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赵奔三一脸的诧异。
杨老实的心中也有一点小得意。
随即同样露出了愁苦的面容:“实不相瞒,大师,俺的情况跟你也差不多,俺家媳妇被杨大壮给盯上了,趁他未下手,举家搬来京城,这才逃过一劫。”
赵奔三闻言,心中的忌惮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情绪。
“老杨,咱们俩也算是同为天涯沦落人啊......啥也不说了,我这一时半会的还运不了功,但是我们这的大夫,那医术可是一顶一的,我让他给你瞧瞧,再开两副方子,保你药到病除。”
“那感情好了。”
杨老实别的不信,但是大师开口,他是一定信的。
“那行,我去看看正堂收拾的怎么样了,好给你治病。”
说罢,赵奔三便朝着医馆正堂走去。
......
......
来到正堂,赵奔三就见朱一品正蹲在地上,下半边脸上蒙着布,一双手还在那滩呕吐物中摸来摸去的。
顿时就忍不住了。
“呕——”
“赵大师?你来的正好,帮我打一盆水来,我有急用。”
听到声响正在忙碌的朱一品转过头来。
见到是赵奔三,顿时一脸喜色。
开口交代了一句。
“知,知道了。”
赵奔三也没有拒绝,只是打盆水而已,他还是做得到的。
当即捂着嘴就回到了后院。
不多时,等到赵奔三将水打回来。
朱一品也终于是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在盆中将手洗净,又拿了块干净的毛巾,端着水盆,就去到了后院。
赵奔三见到他的举动,一脸的疑惑。
正要离去,可这时,陈安安却是从后院走了进来,迎面就碰到了朱一品。
“朱一品!正堂收拾好了吗?怎么还这么大的味?”
“这不是正在收拾嘛,你看正要去倒水呢。”
朱一品连忙开口辩解。
陈安安闻言,在盆中一看,见到其内的浑浊,有些恶心,捏着鼻子就朝他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快去倒了吧。”
说完,她便准备离去。
可是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同样待在正堂之中的赵奔三。
柳眉一竖:“你还愣着干嘛呢?一起帮忙收拾啊!”
赵奔三:???
不是,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安安姑娘,我......”
“你什么你,美丽医馆是我家,干净整洁靠大家,收拾卫生,人人有责、人人参与,你在这推推拖拖的,是不是没把医馆当家?”
陈安安连珠炮一样的话语,直接把赵奔三干懵了。
久久说不出话来。
陈安安见状,却是再次开口吩咐了一句。
“行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希望你以后能自觉一点,别什么事都要我来盯着......行了,我先回去休息一会,你快点收拾吧。”
说完,陈安安便离开了。
赵奔三这才回过神来。
不是,之前压榨他的时候,让他睡柴房、茅房的时候怎么不提医馆是我家?
合着只有用得着他干活的时候,医馆才是家,是吧?
不过,尽管心中有万般不满,赵奔三却是无法反抗,也不敢反抗。
谁让他寄人篱下了呢。
......
......
终于,在赵奔三和朱一品不懈的努力之下。
医馆正堂终于是不开窗户,也没有什么怪味了。
而这时,原本消失的众人,才一个接着一个的回到了正堂之中。
“不错,收拾的非常干净,以后再接再励!”
陈安安巡视了一圈,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果真闻不到什么怪味后,满意的点点头。
朱一品露出贱笑,说了几句好话,随后将话题拉到了正轨上。
“杨老实对吧,把这碗药汤喝了吧。”
“药?”
杨老实疑惑的结果,却是不敢轻易下嘴:“什么药?”
“解你身上的毒的药。”
朱一品解释了一句:“你啊,是中了砒霜之毒,而且中毒已深,我刚刚只是用急救的方法,帮你把体内的毒素逼出来一些,要想好还是得喝药。”
“砒霜?!”
陈安安和杨老实大叫出声。
在他们这些普通人的眼中,砒霜那可是致命的毒药。
吃了就是个死,咋可能还活着?
“朱大夫说是毒,那就是毒,杨兄,喝了这碗药汤对你绝对有益无害。”
赵奔三这时给朱一品说起了好话。
怎么说也是同病相怜,一起收拾正堂的伙伴。
这点‘革命’友谊还是有的。
杨老实听到大师都开口了,眼中的疑虑也彻底消散,捏着鼻子,一口就把那碗绿油油的药汤喝了个干净。
“喂,朱一品你没有
搞错吧?砒霜不是吃了就死吗?”
陈安安却是有些担心,来到了朱一品的身旁问道。
朱一品摊了摊手: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不过我在杨老实的呕吐物中发现了这个......诶,你们怎么了?”
朱一品刚拿出一个油纸包裹。
却发现一个个的,全都离他一两丈远。
这让他有些摸不清头脑。
“呕吐物......那么恶心的东西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啊?”
陈安安躲在屏风后面,只露出了一个脑袋,脸上写满了嫌弃。
“这算什么。”
朱一品听了却是不以为意,蹭了蹭鼻子下面:“想当初,我和师父到处行医的时候,连......算了,这个就不说了,你们放心,这东西我拿水洗了好几遍,一点都不脏。”
“不是脏不脏的事情,算了,有什么话你就在那里说好了。”
陈安安挥了挥手。
这是脏不脏的事情吗?
这就跟金针菇吃二遍一个道理,洗干净归洗干净,但是架不住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