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两位夫人纠扯不清的时候,京城府尹接到报案后,马不停蹄的赶来。
一个是新上任的兵部尚书的夫人。
一个是感冒生死危险上凑的御使夫人。
这两人悪到一起,府尹大人也头疼。
立马的在中调和:“下官接到报案,说二位扰乱京城治安,还请二位跟下官走一趟。”
齐晓:“我看不止这一条罪状,应该还要加上威胁百姓,纵容家丁当街行凶。”
话落,甩了袖子,拉着风铃上了马车。
柯美也不惧,当街行凶?
莫不是她眼瞎了,凶谁了?
二话没说,也上了自己马车,一个眼神都没给京兆尹。
马车一前一后的走了,家雯风强高人这三人傻眼了。
“妹子被人给带走了,咋办?”
家雯回头问风强,她是想跟,可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的马!
湛芝玉晃动显眼的红羽扇:“我有马车,带你们一起去看看。”
有她在的地方,一定不会太寂寞!
不多会儿,下人牵着一辆大红色装饰的马车出现在观众的眼中。
车厢的四角挂的是金铃铛,车帘是用珍珠串成的,珍珠大小均匀,色泽圆润,这些珍珠一看价值不菲。
金丝楠木的车厢,里面十分宽敞,小茶几,棋盘,玉石子,还有热茶,糕点以及果脯。
椅子上放的是蚕丝锦做的软垫子。
焚烧的是上等龙涎香。
家雯不得不说,这是她有史以来,坐过最豪华马车之一。
彼时,前面的马车上。
齐晓拉着风铃左右上前仔细的看。
眼睛清澈明亮,穿着得体,说话大方,敢说实话,得知她的真实身份,不巴结,不扭捏,这样好的女孩子不多了。
她越看越喜欢,有种丈母娘看女婿似的。
风铃问:“夫人,我脸很脏吗?”
看了好久,还没看够。
再看,她可要不好意思了。
齐晓笑着摇摇头:“你有没有想过,你违背了那位夫人后,她会刁难你,对你不利!”
“你会让她这么做吗?”风铃不答反问。
她一怔,随即摇头:“不会。”
风铃摊手:“这不就完了!”
想刁难、想伤害她的人,现都在龙尾山干活呢。
她又不是面团,任人揉圆捏扁的。
“你叫什么?你家住何处?可有定亲?家中姐妹几人?”
盘查户籍吗?
这是打算盘问她祖宗十八辈?
“风铃,住京城外十里铺的四季山庄,以定亲,娘怀着一胎。”
回答的倒是利落,齐晓只是对风铃这个名字比较耳熟!
好像听谁提过一耳朵,但是她想不起来了,也就没在意。
只是惋惜:“你要是没定亲,我一定把你娶回去做我儿媳,哎,可惜了。”
风铃:““
什么情况?
她就说了几句话,就被人看上了?
桃花运是不是太旺了!
看着齐晓唉声叹气愁眉不展的样,风铃就想起了自己爹娘,他们以前催自己结婚的样子。
貌似也是这样,心焦,多虑,还多愁善感,生怕自己没人要似的。
她反过来安慰齐晓:“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万一你现在的儿媳正在来的路上,只是没跟你碰面,你现在着急是不是太早了?”
齐晓被风铃这一句玩笑给逗乐,点了点她洁白的脑门:“你这孩子,说话真幽默,招人喜欢。”
“是吧,我也觉得我招人喜欢,可我娘总说我是惹祸精,没事在家还老训斥我,说我总作妖,老是挖坑埋她!”
齐晓被挖坑埋她娘,这一句话给吓住了!不敢置信的问:“你…你为什么要埋你娘?那可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弑母,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更会被世人唾弃。”
这下,轮到风铃傻眼了。
忙跟齐晓解释:“夫人误会了,我哪里敢弑母,挖坑的意思是......”
风铃一通的解释,齐晓也听明白了。
拿着锦帕擦擦额头上的汗,她差点以为真给她娘埋地里去了。
敢情就是两只胳膊干四只胳膊的活,剩下的活让她娘给干了。
这不找挨骂还能惯着她。
齐晓娇嗔了她一眼:“你这孩子,想法倒是多,可是苦了你娘,要是下
次再挖坑,别埋你娘了,尽管的来找我,我给你埋。”
雨薇顿时惊呆了,轻呼:“夫人,这玩笑可开不得。”
“怎么能是玩笑,我是当真的,丫头,你觉得怎么样!”
风铃迷茫了。
“夫人就这么信任我?万一我做的是坏事,杀人放火啥的,你也要帮我
毁尸灭迹?”
齐晓盯着风铃反问:“你会做吗?”
风铃:“万一呢?”
她看着风铃久久,最后无情的给了她一句:“如果你敢做,别说是你,
就是我亲儿子,我都敢大义灭亲。”
她震惊了,在她的意识里,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人。
可今儿发现,并不是。
她为姬晨感到高兴,东元国有这样正直的人,感到骄傲。
“夫人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齐晓听后,笑了,握着风铃的手,不愿意撒开,问道:“做我干女儿吧,我就不用眼气别人家的姑娘了。”
“我是地地道道的村姑,夫人不嫌弃我吗?”
“我就是农户出身,我丈夫更是出身寒门,再说,谁家祖辈不是农户出身?。”
风铃被齐晓这爽利的性格所折服,不得不说,她这几句话说的相当真实。
“那我就厚着脸皮高攀,等我安排妥当后,给干娘请安去。”
“傻丫头,是我高攀一个好女儿,这下我也有贴心的人来疼了。”齐晓攥着她的手,捏了又捏,握了又握。
从上车就没松手,要不是下车不能一块,雨薇想,夫人是绝对不会松手的。
京兆尹衙门。
齐晓和柯美两位夫人各坐一边。
府尹大人不敢拿这两位问话,只能把矛头对向了风铃。
惊堂木一拍,呵斥道:“堂下何人,为何不下跪!“风铃:““
呆愣了片刻,她问:“我所犯何事,为什么下跪?请大人说明,也好让我跪的明白。”
府尹被问的,脸色难堪又哑口无言的。
大堂上沉寂了片刻,啪叽,惊堂木又一拍:“.…刁民,这里是府衙,不是你家花园,藐视朝堂,目无王法,就这两样,足够打你三十大板。”
齐晓头一扭,看向了朝堂上,正发官威的府尹,拍椅而起:“府尹大人
好大的官威,人问你的是,她所犯何事,你不正面答,反而用藐视朝堂,这算哪门子的罪。”
柯美本身就瞧不上齐晓,对风铃更没什么好感,当下也缓缓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