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男人……
钟安毓瞬间觉着自己面上一热,连脖颈处都犯上一层粉红,一路蔓到了耳垂,教她有些窘迫地转过头去:“你胡说些什么呢,我在同你说正事,你可不许打岔!”
越子钦也是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但是他秉承自己从前一贯的脾性,直接便道:“我说的也是实话,我难道还算不得你的男人么?”
这话让钟安毓的脸色愈发红润了,如烧红的晚霞,娇艳欲滴,醺然欲醉。
“你休要胡说,我们可还没成亲,如今八字还没一撇呢。”钟安毓嗫嚅着,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越子钦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笑意有几分狡黠,可语气却有些落寞:“你难道是不想嫁给我不成,难道真的看上了越子宁?若是你觉得他好些,我倒也不强求,反正只要你高兴……”
钟安毓忽而心慌,急切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毅王如何能够和你相比?”
“那不就是了,你既然知道我好,难不成还想着别的男子不成?”越子钦竟然鼓着腮帮子,有些气呼呼的说道,“如果真有人比我好,你也更喜欢的话,那我便退出好了。”
可是他看向钟安毓的眼神却很委屈,有些像是在摇尾乞怜的犬类似的。
虽然有些幼稚,但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看着这人一脸倔强的醋样,钟安毓只觉得又心疼又好笑,哪里还敢逆着他,连忙道:“哪有别人比你更好的,我的心思你不是最清楚不过的么?”
越子钦的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些::“你说的是真的?”
钟安毓认真地点点头:“自然是真的了,你见我何曾说过假话与你听?”
下一刻,钟安毓便险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越子钦居然撒娇一般拽着她的衣袖:“那你说我是你心中最好的男子,你只喜欢我一个!”
天呐,她没听错吧?
钟安毓眨眨眼,而越子钦依旧是那一脸期待,她喉头轻动,一时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了,才冷下去的脸顿时又燥热起来。
“你……”钟安毓试着张了张嘴,但喉咙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似的。
如此肉麻的话,如情意绵绵的场面,钟安毓还真是没尝试过,她上辈子和越子钦虽然互相有意也是夫妻,可却没到如此地步,属实有些为难不善表达情感的她了。
“我什么,你快说!”越子钦催促着,两只眼睛亮晶晶的。
钟安毓心口也烧得慌,可却又有什么雀跃鼓动着,一口气冲上了脑门儿,她当即咬牙,吐字如珠:“你是我心中最好的男子,我只喜欢你一个!”
话音还未落下,钟安毓便掩面想要逃离现场。
谁料越子钦一直盯着她的动作,比她行动还要迅速一些,直接一把拉住了她,将她的身子往怀中一带,便从后面搂住了她。
越子钦的下巴蹭在她的肩窝里,鼻尖碰到了她的耳廓,还有那温热的呼吸阵阵扑来,让钟安毓的身子不由得颤栗了一下。
“你想跑到哪里去?”男子的嗓音忽而低沉下来,带着诱人的磁性,一点点吸走了钟安毓仅存的理智。
她动不了了,可心却越跳越快。
而通过二人紧贴的身子,钟安毓也能感受到越子钦的心跳速度并不亚于她的,甚至更加沉稳有力一些。
钟安毓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没有,你快放开我。”
可越子钦却很是无赖,还抱得更紧了,不过还是注意着分寸的,一边说道:“我不,我若是松手,你可就跑了,你是我的,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无赖!”钟安毓试着要挣开他,她力气也不小,只是身子难免发虚,险些害得两人一块摔在了地上。
一番踉跄之后,越子钦便慌了神,生怕又磕着碰着了,连忙松开了她:“你别乱动!”
这一放开,钟安毓可就是逮到机会了,当即以最敏捷的身手一溜烟就从屋子里跑了出去,头都不带回的。
“你别跑,慢点!”越子钦喊也喊不住,没一会儿她就跑没影了。
钟安毓也不知道自己往哪里跑了,只知道一抬头的时候人就已经在后院里头了,当时火烧的残局还在,四周一片静悄悄的,灯火薄弱,昏暗地看不太清楚具体情形。
分明十分安静,可方才自己所说的那一句话却一直在她的耳边回荡着,让她心跳难以平缓。
越子钦闹起来还真是可恶!
钟安毓一掌拍在了近旁的树干上,那树单薄,枝条胡乱颤动了记下,叶片发出簌簌的声音来。
慌。乱。
吹着夜风,感受着无边的夜色,冷静了好一会儿钟安毓才安定了些,但又忍不住去回想当时的情景,心脏便作势又要乱跳。
不行不行,怎么能轻易就被越子钦牵动了自己的心绪,岂不是越活越回去了?钟安毓如此告诫着自己。
其实越子钦也追了上来,就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只是就那样默默的看着她,没有上前去,一时间也有些出神了,嘴角还噙一抹似笑非笑。
钟安毓觉着自己差不多冷静好了,便想起自己正事还没说就被越子钦给带偏了,连忙回过头去,正见着昏暗光线之中那双灼灼双目正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
“越……子钦。”钟安毓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已经过了一会儿,他应该不会继续揪着刚刚的事情不放了吧?
越子钦也自知自己刚刚有所失态,心虚尴尬还来不及,自然是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外头凉,我们快回去吧。”
“好。”钟安毓应了一声,跟在他身侧一块回屋。
这回越子钦可是连她的手也不敢碰了。
“方才说到毅王,他这回来得突然,还有慕容凝掺和进来,只怕是有些内情的,我觉得不能小觑了。”钟安毓主动打破了沉默。
越子钦也很快进入状态,沉声道:“不错,父皇那边消息来得慢,我也是午时才知道消息,那时候毅王都快到北安郡了,我觉着是他刻意隐瞒了消息的,就是为了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