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有天大的功劳?想想吧,哥们你是否该给兄弟我点好处,以作酬谢?”
张凤仙饶有得意的说道,白马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说到底,今日会出现此番浩荡劫难,这一切,不都是张凤仙的问题么!
在白马看来,若是之前按照它的提议,早早的离开此地,便就不会出现这些问题了,实话说,白马觉得,此番自己没有怪罪之,便已经是够给面子了,谁知晓那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还敢说道自己有天大功劳。
不禁是开口问道:“小伙子,哥们我想问你一个事情,便是你童年的时候,你老爸是否曾揍过你?”
“我家老爹温柔的很,犯错了,也只是会引得之唠叨一番,可从来没有揍过哥们我!”
听闻此,张凤仙果断开口说道,提到自己老爹,骄傲感油然而生,说来自家爷爷奶奶家可不算是富裕,至今犹记农村老家火炕中的那几窝老鼠与充满破洞的窗户与顶棚。
就是这样的环境,却出了张凤仙老爹这样的大学生,那在当初可是极为罕见的,张凤仙还记得当初他老爹给他将当年的事情,讲述当年镇长带着人敲锣打鼓的告知其考上大学时候的情形,那是之终生难忘的景象。
扯远了,回到这边来,当听闻张凤仙的言道之后,白马也是露出来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见之大嘴一张,竟是不知从哪里召来一根木棍,以嘴叼着,大吼着“那大爷我就帮助你补全童年”,劈头盖脸的朝着张凤仙头上打来。
张凤仙怎会任凭之造作?
也不惯着,这一人一马又开始打了起来,从天上一直打到地上,没有什么灵力与道法的回荡,尽是最简单直接的肉体碰撞。
半晌,方才结束闹腾。
一人一马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并肩仰望天边东升之旭日,张凤仙忽而开口说道:“我说,孽畜啊,不酬谢便罢了,那是不是该谈一谈赔偿的问题,要知晓,方才你可是差点要了老子的命哟!”
“那不,那不……那不没事么!”
被张凤仙点出来,白马也极为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观其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像是它(没错,还是那契约的作用)。
如此姿态,是让得张凤仙稍有心惊之外,亦是让之眼前一亮,要知道,他可没打算就这般结束此事,他早已笃定了想法,今天说什么也得从白马这嘴中抠出点东西来。
闻之又说道:“那行吧,那刚刚许诺给你的东西你也别想着要了!”
“别,可别!”
白马一听,连忙出声。
实话说,张凤仙血液和精血给予之的好处,甚至要远超过其本身想象,它曾经想尽办法也没能拨开的修为禁制,也是在消化之精血之后开始出现松动的迹象。
这对于白马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好事,乃多少宝贝都换不来的大机遇,对此,它还曾背着张凤仙乐的满地打滚呢!
今日,那诱人的精血就在眼前,白马必须得考虑,这是否是最近时日中仅有的一次机会,若就如此放过之,定是不甘,但若是张凤仙大开狮子口,却又会引得白马不舍。
所以也只得是试探性的出声问道:“哥们,咱俩关系这么好,您大人不会真就打算食言了吧?”
看看这卑微的样子,很难想象,这与两刻钟以前在天上叫嚣着要暴揍张凤仙的家伙是同一匹马。
观此,张凤仙干脆是直接摊牌,说道:“你要东西可以,但是,前提是你得先赔偿之前霍霍我的精神损失费!”
“让我想想要点什么好呢?这样吧,就将你那偷东西的计俩交给我吧,我看那也不像是什么牛掰的东西,给我,你应该不心疼吧?”
不心疼?
开玩笑呢!
要知道,张凤仙嘴中的“那计俩”可是白马天赋技能,其本来作用可不是用来偷东西的,那是与摆阵法相关,白马之所以能够掌握如此多的大阵,便是与之有关。
偷东西只是白马凭借自己的聪慧自此上衍生出来的特殊使用方法,完全可以说,这玩意就是白马身上最重要的宝贝之一。
“不成,这不成,这可不是之前给你的那分身法,此乃我诸多天赋中最为核心的存在,怎么可能轻易给你?”
那白马满是委屈的嚷嚷道:“张凤仙,你连一匹马都欺负,你还算是人吗?”
此番白马是真的委屈,然而,鉴于其之前的种种表现,张凤仙下意识的认定白马此番委屈又是装出来的,故而心底并未有多少波澜,甚至还饶有得意的笑道:“你不也说了么,我是人妖啊!快些,把好东西交出来,不然哥哥我可是得好好的跟你算账了!”
“不成!就是不成!再者说,那可是要将风云大道领悟到一超高的境界之后,方才是有可能实现!”
对于张凤仙的态度,白马自然极为不满意,然而,在那契约的影响愈渐严重的情况下,它也很难如往日那般随意造作张凤仙。
其实,张凤仙本人所不知道的是,方才白马那举动之后(指把人丢到黑潮中),可是受到了来自契约的严厉惩罚。
虽然说尚不及伤及其神魂,但却仍旧搞得它很难受,血脉滚烫若沸腾之岩浆灌注,也庆幸当下是在深夜里,且在经历过黑潮洗礼之后,周甚为空旷,风凉的很,否则,它早会嗷嗷叫的满地打滚了。
“风云大道?也无妨,或许你可能忘记了,哥们跟你提一下,咱手中可是有着些不得了的东西,只要不是施展灵气的道法,便就能够练成!”
张凤仙洋洋得意的说道,这可是他手中掌握的大秘密,那就连白马都无法从之记忆中窥探到的存在。
不过,若是让说这具体是什么,其实张凤仙也不太清楚,那是一等虚无缥缈的存在,看不清容貌,分辨不出声线,自当日从第九星国库地下幻阵出来之后,那玩意就缠上了张凤仙,也不知其本体是在何处。
那家伙曾说过,在张凤仙修为牛逼到一定程度之前,是不会交代之真实身份的。
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可疑”二字可以形容的,就以张凤仙这等谨慎的性格,本该不会同意这等家伙寄存在自己身上,然而,却奈何不住人家给的好处多啊!
就比如说修改白马传授的东西,让得其纵使领悟不到风云大道,亦是能够施展分身之法,当然了,初次施展时,是有那家伙辅佐,还算是比较顺畅的搞出来,但在那之后,其却是突然消失了,杳无音讯,任凭张凤仙如何呼唤,也不见之回应。
故而一直到现在,张凤仙也没能再度凝聚出分身来,当然了,这个暂且不重要,回到正题上。
张凤仙此一言成功的勾起了白马的好奇心,实话说,自前几日在第九星国库亲眼见到张凤仙搞出来分身且从之记忆中寻到了一句看着就非常可疑的话语之后,白马就对此甚为好奇。
然而,它又不敢过分的表现出来,毕竟就以张凤仙那臭脾气,天知晓他会动用何等手段来籍此坑自己,故而此番是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随口”问道:“哦?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说来听听呗!”
它装的确实挺像,好似确实不经意。
但是,人家张凤仙是何许人也?
作为这天上地下外加人世间最为了解白马的家伙,他自然是一眼看出端倪,那充斥满贪婪与邪恶之坏笑充斥其面庞,见他挪了挪屁股,朝着白马那边凑了凑,而后一把揽住其脖子,调侃道:“哦?怎么,好奇了?”
“你也是知晓哥们我的脾气,咱可是个好人,只要东西给够了,什么事情放在哥们咱这边,皆是可以谈的!”
今日,张凤仙已经笃定了要好好的坑一把白马了,以作方才之糟蹋自己的报复(当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私心与贪欲作祟)。
此刻,在他的心中已然是有着一个极为完整的计划,而对此,白马分毫未知。
“三滴精血,只要你能给哥们些足够的灵药,凭借哥们这身体素质,最多一日,便就能够凝聚出!”
这是他今晚躺在柳花蛇床上的时候发觉的,通过消化黄叔本中往烤肉中加的那些毒药,精血凝聚速度有了极为明显的提升。不过么,一日时间确实是有些保守了,若是白马给的灵药足够,一个时辰的时间足以。
但是,这毕竟是张凤仙,有如此好机会,那不好好的坑白马一下,又怎么能成?他早就瞅准了,这家伙藏匿的好东西多着呢!
“不行,我太吃亏了!”
白马一听,想都不想,当场回绝。
“哦,这样啊,那算了吧,谈判结束,你以后别想再从我这里拿到什么了!”
对此,张凤仙干脆也是一摊手,满脸“那这事就这样吧”的表情,缓缓起身,背着那被黑潮弄出来的大坑,就欲要向着远方行去。
然而,还未待之多走两步,那白马突然从其身后冲来,一蹄子揽住张凤仙的肩膀,满是亲昵的说道:“别别别,我的意思是,那般珍贵的东西,你得拿出足够的诚意来交换”
“哦?那你想要再加点什么东西?痛快点,给哥们个底线,你也知道,哥们我是个大忙人,时间可金贵着呢!”
张凤仙“厚颜无耻”的说道,实际上,白马并不知晓、也无法体会到张凤仙着急回家的心情,在它的眼中,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比张凤仙还要清闲的人了。
整天不务正业不说,还满脑子想要搞事情,不过当然了,它肯定不会出言嘲讽的,倒不是说之不是这样的人(马),而是由于那契约的作用,白马其实是被张凤仙拿捏的死死的,哪怕是如此讨价还价,它都得顶着莫大的心理压力。
“是是是,您大人是如此的,哥们我知晓,那咱们也就明说吧,四滴精血外加四十根头发,哥们我这人没别的,就喜欢四四方正!”
白马确实也痛痛快快的给出来其心中最高价了,听闻之,张凤仙张嘴直接开扯道:“四同死,不吉利,砍半吧,两滴精血外加十根头发!”
“啊?那哪里能行啊!相较于那一滴精血,几十根头发不过是赠品,哥们要来是打算没事咋么着的!”
白马这一听,急了,回顾往昔,唯有它坑别人的份,哪里还都到过这等待遇?
但是,奈何不住张凤仙这人手中所握着的东西着实诱人,让它舍弃不得,最多,也只能是如此稍稍抱怨一句,道:“再者说了四十砍半应该是二十的,怎么能成十根啊?”
“我高考考艺术,大学专业服装设计,数学并不好,我觉得四对折以后就是一……哦,原来还多给了你一滴精血啊!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呢!”
张凤仙继续不要脸的说道,看着白马没能强势起来,他还是没忍住,稍稍欺负了它一下,但是,如此,终究是惹得白马失了耐心,哭唧唧的嚷嚷道:“嘤嘤嘤……不要了,您大人拿那点东西,您快自己留着吧,嘤嘤嘤……”
“行行行,不逗你玩了,哥们的数学其实还挺好的。”
见它这样子,不知为何,向来没有良心的张凤仙竟是心软了(契约的作用),而白马这边,在一听张凤仙口风软了些,便马上开口,道:“精血不能稍,头发二十根就二十根吧,但你得让我自己薅,行不行,哎哟,求求您了嘛”
白马试图娇声娇气撒娇,然而,它那尖锐的声线,巨大的鼻孔以及之龇着一口雪白大板牙的模样,除了欠揍就是欠揍,属实是让人心疼不起来。
不过,就如方才说道的那般,张凤仙也已经玩够了,心情畅快了许多,便也没有继续难为它的打算,便就微微颔首,应下来之的要求。
“行吧,但是,你得记住,恢复哥们我身体的灵药得由你出,还有你那偷东西的计俩,也得好好的教授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