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察割双目圆睁,手持染血的长刀,朝着耶律阮猛扑过去。
耶律阮惊恐地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
只见耶律察割手起刀落,一道寒光闪过,耶律阮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就此殒命。
耶律察割狂笑着,一把夺过耶律阮手中的传国玉玺,高高举起,歇斯底里地喊道:“从此,我耶律察割才是大辽的皇帝!”
他的脸上青筋暴起,眼神中满是癫狂与贪婪,仿佛已经陷入了疯狂的深渊。
朱云腾凑到耶律察割身旁,急切地说道:“大人,耶律屋质留不得,他必是后患,应立刻杀了他!”
耶律察割轻蔑地看了一眼被士兵控制住的耶律屋质,张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一个败将,何足为惧?我要让他亲眼看着我登上皇位,让他在悔恨中度过余生!”
耶律屋质被士兵紧紧地按住,动弹不得。
他的心中此刻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痛苦、悔恨、自责交织在一起。
他恨自己没能识破耶律察割的阴谋,没能保护好陛下,让这乱臣贼子得逞。
“我怎么如此愚蠢,竟没能提前察觉耶律察割的野心,我对不起陛下,对不起大辽的百姓。”
他在心中不断地自责着:想到大辽的未来将陷入黑暗,他的心如被万箭穿过,痛苦不堪。
“我一生忠心耿耿,为大辽鞠躬尽瘁,却落得如此下场。
但我耶律屋质绝不会屈服,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想办法阻止这恶魔。”他暗暗发誓。
此时的宴会场地,已是一片惨状。
地上鲜血横流,与打翻的美酒、食物混在一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原本精美的装饰被砍得七零八落,破碎的酒杯和盘子散落一地。
舞姬们惊恐地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乐声早已停止,只剩下伤者的呻吟和耶律察割的狂笑声。
耶律屋质怒视着耶律察割,心中满是悔恨与不甘,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耶律察割,你这乱臣贼子,不会有好下场的!”
耶律察割走到耶律屋质面前,用刀挑起他的下巴,说道:“哼,你就好好看着我如何君临天下吧!”
耶律屋质狠狠地别过头,眼中满是不屑:“你这狂妄之徒,就算今日得逞,也终会被大辽臣民所唾弃!!”
朱云腾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充满了失望。
他深知耶律察割的自大将会带来更多的灾难,但此刻却无力改变局面。
耶律察割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向着众人高呼:“从今往后,我便是大辽之主!”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耶律察割沉浸在自己的狂妄之中,大摇大摆地回到宫中。
一路上,他得意洋洋,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回到家中,耶律察割更是放肆至极。
他大声呼喝着奴仆,将内府的宝物一件件摆出来欣赏。
“哈哈哈哈,如今这天下都是我的,这些宝物自然也归我所有!”他张狂地笑着。
看到玛瑙碗时,他眼睛一亮,将其捧在手中,走到妻子面前炫耀道:“看看这稀世之宝,从今往后,只有我才能拥有这样的珍宝!”
妻子却满脸忧虑地说道:“寿安王、耶律屋质还在,我们一个人都没有活命,这东西有什么用!”
耶律察割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寿安王年幼,耶律屋质不过统领几个奴仆而已,明天就会前来朝见,实在不值得忧虑。”
到了深夜,耶律察割正沉醉于自己的美梦之中。
突然,其党人矧斯匆匆赶来报告:“大人,不好了!耶律璟、耶律屋质率兵在外围困!”耶律察割一惊,顿时睡意全无。
“什么?!!耶律屋质怎会逃脱??!!”
“大王!呃……陛下,是您说的放他一条生路……”
耶律察割听完之后,怒不可遏,他慌乱地起身,穿上战甲,准备出去应对。
来到灵柩前,他手起刀落,杀害了为耶律阮怀节皇后萧撒葛只,企图以此来震慑众人。
然而,他的残暴行为并没有起到作用。
仓惶出外对阵时,耶律璟派人对他说:“你们既已杀害了皇上,还准备怎么样?”
而朱云腾,正站在一旁。
此时,有夷离堇划者率兵归依于寿安王,余下众人望见,也渐渐前往。
耶律察割见势不妙,知道自己即将失败。
他气急败坏地拘禁了众官员的家属,手执弓箭威胁说:“最多不过将他们全杀了罢!”喝令立即推出斩首。
当时林牙耶律敌猎也在被囚众人之中,他进言说:“如果没有辽世宗被害,寿安王如何能够兴起继立。借此语为说词,还可以被赦免。”
耶律察割犹豫了一下,说道:“果真如你所说,应当派谁出使?”
耶律敌猎请求让自己与耶律罨撒葛一同前往劝说耶律璟,耶律察割依从其计。
耶律璟回过头来让耶律敌猎诱骗耶律察割前来,耶律察割不知是计,匆匆赶来。
刚一露面,就被耶律璟的士兵一拥而上,将他制住。
耶律璟怒不可遏地说道:“你这逆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随后,耶律璟命人将耶律察割割肉碎杀。
耶律察割的诸子也均被诛杀。
在耶律察割被割肉时,朱云腾在一旁冷笑连连。
“你!!!朱云腾!!!你不得好死!!!”
耶律察割在痛苦的嚎叫声中,依旧恶狠狠地瞪着朱云腾,嘴里不断地咒骂着。
朱云腾手捧着传国玉玺,一脸急切地望着耶律璟,再次说道:“陛下,大周如今内乱不止,国力衰微,正是我们出兵的绝佳时机,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了!”
耶律屋质则是神色凝重,他向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切不可冲动。大周虽看似内乱,但他们的根基尚在。且我们大辽刚刚经历了这场动荡,元气大伤。此时出兵,只怕是劳民伤财,得不偿失啊!”
耶律璟坐在皇位上,眉头紧锁,目光在朱云腾和耶律屋质之间来回移动。
他的内心充满了纠结和权衡,心想:“朱使臣所言不无道理,若能趁此机会扩大疆土,定能让大辽的威名更盛。可耶律屋质说得也在理,如今国内局势未稳,百姓需要休养。”
这时,朝堂上的大臣们也纷纷开始表态。
有的大臣附和朱云腾:“陛下,机不可失,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有的则支持耶律屋质:“陛下,还请三思啊,我们应当先稳定国内。”一时间,朝堂上争论不休。
耶律屋质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陛下,且看我们的军队,刚刚经历战乱,士兵们疲惫不堪,军备也需要补充。再者,大周的城池坚固,易守难攻,我们若贸然出兵,未必能一举拿下。”他的眼神坚定而诚恳,脸上的皱纹仿佛都写满了忧虑。
耶律璟沉默不语,手指轻轻敲打着龙椅的扶手。
耶律屋质又道:“陛下,不如我们先整顿兵马,发展生产,待国力强盛之时,再图大业。”
此时,耶律屋质突然话锋一转:“陛下,臣建议兵发晋州。晋州地势险要,但守将昏庸无能,且城中粮草不足。我们以精锐之师突袭,定能一举拿下,为日后的扩张打下基础。”
耶律璟思考片刻,道:“可!不过,传国玉玺……”
“愿献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