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气的发抖,努力压抑濒临爆发的情绪好久,才终于稍微平静了一点儿。
“张行安,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涉到别人。李妮是无辜的,我希望你放了她。”阮白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淡定不了。
张行安将烟掐灭,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要放了她,很简单,阮白,我不想离婚。”
“张行安,你卑鄙无耻!”阮白怒火冲天,恨不得撕了他。
“你才了解我的为人?只要能达到目的,我做事是没有底线的!”
张行安非但不以为耻,反倒满是兴味:“这里面的男人可是宋家二少爷宋北野,宋家你知道吧,背景雄厚的那个,宋北野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他素来睚眦必报,轻则断手断脚,重则死无全尸!你那愚蠢的朋友趁着宋二少爷酒醉的时候,胆大的踹了他的命根子,你说宋北野会把她怎么样?哦,对了,事情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宋北野跟我关系还不错,他还欠着我一个人情,如果我这边开了口,你那朋友说不定还有救,当然,这得看你的表现了。”
阮白被他刺激的头皮发麻:“张行安,除了离婚,你可以提其他任何条件,我都会答应。”
张行安嗤笑,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提任何条件你都答应?那我想上你,你给不给我上?”
阮白简直要被他的无耻给气笑了。
张行安将手放在她的肩上,阮白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只毒蛇缠上,感觉自己的背脊都僵直了,浑身的汗毛战栗起来。
他像是没看到她的僵硬一样,俯身在她耳畔,低沉的道:“你不用急着离婚,因为就算离,也得我先开那个口,但是我告诉你,这辈子你注定只能是我张行安的女人!”
阮白怒极反笑:“张行安,你这样跟我纠缠着有意思吗?无爱的婚姻就像是握不住的沙,就算你将沙子攥紧,它注定还是会慢慢流失掉。这样的婚姻对彼此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和束缚,你懂吗?”
“就算是折磨,那也是甜蜜的折磨,我享受那种被折磨和束缚的过程。”
阮白气得急吼出声:“你这人怎么那么固执?生命只有一次,何必把美好的年华浪费在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身上?我们志不同道不合,我说过多少次了,我这辈子都会厌恶你。”
“我会让你爱上我,死心塌地的爱上。”他突然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箍于自己怀中,信誓旦旦的说。
“不可能,我绝对会跟你离婚!”阮白极其确定的咬牙。
张行安眸中闪过一丝凛冽的戾气,掐住她嫩白的脸颊:“那你就等着给你的好闺蜜收尸吧!”
阮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挫败过,千万种不甘凝聚胸腔,可是却无处发泄。
她整个人仿佛掉入了无边的噩梦里,无法自拔;又似乎步入了死亡的深渊,根本喘不过气来。
只有噗通噗通直跳的心跳声,在不停的在提醒着自己,原来自己尚且活着……
她……
到底该怎么办。
友情和爱情对她来说同等重要,失去他们任何一个,她都会觉得痛彻心扉……
……
另一边。
两个已经自己穿好衣服起了床的小家伙,正窝在沙发里看动画片。
一早醒来他们看到妈妈不在,只看到妈妈留的小纸条,说有事要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两个小家伙很懂事的没有闹,反倒自己穿好了衣服,到洗手间自己刷牙洗脸,然后俩人就窝在沙发里看动画片,乖乖的等着妈妈的归来。
“叮咚。”
公寓的门铃响了起来。
“哥哥,你去看看谁来了,是不是妈妈回来啦?”小软软蓬松着软绒绒的头发,好奇的盯着公寓大门。
听到外面的门铃响起来,湛湛搬起小凳子垫在脚下,他爬到高高的凳子上,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的人是李文启。
这才转过头对软软说:“是李叔叔过来了,可以开门哦!”
阮白曾不止一次叮咛他们,大人不在家的时候,千万不能给陌生人开门。关于这一点,两个孩子记得特别好。
湛湛打开了房门。
李文启刚走进来,小软软便欢快的扑到了他的怀里:“李叔叔……”
李文启是集团内的事务律师,因为时常要处理一些法律上的事务,跟慕少凌接触的也不少,湛湛和软软自然认得他,况且李文启每次见到他们,总会给他们带一些别致的小玩意儿,所以这两个孩子对他也非常的喜爱。
“软软好像又重了几斤,李叔叔都快要抱不动了。”李文启将软萌的小姑娘抱在怀里,打趣着说道。
软软嘟起可爱的嘴巴:“那是因为,我妈妈做的饭菜太好吃了,所以软软才变重了呢。”
李文启笑了,看来阮白对两个孩子教的很好,之前虽然他们也很懂事,但是缺乏这个年龄的活泼,而自从阮白出现在他们的世界以后,两个孩子也明显的开朗活泼了不少。
“李叔叔今天有没有带礼物呀?”小姑娘鬼精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盯着李文启瞧,看得李文启差点失笑。
这小丫头别看年纪小,那精明劲可真是遗传了商场狐狸慕少凌。
“没有,这次李叔叔忘记带了。”李文启故意逗她。
果然,小姑娘嘴巴瘪了瘪,似乎有些不高兴了,看到她那噘的老高的嘴巴,李文启手里突然变出来了一支精致的公主发箍,戴到了她的头上。
“谢谢李叔叔!”小公主喜滋滋的立即跑到穿衣镜前,开始自己的臭美模式。
看到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像个小绅士的湛湛,李文启将一个魔法拼图递到他面前:“湛湛,这是李叔叔前天去美国,特意给你带回来的,你小白阿姨怎么不在?”
李文启只以为阮白跟慕少凌同居了,这两个孩子也接受了她,现在他还并不知道阮白是他们的亲生母亲的事实。
湛湛刚想开口回答,门口就传来了开锁的声音,接着,脸上毫无血色的阮白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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