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落深深的吸了口气,强稳住心神,冷然道:“王爷可别血口喷人,真要有什么,请拿证据说话。”
花弈飞笑了,“证据,你好意思与本王谈证据?要不要本王给你仔细说说今日寻花阁的那三位公子在这几日中都遭遇了什么?”
“啊?!”
“哼,你还真有本事呀,本王只不过让你喝了几杯小酒,就有人找着为你出气了。”
“啥?!”林惜落还一时没法消化这突来的消息,愣住了。
“还装傻?左相家的李三公子前天在回家途中居然成轿中跌出了轿外,摔折了手;刘侍郎家的大公子昨天乘坐的马车突然失控撞在了墙上,导致刘大公子重伤迷昏未醒;马将军家的公子今日出游,路途中忽然从马上跌了下来,摔断了一条腿。你别告诉本王,这一切都是巧合?”
花弈飞越说脸色越难看,他也弄不明白是谁在背后出的手,为了这个女人一下子对朝中大员家的公子下这样大的狠手,这背后之人看来来头还真不小呀。
难道是十一弟?可是他有必要为了这个女人而得罪这几大家吗?更重要的是这不像是十一弟行事风格。
更何况自己似乎也是中了别人的招,如果真是十一弟做的,他定不会对自己下手。
林惜落心下一颤,她不由得想到了桌底下的人,难道是他干的?她也不相信这会只是个巧合,但嘴上却说,“王爷,您说笑了,也太高看我了,我哪有这本事?嗯,说不定是他们得罪了什么人呢?”
花弈飞怒极反笑,“是呀,他们几天前不就得罪了你吗?”
“得罪我?王爷,你说的是什么话呀?他们什么时候得罪我了?我怎么不知道?”林惜落微微蹙眉,作疑惑状,忽又扯嘴嘲讽一笑,“这事真要说得罪,那么得罪我的不就只有王爷您吗?如果真要说遭到报……”对上对方冷峻的眼神,林惜落吞了吞口水,忙把那个应字咽了回去,改口道:“要说遭到报复,那也应该是王爷您首当其冲呀。”
花弈飞噎住,被这女人尖牙利嘴的一通说道,自己还真被她问住了。
可是,自己的确也遭到了报复。
只是那种报复实在是让自己说不出口,如果不出所料,明天京城里就会风传他花弈飞……不行了。
是的,他的确……不行了。
昨夜,他去寻花阁,喝了些小酒后,待与蓝蝶儿行鱼水之欢,但是……
如果只是这样,想来这事也不会外传,但可恼的是,自己当时喝多了一点,一气一急之下,居然点了寻花阁里的十来个姑娘,一一试来,却都是不行……
唯一庆幸的是,那下毒之人没有做绝,他回府后就找过太医问过了,一个月后就可……
林惜落得意一笑,“怎么?王爷没话说了吧?”
“李惜瑶,不要把话多得太满,如果说那三位公子是意外,那么那日在寻花阁的另一批断手断脚的人又怎么说呢?特别是那个说要花钱包下你的李大富,渍渍,他才叫一个惨呀,听说他如今与太监相比就只是多了个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了。”其实,他说到李大富时,背上也在冒冷汗,如果自己也和他一样……好在自己只是短时间内……
现在他只怪自己手上没有证据,要不他一定要让这女人好瞧。
林惜落一阵哑然,她不由得伸手掐了一把桌子下面的人,她可以肯定这一切一定是这家伙的杰作。
她定了定神,调整了一下情绪,缓缓道:“王爷,您在我这儿说这么多废话有意义吗?屎可以乱拉,钱可以乱发,但这话却是不可以乱说的。她正所谓,空口无凭,这什么都得靠证据说话,就算您贵人王爷也不能靠着自己的想当然而给我定这莫须有的罪名吧。哪怕,我是说哪怕真的是有人实在是看不了那些人的恶行,想替本姑娘出出那口恶气,但也与本姑娘无关呀。小女子我无德无能,最多能管住自己这颗纯结善良的心,却是管不住他人的那颗侠义之心呀。再说,也不定是哪个正暗恋于我的人替我出了这口气,话说,既然那是暗恋,那么那个暗恋于我的人定不会让我知道他暗恋于我,所说我也不会知道是谁干下的了。”
花弈飞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滔滔不绝的说着歪理的女人,这世间还有比她脸皮更厚更能说会道,不,应该是胡说八道的女人吗?她刚刚还说了什么?屎可以乱拉?这是人话吗?自己之前居然还差点对这女人动了心思,现在想来真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呀。
林惜落看到他像便秘了一样的难看表情,笑得越发的得意越发的嚣张,“怎么?王爷您无话可说了吧?如果没有其它的事,就请王爷您高抬贵手,哦,忘记了你是用脚走路的,那么就请王爷您高抬贵脚,举步离开吧。本姑娘我还饿着呢,再和您耗下去饭菜都凉透了。”
“你这女人……如果不是十一弟再三恳求,要我善待于你,我,我真想……”花弈飞克制着自己想冲上去,掐她脖子的冲动,怒瞪了她一眼,“算了,不说了。你给我好好的待在这院子里,没我的允许,不得跨出这院子半步。”他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王爷,好走,不送!”
林惜落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着,悬着的心才算是回归了原位。
她回过神来时,对上的却是双似笑非的眼,她吓得让后一仰,差点与坐着的椅子一起翻倒在地,幸亏眼前之人眼明手快的把她捞到了怀中。
“你,你怎么出来了?”
“我不出来?难道你想让我在桌子底下待一辈子?放心好了,没有人看到我,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奸 情。”他俯在她的耳边,暧昧地咬重了奸 情的发声。
“你,你胡说八道。”