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继续在路上疾驰,车内却四平八稳。
邀月手里握着酒杯,望着杯中那清澈的酒水,晃了晃后这才浅尝了一口。
这一口味道甘醇,回味悠长,令人不由陶醉,心旷神怡。
“这酒也不赖,仅次于月落酒馆的月落痕。”
“这是顾剑门送的好酒,据说陈酿已久。”
苏长歌斜靠着惊鲵的肩膀,双脚放在椅子上,左手捏着酒杯悬于空中。
只等惊鲵为他斟满了一杯酒后,这才拿到嘴边细细品尝着酒味的甘醇。
邀月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一笑。
“长歌兄这是从哪里找来的美人啊,面若桃花朱唇粉黛,真是我见犹怜啊。”
她刚上马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惊鲵的存在。
这位似乎不是个正常的普通人。
那一身黑色金属制成紧身衣甲看上去就价值不菲,几块金属更是护住了身体的致命部位。
还有放在角落的长剑。
虽有剑鞘藏住了剑锋的锐利,但邀月还是能感觉到剑中所蕴含的杀气有多重。
对了,还有那个赶马车的车夫。
虽然衣着褴褛,一身打扮宛若江湖浪客,但那双眼睛却很可怕。
他的眼神犹如鹰隼般的锐利,他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仿佛被一头野兽锁定了一般。
这种眼神,邀月只从天外天四位尊使的眼睛里看到过。
她心中不免奇怪。
两日不见,苏长歌身边怎么就多了两位如此奇怪的人。
“要说面若桃花朱唇粉黛,邀月兄若是换上女装,再放下长发,同样我见犹怜啊。”苏长歌调侃道。
听闻此话,邀月并不觉得好笑,反而心中一突。
莫非自己的伪装,已经被苏长歌给看穿了?
应该不可能,她自认为自己的伪装完美无瑕,已经是天外天最好的水准了。
邀月心中不断安慰自己,脸上却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长歌兄这是在取笑我吗?我也就是皮肤生白了点。”
“何止是一点,简直是肤若凝脂,玉骨冰肌。”
苏长歌笑道:“不如邀月兄下次换上长裙吧,我相信那一定是位国色天香,风华绝代的佳人。”
“长歌兄莫开玩笑了。”邀月实在哭笑不得。
都怪自己把话题往这方面引,本来想探探那女子和车夫的来历,结果却把自己给坑里面吧。
早知道自己就把皮肤给染黑点了,看上去还更自然点。
“哈哈哈,好吧好吧,你这人真是不经逗啊,来,喝酒!”苏长歌笑了笑,随即将酒杯伸出。
“干。”邀月心里松了口气,探出酒杯与苏长歌碰了碰,收回后直接一饮而尽。
……
与此同时。
天启城皇宫,御书房中。
太安帝俯首于龙书案上,手拿御笔批阅奏章。
刚批阅完了一本后,他将奏章合上放到了一旁,这才放下御笔抬头看向前方。
“西南道的事,你做得很不错,以后这西南道,就交给你来打理了。”
在他面前,站着一名身着锦衣华袍的少年郎,顶一张清秀的面容,看上去也不过十六岁。
他的皮肤白皙如雪,眉宇间流露着一股英武之气,与太安帝非常相似。
“谢父皇。”萧若风双手抱拳,声音清脆却不高昂,语气更是不亢不卑。
太安帝背着双手缓缓从龙书案走出,说道:“区区西南边陲之地,权当是历炼了。不过,镇西候这步棋,你实在不该下啊。”
话说到了这里,太安帝已经来到了萧若风跟前。
他的眼神很是凌厉,充满了威严。
若是常人在这里,早就已经跪下求饶了。
太安帝抬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你把百里家的小子放在你兄弟的身边,就是为了护着他,对吗?”
“父皇,您真的想对镇西候动手吗?”萧若风微微皱眉。
太安帝冷冷的哼了一声。
有的人啊,就是这样,不听话,就得该敲打敲打。
就比如那位惠西君,这次西南道的事情他做得的确不错。
但是可惜,此人野心太大了。
他不曾亏待过此人,但是此人却从不知足,竟然敢生异心。
萧若风缓缓垂眸,不明白父皇为何要将惠西君和镇西候的事情联系起来。
难道说,镇西候也有了异心?
但是应该不会吧!
镇西候有三十万破风军,若是有异心的话,北离早就姓百里了。
“父皇,镇西候……”萧若风抱拳,刚要说话。
太安帝便抬手,将他的话给打断了:“好了,这次你们救百里东君的事情我就不予追究了,看好你的那帮兄弟,最好不要再自作聪明,尤其是苏长歌。”
“不知长歌师弟怎么了?”萧若风抱拳,问道。
太安帝微微一笑:“没怎么,他的琴曲我去听过,的确很好听。”
“是,他的琴曲现在在天启城有着一曲难求的美誉。”萧若风说道。
“我听说他这次到了西南道之后,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百里东君也是他救的。”太安帝笑了笑,随即回身走向了龙书案。
萧若风俯身,抱拳:“小师弟可能第一次出远门,所以有些……”
话还是没讲完,就被太安帝给打断了:“这都不碍事,正好他也帮你清理了不少人,让你能掌管西南道,不是吗?”
“是。”萧若风只好如此回应。
太安帝再次转身,眼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方才开口:“老七,做帝王可不易啊,一日为君,便有一群眼睛在盯着你,你若不想被人所制,便要学会那驭人之道。”
萧若风没有说话,微微垂眸仔细想着父皇的这番话。
太安帝突然问道:“你的那帮兄弟,可还与你同心啊?”
“是,父皇。”萧若风继续抱拳,说道。
大家在稷下学宫里相处那么久了,已经可以用情同手足,肝胆相照来形容了。
太安帝听了之后却面无表情,语气平淡的说道:“那就好,必要的时候要把他们把持住了,那个苏长歌最为关键。”
“父皇,儿臣明白。”萧若风点头。
“天启城已经有了一位李先生了,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位李先生。”太安帝沉声道。
萧若风脸色微变,父皇这意思是必须要把苏长歌给控制住了。
如果无法控制就像那位李先生一样,可能就要动手了。
“父皇,长歌他……”他欲要为苏长歌辩解一番。
“下去吧。”太安帝没有给萧若风继续说话的机会,挥手便将他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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