小的我吧!”
实话说,张凤仙跟此白马当真配,来人臭到一块去了,两人求饶的速度与姿态,近乎是一模一样。
听闻此,张凤仙也是贼笑一声,并未有继续为难白马,他指着那边瀑布般坠落的黄泉,说道:“你以全力轰击那边黄泉试试。”
“你不会在指挥高贵而又圣洁的……好好好,你是大爷!”
白马下意识的要不从,但在见到张凤仙舀起一手黄泉水,再感受着从自己后背处压下来的无上大道,知晓自己不能反抗。
纵使心有不情愿,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出手了。
是见到一抹白光乍现,而后,大片灵力从其嘴中激射出,就化作一道光炮,径直的轰击向那黄泉,堪比房屋大小的空间出现,但却唯有显露出外边的情况。
黄泉之外,仍旧是黄泉。
“哦,很是不错的一击,能轻松击碎风旋……不过么,看样子咱哥俩沉的挺深的哈!”
张凤仙轻笑道,现在他与白马所处乃最底处,若是以普陀天上那等黄泉沉积的规模来看,怕是得往上爬好一会方才能到水面。
见此,张凤仙毫不意外,毕竟这可都是在其计划之中的,如此做,只为了降服自己身后的这匹烈马。
“来,你从我身上下来,我骑着你,你载着我飞上去!”
张凤仙心想着,指着白马那只大鼻子,满脸贱笑的说道,心中在想:至此,咱俩也是该换一换位置了啊。
“不行!你在下,我在上,我要骑着你!”
白马一听,当即不愿意了。
它自诩是有原则的马,觉得只有它认准的圣少女方才能有资格骑在自己的后背上,至于张凤仙这边,莫说是圣少女了,那看着甚至连个人都不是,丑了吧唧的,怪恶心。
“我看你,好像是凭自己飞不上去的样子啊,若是你不听我的话,那我可就是要直接闯了啊,你也知道,我不惧怕黄泉。”
张凤仙可不怕它不同意,毫不留情的出言威胁着。
此时他正伸手轻轻拍着它那马腿,感受着在白马顺滑表皮之下温热的肌肉,心中不免的开始好奇其,这东西吃起来究竟是什么味道。
闻此,白马久久不言,没别的,就是不想妥协,见之,张凤仙也不急,继续悠闲的抚摸这自己的食材,心不在焉的说道:“我在上,能帮助你顶掉黄泉之中的大道,但是你能吗?难道你能自己飞出去?你能像我一样无视掉这之中的法则?”
“若是你觉得自己能行,那你就自己飞吧,当然,在此之前,得让你亲眼目睹哥是如何华丽的趟过这黄泉。”
有关此,其实之前蓑衣道人有说道过,张凤仙可以无视掉黄泉之中的无上法则。
就比如说在此风旋之中的不得了威压,诚然张凤仙能够清晰的感受之,但是,无论做什么,却都不受这威压的影响,它们都避开了他。
面对着张凤仙的“不给活路”,白马终究还是妥协了,毕竟这厮是跟张凤仙一类的货色,小命当前,还管个屁的原则?
“那行吧,但是咱们得约定一下,你待会不许乱摸我,而且不虚薅我圣洁羽翼之上那纯白的羽毛!”
风旋内空间不小,一百个张凤仙与白马躺在这里都足够。
是见到白马不情不愿的从张凤仙的身上走下来,而且还趴卧下来,方便张凤仙爬上。但这并不是说白马屈服于张凤仙,只是害怕这厮抓着自己身上的皮毛(羽毛)爬上自己的身体罢了。
“行,你都如此顺从我了,我怎么能下得去手,再蹂躏你?”
现在的张凤仙,早已练就到撒谎脸不红心不乱跳的程度,他笑嘻嘻的跳到白马背上,感受着那从自己大腿之下传来的咚咚心跳,忽然记起,自己这辈子貌似都没骑过大马。
但是,白马却许久也未动弹,就是趴在地上那松软的泥土之上,好似是在等待着什么。见此,张凤仙也不知晓到底是什么了,也只得用腿夹了夹它的肚子作提示。
这才听之满嘴不爽的叽叽歪歪道:“不过,在飞之前,我想跟你立个契约,就是约定着你不能乱碰我那一身绝美的毛发和我那圣洁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