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沉默。
陈皇后怒斥,“睿儿,在皇权面前,再下作的手段都显得微不足道,你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看来是本宫将你保护得太好了。”
“母后,儿臣明白了。”秦睿点头。
等到他离开时,怔怔地看着自己举起的一只手。
想要随心所欲,就必须将权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宁希从光屏看到母子俩的谋划,不由地蹙起眉头。
上辈子的事情拐了个弯,剧情君还是想将它掰回去。
看来事情有些棘手了。
……
在汤泉行宫的日子,大家过得都很惬意,皇帝天天带着妃子游湖,其他年轻人则去打马球,或是寻其他的乐子。
经过疯马一事,其他人也不敢再邀请宁希去打马球,她也乐得清净,便在后院泡温泉。
素云急匆匆走进来,“郡主,四殿下求见。”
宁希挑眉,“让他等着吧。”
从泉池出来,她慢吞吞地穿衣。
秦睿在待客厅坐了好一阵,心里逐渐泛起烦躁的情绪。
今日是他主动过来的,不问清楚总有种辗转难眠的感觉。
宁希走过来,淡淡瞥了秦睿一眼,“殿下,有话就说吧,一会我还有事出去。”
秦睿压抑着情绪,缓下语气问,“平阳,你真的愿意嫁给皇叔?而非其他人的逼迫?”
宁希,“我自是愿意的。”
“你愿意?”秦睿整个人怔住。
他还以为,平阳只是被迫无奈,恰好在马球场被皇叔看中而已。
没想到她竟然愿意。
秦睿脑子一瞬恍惚,太意外了,而且她回答得未免太快了些,根本就不加思考。
“平阳,你即便是不想嫁给我,也不用说这些气话。”
“你跟皇叔根本就毫无交集,怎会甘心嫁给他呢。”
宁希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拨动茶盏,“我说殿下,您未免想得太多了。终身大事又岂会儿戏,渊王英俊儒雅,我愿意嫁给他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么。”
“倒是殿下你,未免太多管闲事了。”
秦睿被她的话气得霍然站起来,脑海里又回想起皇后的话,既然如此,平阳你就别怪我太狠心。
秦睿就这样走了,宁希觉得他很莫名其妙,却也不会挽留。
以前他追逐权力,原主追随于他,现在她只会想办法狠狠地将秦睿踩在脚下。
……
宁希知道皇后那边憋着大招,所以在汤泉行宫的这几日她一直防备着,风平浪静最终在离开行宫的最后一天晚上打破。
那天晚上,皇后举办了一个饮宴,年轻男女都出席,众人坐于案前喝酒聊天。
酒过三巡,气氛越来越热烈。
宁希只是浅酌了几口,根本就没到喝醉的地步。
旁边伺候斟酒的宫女突然打翻了酒壶,酒液浸湿了宁希的衣裙。
“啊郡主,是奴婢该死奴婢不小心打翻了”小宫女立马跪倒在地上。
宁希扫了她一眼。
小宫女颤颤巍巍道:“请郡主责罚,奴婢先领您去更换衣裙吧”
“嗯。”宁希淡漠地站起来。
周围有不少人看过来,看着郡主背过身离开。
秦睿眼里闪过一抹暗芒,在宁希离开那会找了个借口离席。
宁希随着小宫女去更衣的厢房,路上统子的电流音传来。
[宿主,您可万万不能去,皇后已经设下了计,您进去就惨了,那屋子里有那种迷香]
宁希,“躲得了这一次,下一次皇后还是会使计,不如来个釜底抽薪,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你不是说秦渊不会让我出事的么?正好可以测试一下他的能力。”
“统子,一会你看准时机,帮我去通知一个人过来。”
[宿主,小心玩火自焚.]
“吱呀——”一声,厢房的门被打开。
宫女躬身将宁希请进去,“郡主,您可进去更换衣服,可需要奴婢伺候?”
宁希挥手道:“不必了!”
言语间,带着几分怒气。
她走进去之后,发现这个厢房竟有一张华丽的床榻,窗边有一个正在燃烧着的香炉。
香味实在是太浓了,特别的不对劲。
[宿主,人已经帮您通知到位,这香炉里燃烧的是迷香,您最好将它灭掉。]
宁希眼里闪过一抹暗芒,这样的好东西,她怎么能灭掉呢。
“吱呀——”房门响起,脚步声传来。
宁希转过身,看到来人是秦睿时,满眼都是震惊。
“你,你进来做什么?!”
面对她的质问,秦睿反而异常的冷静。
“你说过不再喜欢我,又愿意嫁给皇叔是吧?”
“所以,即使我再怎么挽留你都没有用.”
宁希看着他边说边走过来,下意识地往后退,身后就是一道屏风,“殿下,你怎么突然提这些事情?”
“你别过来!”
就在这时,宁希感觉自己脑袋有些昏沉,心里更是窜起一团火。
她的目光掠过香炉,看来那东西生效了。
那么,在这里也待有一会的秦睿也不例外。
果不其然,秦睿迫近,眸色加深,咬牙道:“平阳,你可以恨我一辈子,但是这辈子都别想逃脱我!”
他快步过来,想将宁希按在屏风上,却被她一个闪躲避开了。
宁希闪过身来,抬起手劈向秦睿脖颈。
秦睿“哼”了一下栽倒在地上。
宁希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我不是叫你不要过来了吗?!”
“即便是我求你,也没有用对不对?”
“呼!”宁希深呼吸一口气。
[宿主,您要通知的人快到了。]
她紧咬牙,没想到这药效那么猛。
秦睿与皇后想毁掉她的名节,控制她的人生,郭芷想要她的命,那就让这三个人窝里斗好了!
宁希撑起精神,咬了咬牙,眼底清明了不少,连忙打开门离开这个厢房。
她刚离开,郭芷就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推开门走进去。
宁希避开着人,正准备朝秦渊所在的院子走去,跌跌撞撞,猝不及防地就撞上了一堵人墙。
抬起眼眸看到秦渊时,她的眼里闪过一抹错愕,她无力地抓住秦渊身前的衣裳。
“帮帮我”
秦渊此时穿着一袭文人长衫,像个斯文书生,可身前的胸肌却格外地硬,硌得她的手似乎有些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