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府衙后院,仿佛驱散了昨夜的阴森恐怖。
然而,众人心中的紧张与不安却并未消除。
林威早早地醒来,他昨晚假扮阎王爷成功从杨启口中套出了关键信息,而且又等卢秉去杨启家查证……忙活了好一晚上。
此刻,正因为昨日睡眠不佳,懒洋洋地起身,伸了个懒腰,打起了哈欠。
只能机械式的享受着身边婢女的伺候和洗漱。
果然!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林威痛恨死这样万恶的旧社会了!!
不过……
真香!
此时,林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被伺候完成了洗漱和吃饭,然后,进了换官服的后堂,这才强行打起精神,脑袋里正思索着今日如何审讯赵铭和刘正。
府衙大堂之上,高悬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面书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笔法刚劲有力,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大堂两侧整齐地排列着衙役们,他们身着统一的服饰,手持杀威棒,面容严肃,给人一种威严不可侵犯之感。
大堂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公案,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惊堂木等物品。
公案后面,林威正襟危坐,他身着官服,头戴乌纱帽,眼神犀利,不怒自威。
早已被通知看热闹的村民早已将衙门口围堵的严严实实,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的人对赵铭和刘正的罪行表示愤慨,有的人则对林威的审讯充满期待。
人群中,有老人、有孩子、有男人、有女人,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此刻都被这场审讯吸引了过来。
一些小商贩也趁机在人群中穿梭,售卖着小吃和小玩意儿。
甚至有些人还拿着没有吃完的肉包子,一口一个……
等到赵铭和刘正步入堂前时,他们脸色却不是那么的自然。
毕竟,昨夜杨启和自己等人明明睡在一个房屋,但是今日早晨,杨启却不翼而飞,周围的侍卫和丫鬟婢女,更别想问出分毫来!
二人心情忐忑,早饭也没吃几口,就这样像似被看押上堂一般。
林威此时端坐明堂,两眼一扫,见赵铭二人已经到场,当即一拍惊堂木,说道:“赵铭、刘正,你们可知罪?”
气氛陡然严肃起来,打了赵铭和刘正一个措手不及。
赵铭被这突如其来吓得差点自板凳上滑落,连忙强行斧正自己的身体,起身道。
“大人,下官不知何罪之有!”
一旁的刘正也没好到哪里去,连忙道:“大人,我们都是清白的。”
林威冷笑一声,道:“赵铭、刘正!你们勾结西域妖僧,谋害知州王知远及其妻子,还妄图扰乱边关。如今,证据确凿,你们还想抵赖么??”
赵铭和刘正脸色大变,不知道这林威究竟如何得知。
赵铭强作镇定,起身拱手道:“大人!这一定是场误会。请问大人,杨启何在??”
刘正此时也被赵铭的话语稳定了心神,同样躬身道:“启禀大人,下官实在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林威怒视二人,开口道:“你们还想狡辩?杨启已经将你们的罪行全盘托出,已经签字画押!来人呐,呈于民众观看!”
衙役们将杨启的供词展示给围在府衙门口的民众看,民众们顿时一片哗然,纷纷指责赵铭和刘正的恶行。
赵铭见状,心中一紧,但仍然嘴硬道:“大人,定是有人诬陷我们!还请大人明查!!”
刘正也急忙附和道:“是啊,大人。我们对朝廷忠心耿耿,绝对不可能作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林威并不着急,微微一笑,道:“好!既然你们不承认。那我便将杨启供词公之于众,让众人来评判!”
赵铭、刘正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无可奈何。
林威笑道:“我知你二人不肯承认,但是……赵铭,天地玄黄,黄黄地天,四四二一,何解啊?”
赵铭心中一惊,此时背后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林威随即眼睛微眯,又开口道:“契丹,二一二,四四三一,晋州,天麻,盘腿而坐……”
这时,一旁的刘正早已惊声开口道:“这……这实在与下官无关呐,大人!!!”
林威此时,哈哈一笑,道:“刘推官,你说什么与你无关呀?”
“大人!这是赵铭牵头,让我等开具文书,与俺等无关呐。”
林威微微眯起眼睛,继续说道:“赵铭,那‘月影西斜,五五三一,朔州,灵芝,伏地而拜’又作何解?”
赵铭脸色煞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林威转头看向刘正,“刘推官,你来说说看。”
刘正惊慌失措,连忙摆手道:“大人,下官不知啊,下官真的不知。”
林威冷哼一声,“你们还不承认?这些暗语分明是你们与西域妖僧勾结的证据。每一句都指向你们的阴谋,倒卖国之重器和兵马粮草,岂不闻:”
赵铭咬咬牙,说道:“大人,这定是有人故意编造来陷害我们。”
林威怒极反笑,“好,那我再问你们,知州王知远遇害当晚,你们在何处?”赵铭眼神闪烁,说道:“大人,那晚下官在家中休息,并未外出。”
林威一拍惊堂木,“大胆!有人看到你那晚在知州府附近出现,你还敢说谎。”刘正此时也慌了神,“大人,下官……下官那晚也在家中,不知此事啊。”
林威指着他们说道:“你们二人狼狈为奸,犯下如此重罪,还妄图抵赖。来人,把他们的罪证一一呈上来。”
衙役们迅速将罪证呈了上来,有与刘疤子往来的书信、交易的账本以及之前郑宏百思不得其解的古籍,赫然在列!
林威拿起一本据称是赵铭家族千辛万苦编撰的《千字文》,随即开口道:“赵铭、刘正,你们和杨启倒卖国家物品的译文密码本,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赵铭此时已经是大汗淋漓,刘正也不敢作声。
“据我所知,这应该用的是代码法吧!”
赵铭听到“代码法”三个字后,顿时瘫倒在地,口吐白沫。
自己家族中的密码文书,对于新任知州,再也无秘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