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尚宇慌忙抬手去摸自己的脸,白一平意识到不对,立刻起身想往屋外跑,然而这时肩头忽遭一记猛击,这感觉跟当初在鸳鸯池边遭到的袭击一模一样,随后白一平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此时另一边知府衙门,王知府反复翻着一份,柳河县过往死亡案件卷宗,卷宗上记载着一男一女两具无名死尸,于一个月前在芙蓉山上被发现的记录。
但最终,这两人的姓名来历都没弄清楚,县衙就以已处理完毕结案,看到这,知府当即愤恼万分,叹这李莽当真太过分,于是他立刻起身直奔府衙大牢,准备找李莽对此事问个清楚。
而玄涅和衔蝉带着一队人,来到芙蓉山上一处茅草屋外时,天色已黯淡下来,玄涅命人把整个茅草屋团团围住,由他和衔蝉两人直冲进屋。
可等他们两人冲进后,却见屋内横七竖八躺着三四个人,正中一人正是曾生,但此时几人均都口吐鲜血,脸色发白而死,衔蝉注意到屋内一张餐桌上摆放着烤鸡和未喝完的酒,衔蝉拎起酒坛闻下,立刻对玄涅说:“是‘美肤草’”
“嗯,看来我们又来晚一步。”玄涅叹气回到,眉头紧蹙盯着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几人。
之后他们走出茅草屋,玄涅冲衔蝉吩咐,让把几人的尸体带回去处理,这时远远传来王知府的呼唤,玄涅不解迎上,王知府跌跌撞撞下马,冲玄涅狂扑来跪倒。
“玄,玄寺丞。”
“王知府,发生什么事了?”玄涅不解询问,王知府赶忙掏出那一男一女无名双尸案卷宗向玄涅汇报:“寺丞请看,这是李县令先前匆匆结案的一起案子。
案件详情上说,一个月前在这芙蓉山上发现了一对中年夫妻的尸体,但县衙连这对夫妻的姓名还没弄清就匆匆结案,我去问了李莽,李莽说是因当初有位不知身份的外乡人给了他千两黄金,让他务必快速了结这起案件,不要深究调查。
但根据当初的一些初步调查线索,还有遗留的两具尸体画像来看,卑职调查出,这两人应当正是柳家村的柳秋竹和白尚宇。”
“什么?”知府汇报到这衔蝉最先大惊,望向玄涅说:“那不就是白一平的爹娘吗?”这时衔蝉再冲知府问:“王知府你确定吗?是柳家村的白尚宇和柳秋竹。”
“是,我找柳家村村长柳天土来辨认过画像,他十分确定就是那两人,而且卷宗内记录的柳秋竹随身携带的一只金镯子,正是他们柳家的传家宝。”
“什么,怎么会这样,可白一平不是说她爹娘健全具在吗?她先前还经常跟她爹一起卖艺,甚至去过仙雀阁接活啊。”玄涅听到这不能理解,对此知府忙连连点头应允。
“是是,这件事卑职也知道,所以卑职专门派人跟柳天土一起回柳家村去白一平家看看,谁知赶到她家时,她家中家门紧闭,没见一人。”听到这,玄涅当即只觉一股不祥之感笼上心头,随后他冲衔蝉说:“走,我们立刻回酒楼,王知府,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好,玄寺丞放心吧。”
然而待玄涅和衔蝉赶回酒楼,韩卢当即一脸慌乱迎上告诉两人,白一平的爹白尚宇刚来看过白一平,他就让两人在屋里说话,自己去厨房做五彩缤纷团了。
可当他端着做好的五彩缤纷团上去时,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玄涅听闻当即大呼“不好”,赶忙直奔向仙居阁,待他来到仙居阁自己的卧房时,果然发现,先前暗藏的一些有关冬都国细作的调查资料,此时全都不翼而飞。
“这下糟了,一切都没了。”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啊?”韩卢一脸不解问,此时玄涅厉声冲他指责。
“我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让外人进这间房,你不知道这里存着多少重要文件吗?”但面对玄涅的指责,韩卢一脸委屈回应。
“我没想这么多啊,那不是白一平的爹吗,所以,难道白一平和她爹是?”韩卢说着不解望向衔蝉,衔蝉马上向他介绍了之前王知府调查到的情况。
“哎,什么?白一平的爹娘已经死了吗?那,她现在那个爹是谁啊?”韩卢问到这,玄涅注意到大厅一角的地面上,有一小块人皮样的东西,他立刻走上前去,从地上撕起那一小块黏在地面上的东西。
“这是,人皮吗?”衔蝉不解提问,韩卢震惊瞪眼。
“人皮?”
“不是,这是易容术用得伪装面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的那个白尚宇,应当就是那个神秘冬都人假扮伪装的。”
“什么?”韩卢不可思议惊呼,衔蝉却恍然大悟点头。
“这就难怪,为什么我们几乎查不到那冬都人的行踪,因为他一直在用他人的身份隐藏掩护。”
“可这样说的话,白一平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事?”韩卢的补充也让玄涅疑惑心焦,但他回想下白一平过往的行为举止,很快摇头否决。
“我想白一平,包括她那两个弟弟应该都不知道这事,他们只当自己的爹娘是自己的亲爹娘,但熟不知他们早已死了。”
“所以不仅是白尚宇,就连白一平的娘柳秋竹也是冬都细作吗?难怪王知府派人跟着村长去时他们家会没有人,看来那两个细作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可要是这样的话,玄御统,白一平会不会遭遇不测啊?”衔蝉问到这,玄涅忧心回应。
“现在不仅是白一平,最危险的恐怕还是纸鸢呢,白一平她一定已经告诉她‘爹’,纸鸢的真实身份是秋瑟国已宣布死亡的五公主,所以衔蝉你现在快点回蓉王府,向蓉王禀告这事,并立刻带人去御轩阁把纸鸢保护起来。”
“是。”
“哎哎,那御统,白一平该怎么办?”待衔蝉离开后,韩卢忙担忧询问。
玄涅满面无奈回应:“现在她只能自求多福了,而且相较于担心她的安危,我们眼下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你现在就跟我去知府府衙。”说到这,玄涅转身快步向酒楼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