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狮子头做好之后,宁希再烧一道麻豆腐撒上一把翠绿的韭菜,本想着最后烧一道蛋花汤就可了。
可想着萧南山个子高大,在外边做捕快都是体力活,得多吃肉,便又烧了一道红烧排骨。
待排骨滋滋作响,转向诱人的金黄再加水与香料慢炖着。
等她听见外头传来萧南山的脚步声时,锅中的排骨色泽已呈金红,收浓汤汁,一股咸香味扑鼻而来,每一块排骨肉裹着饱满鲜亮的光泽正好下饭。
萧南山推门进来,顿时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萧大哥,你回来得正好,开饭了。”宁希把三菜一汤都端了出来,并给萧南山盛装了一大碗饭。
萧南山去洗手回来,看着她忙活的背影,“别忙了,过来坐着一起吃。”
宁希忙活了一整天也饿了,便在他对面坐下。
萧南山夹起排骨吃起来,抬头看向她,“辛苦了,很好吃。”
“喜欢就多吃点。”宁希笑吟吟地看着他。
两人把饭菜全部横扫干净,最终是萧南山去收拾碗筷洗碗。
宁希见他闷声不吭地洗了碗洗了澡上楼,腿又有些不灵活的模样,她便追了上去。
这男人似乎有些不高兴
敲开了门,宁希提着医药箱上去给他换药。
萧南山坐着,修长的双腿就在她眼前。
宁希在他对面蹲下,看着复发冒血的伤口,处理的时候下意识的放柔动作,“疼不疼啊?怎么又裂开了.我不是让你别做剧烈的刚回来伤口冒血了你也不说.”
萧南山抿着唇,一张刚毅的脸上带着几分桀骜,“没长嘴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宁希对上他深邃的眼眸,继续替他上药,“萧大哥,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萧南山轻轻点了点头,“我之前就说过,你要遇到事就跟我讲,你却瞒着。”
宁希拿布条帮忙包扎,抬起眼眸同他道:
“萧大哥我并非刻意瞒着你,只是你那会刚去衙门干活,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给你添麻烦。更何况,那个地痞我一个人就能收拾”
“胡闹。”萧南山难得地用严厉的语气跟你讲话,此时两人四目交接。
他蹙着眉头,“那项全是个心思歹毒的地痞,他想要害你,定会时时瞄准机会,万一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就晚了。”
宁希看见他严肃的模样,便扬起脸,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凝视着他,还带着几分委屈。
“我担心萧大哥你受了伤,不想你再为我出头时受伤了,没想到你却训我”
“你我虽然不是真正的夫妻,可也拜过了堂,在我心里,你是很重要的人,是我的好大哥.”
萧南山看着她那双眼眸,看着眼眸里露出的委屈,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办。
甚至还在想,自己说得是不是太过了。
都是地痞的错,她深受其害,自己还这般说.想必是伤了她的心。
她在店里忙碌了一整天那么累,晚上还给他做饭.
萧南山又回忆起以前的点点滴滴,不得不承认,她眼眸里的委屈威力太大,让他整颗心都像是被揪起来一般。
“我并不是在训你,项全这件事我会替你摆平,以后有事一定要跟我说,可好?”
宁希勾了勾唇,笑着点头,“好呀。”
萧南山看到她脸上蓦然绽放的笑容,愣了下,方才还一副可怜兮兮的人全没了踪影。
“嗯,包扎好了,萧大哥你好好休息。”
宁希关门离开。
她回房的时候,统子冒出来吐槽。
[宿主,这萧南山摆明了是吃软不吃硬。]
宁希“嗯哼”地笑了笑。
萧南山这性子还蛮好玩的。
……
这件事后,宁希所开的面铺在清河码头开得挺顺利的,暂时没遇到一些地痞过来捣乱。
这时,宁月柔从上河村到清河城找到了清河面铺。
她站在店外头,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肉香味。
又见食客来来往往,生意很是不错,这场景像是一把刀子,一下子刺疼了她的心。
宁月柔站在外边,面色很难看。
不就一碗卤肉面和凉拌面么?这些城里的人竟这般舍得花钱。
而这些钱还落入大丫的手里。
宁月柔气愤之下,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大丫卖吃的都能赚钱,自己比大丫幸运,如果也做这个营生,定然能比她做得更好。
打定了主意,宁月柔在城里逛了一圈,甚至连开店的地方都选好了,只差钱就能开干。
从城里回到上河村,宁婆子见她空手而归,直接就发话了。
让她老实待在村子里别乱跑,等他们去跟赵家商量商量看,看赵屠户还愿不愿意娶她做继室。
宁婆子想过了,就算赵家给的聘礼比之前的少些也无碍,最重要的是将人嫁出去,好歹能拿到些聘礼,总比这丫头天天往城里闲逛败家的好。
宁月柔听得面色苍白,心里的恐惧感越来越强。
做生意需要本钱,她上回偷母亲的钱根本就不够,所以得从长计议。
但是,她绝对不能嫁给赵屠户重复上辈子的悲惨下场!
现如今,唯一能够抓住的人唯有许锦卿了
之前她从家里偷到的钱,在城里买了不少东西,大多数都用在许锦卿身上,与许锦卿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她能够感觉得出来,许锦卿对她还是很有好感的。
正好许锦卿今日从学堂回来
宁月柔在家好好打扮一番,提着篮子悄悄地去许锦卿经常约会的山上找他。
许锦卿原本是有事回家一趟,不料收到了宁月柔邀约的信,想了想还是出了门。
“许大哥,这是我从城里带回来的酒,你尝尝。”宁月柔从篮子里取出酒与一碟炒得香喷喷的花生米。
许锦卿拒绝道:“月柔,我一会还得温书就不喝酒了。”
宁月柔靠了过去,亲自给他斟了一杯,“就喝两杯,不碍事的,我相信许大哥你定能高中。”
她又说了好些奉承的话。
许锦卿毕竟是个男人,哪有不喜欢听好话的,于是接过杯子喝了起来。
宁月柔一杯接着一杯地替他续上,两人靠得越来越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