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两人没了长辈的束缚,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边吃边买。
一路走下来,两人倒是不觉得累,可是跟在她们身后的风强,身上挂满了大小包。
就连高人也没能逃脱了。
两个大老爷们,身上挂着东西,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又飒又拉风。
十个妇人有九个九都羡慕,都希望自家爷们也这么温柔体贴。
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永远都带着挑剔。
比如,家雯这个大嫂,入眼的都是看京城中贵女穿的是什么料子服侍,戴的是不是当下最时兴的珠花!
脚上穿的什么,腰间佩戴的什么品质的玉佩,甚至压裙角的玉佩也不放过。
“妹子,咱们在南坡州吧不觉得这身上的衣服俗气,可到了京城,我才知道,咱们那的锦裙还是太落后,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走,嫂子领你去做几身裙子,也见见世面去。”
家雯是个行动派,这话音刚落,手就抓住了风铃的胳膊,直接把人带到了''昌吉''布料铺。
人站在店铺内了,风铃这才回过味来。
敢情大嫂是早就瞄上了这家店铺,才说那么一堆的话。
店铺上下总共四层楼。
一楼看上去卖的都是大众,因为大部分都是老百姓。
也有一些殷食人家,从穿着上能看出一二。
至于二楼以上,风铃猜,应该是专门卖给一些达官贵人的高档服侍。
毕竟,门外的那些光鲜亮丽的马车可不是摆设。
从这里进进出出的也有很大一部分,是被丫鬟婆子伺候的主儿!
店大欺客,自始至终似乎都存在。
这不,风铃跟家雯两人走进店里,打量了一遍,还没人上前招待。
“妹子,不被待见了。”家雯瘪了瘪嘴,扭头四下找着店小二。
风铃耸耸肩,对这个倒是一点也不气,道:“你又不是银子,非得谁看见谁喜欢?”
话落,直接奔向柜台,与其在这废话,不如直奔主题。
家雯愣了愣,等回过味来,人已经走了,忙追在后面不满道:“你这话说的也太直了,就不能给我留点面,我好歹现在也是你嫂子。”
面子能当衣服穿?
这话风铃没说,算是给了她面子。
“店小二,你们这里的都有什么布料?我打算跟我嫂子一人做几身,你给介绍介绍?”
店小二闻声看向了风铃,从穿着和佩戴上,应该是个富户,在听口音,不是本地人。
他断定,这两人应该是外地来的。
于是笑意挂满脸庞,忙着对姑嫂两人热情的介绍:“咱们铺子绫罗绸缎样样齐全,这价格也不一样,不知道夫人小姐喜欢哪种?”
这话倒是问住了风铃,她对衣服料子是真不懂。
家雯在柜台看了一溜十三遭,觉得都很普通,问:“还有没有别的料子?”
店小二眼顿时发亮,看来这不是暴发户,是个懂品味的人。
立刻从柜台走出来,躬身弯腰,忙不迭的把人迎上楼:“有有有,昌吉可是京城中卖布料最全,最火的铺子,当下最时兴的铺子,二位算是来对了。”
家雯跟风铃对视一眼,两人没吱声,跟着店小二上了二楼。
一到楼上,空气立刻清新了不少,屋子里的香味也比楼下浓厚了起来。
放眼看去,几乎都是小姐领着丫鬟,夫人领着婆子,坐在椅子上,挑选店小二拿出来的布料。
这么想着,风铃跟家雯很快被店小二也安排在了两个太师椅上。
椅子中间摆放着茶和糕点,供客人食用。
看到这,风铃不得不说,这家店的幕后老板,当真是会做生意。
只是不知道,这家店铺会不会是姬晨的!
片刻,店小二端着一个茶盘,里面放着几块上好的锦缎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道:“这是新进来的云锦,颜色清淡,料子底色的提花新颖,不论是做长裙或者襦裙,或者是披风都是不错的首选。”
风铃摸了摸云锦,料子柔软舒适,颜色大都是蓝粉,淡粉,也有一些比较深一点颜色系列,看了看不由得点了点头。
“怎么卖?”
店小二:“咱们这云锦比较贵,而且料子也不多,所以一尺一百五十两,瞧小姐身段,做一身长裙八尺,足够。”
一百五十两一尺,八尺做一身,核算下来,一千二百两一身衣服!
风铃倒吸一口凉气,现在算是知道''织采为文,其价如金''的说法了。
不过这布料是真挺好看,她很喜欢,当下定了两身:“我要那件湖蓝色
风铃小手指着盘子那两块的布料。
一边的家雯看着托盘最底下那两块深颜色的料子,不由蹙眉:“妹子,你这么年轻,肤白貌美的,我觉得这粉色和红色挺适合你,颜色靓丽,更趁着你白晳。”
粉嫩嫩是挺好看,红色鲜艳,可是她还是比较喜欢低调一点的颜色。
“嫂子,我觉得藕色跟湖蓝色也挺好,现在这天渐渐的冷了,再穿一些嫩的颜色,我总觉得太招摇。”
闻言,家雯也明白了风铃的意思。
不过想想也对,又不是没定亲的花黄大姑娘。
像豆蔻年华的穿个嫩色的,招人眼球,好说亲,这也能说的过去。
罢了,家雯很快的也挑了两件,湖蓝色跟鹅黄色。
“这四块料子,我们
“这四块料子,我们送了。”
风铃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一道笑声,带着隐隐的得意。
姑嫂两人一回头,顿时呆愣在了原地。
艾玛!
湛芝玉!
“太子妃能来到我这小店买布料,是这小店蓬革生辉,岂敢要银子?你说是不是!”
店小二被''太子妃''这三个字给吓傻了。
当下要哭不哭,要跪不跪的,还是家雯比较体贴,让他放下东西离开
风铃喝了杯茶,压了压惊。
说实在的,她是真没想到在京城能跟他在这相遇。
瞟了眼晴瑟的湛芝玉,风铃暗哼:“说起来,你那两个儿子我还给你养了些时日呢,要你点吃穿住行以及那些师傅的束修费不为过吧,你说呢?湛芝玉湛公子!”
湛芝玉碰了个软钉子,举双手投降:“我刚才说错话了,为了给我那两侄子报恩,这店铺里的东西我分文不取,怎么样?”
这会又他么的是侄子了!
当初骗她是儿子,想躲过仇杀,结果还是炸死逃过一劫。
他是炸死跑了,最后把两个孩子给她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