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内的工作人员全部倒在血泊中之后,那位看不到脸的武装分子转身往里面主机室走去。
刀刃正倒在地上,并没有完全的昏迷过去。
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完全是因为中了迷药才会如此不得动弹。
在感到有人进来,他争极力地去摸身上的手机,却被一脚给踢开。
接着武装分子拿出一根针管,直接扎进了刀刃的脖子里,药水打了进去。
“什么该记住,什么不该记住,只要这么一剂药水便可以了。”
药效很快,刀刃没有撑住,昏睡了过去。
帝宝虽然是回房间了,但她没有睡意。
靠在床头抱着她的蓝鲸布偶出神,想着什么时候回京都。
她回来多久了?
司冥寒回京都多久了?
章泽什么毛病到现在还没有康复?不是说小毛病么……
帝宝脑子里闪过什么,整个人坐起身,不会是出事了吧?
她怎么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刚要去拿手机给司冥寒打电话时,听到了房门口有轻微的动静。
是她大哥?
帝宝不想她大哥发现自己待在卧室没午睡的心不在焉,立马倒在床上,闭上眼装睡。
倒下后的帝宝,微微张开眼睛,却发现进来的人不是她大哥,而是穿着武装分子的男人!
她心里惊愕,闭上眼睛,始终留点光线。
表面看起来安静,内心却紧张至极。
她不明白是怎么了。
为什么武装分子会来她的房间?手上还端着枪,鬼鬼祟祟的靠近她的床。
帝宝戴着戒指的手指几不可见的颤了下。
在那只端着的枪口往她脸上逼近时,帝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反击。
锋利的刀尖在对方的手腕上来了个九十度的转弯,手筋直接划断,血直喷——
“啊!”武装分子惨叫一声。
帝宝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的裤裆上,双重打击下,武装分子跪在了地上。
门口传来更多的动静。
帝宝夺过武装分子的枪对着进来的人就是一阵扫射,打得门框的木屑直飞。
他们暂时不敢进来。
但帝宝听到了手雷拉栓的声音,吓得她赶紧往衣帽间跑。
前脚刚进去,后脚的催泪弹就炸开了。
帝宝在她的上千米的衣帽间跑着,一边跑,一边摁下了挂橱衣服后面的红色按钮。
平铺的地砖上某一处自动移开,帝宝跳了下去。
外面的人忙追过去。
等靠近,那块板已经合上了。
武装分子立马找开关,找到了挂橱后的按键。
只是摁下去后却没有反应。
是的,这个按钮和逃生通道里的按钮是对应的。
下面的按钮锁死了,上面的按钮就毫无用处。
而所谓的通道并不是一般的暗无天日,逼仄难受的环境。
而是和她房间差不多大的小天地。
除了没有吃的喝的,一切和房间里一样的舒适。
帝宝将枪扔在桌上,在椅子上坐下,手里下意识玩着戒指。
一时想不明白城堡里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有武装分子袭击她?
刀刃呢?
西洲岛在她的意识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为什么会出现类似恐怖袭击的事情?
从外面进攻是不可能的。
她知道西洲岛的防御多强。
那只能从内部了。
内部出现了问题?
帝宝蓦然想到了刀刃这个人。
她心里是偏向刀刃的,可是种种事情加在一起,又让她不太能确定了。
除了刀刃有这个本事造反,还有谁?
那些武装分子肯定是有头目的,要不然不会如此顺利地就进了她的房间。
帝宝瘫在座椅上,不管是不是刀刃,反正她现在是不能出去了。
她不出去,外面的人别想进来,这里炸弹也炸不开的。
她等着哥哥们回来就好……
正当这么想着的时候,上面的板上响起轻微的敲击声,让她抬了抬眼皮。
为什么不是炸弹,反而这么有礼貌?
“阿宝?阿宝你在里面么?我是秦叔!”
帝宝松了口气,站起身,“秦叔。”
“你还好么?没受伤吧?”秦颂问。
“没有,我没事!”
“那就好,你出来吧!外面已经安全了!”秦颂说。
帝宝有些犹豫。
能出去么?
她总觉得此刻不是哥哥出现,就不能得到百分百的安全保障。
“刀刃叛变了。”秦颂在外面说。“我没想到他真的会这么做!”
帝宝想,果然如此么?看来她看错了人。
“刀刃已经被控制了,现在你大哥正在回来的路上,你先出来吧!”
帝宝便没有怀疑了,虽然下面舒服,但那也是地底下。上面安全了,何必还藏在下面。
于是伸手朝着按钮摁下去。
顶上方的铁板移开,秦颂正蹲在洞口边缘,一脸慈眉善目。
帝宝放松地上了楼梯,出地窖。
秦颂还拉了她一把。
帝宝站起身,问,“刀刃在哪……”
话还未说完,就感觉身后一道劲风袭来,朝着后脖颈劈下来。
完全没防备的情况下,帝宝眼前一黑,软软地倒在地上。
外面的武装分子进来。
秦颂吩咐,“立刻转移!”
所以,当帝慎寒回到城堡,就看到被控制住的刀刃,跪在地上。
秦颂站在旁边,手上还缠着纱布,纱布上染着血。
“我早就说了不要留刀刃,他叛变了,还让人抓走了阿宝!”秦颂痛心疾首。
帝慎寒的脸色铁青,阴冷可怕地看着不抬头的刀刃,问,“你做的?”
“我没有……”刀刃哑声。
秦颂见帝慎寒不做声,怕他又坏事,忙说,“慎寒,到现在你还要保他么?他进了监控室,关了整座西洲岛的防御系统,趁乱之下让人带走了阿宝,阿宝不见了是事实啊!”
“不是,我只是……只是去监控室去看……”刀刃在帝慎寒的视线下冷汗直流,“看那副人骨架。那是我父亲的人骨架,所以我才会去看的……”
“谁告诉你那是你父亲?”帝慎寒声音里没有温度地问。
脸上始终都是阴冷的神情,似乎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但就是让人感到极端的胆寒!
“我……”刀刃想说出名字,但脑子里是空白的,急得他额角的冷汗都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